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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充当人形玩偶,任凭怎么被捏脸亲脸,都十分乖巧,皇后只一个儿子,并未有女儿,头次见到明夜这种馨香柔软又乖巧听话的小姑娘,当真是喜欢到了骨子里去。正在说话间,门外传来一阵响动,明夜朝声音望去,见进来一个小男孩,开口就喊母后。明夜便知,这十有八九就是太子了。小男孩长相白净,双目明亮有光彩,整个人瞧着就精力十足,一瞧见明夜,就凑了过来道:“母后,这便是你说的小夜儿吧,”说着还伸手捏了捏明夜的脸蛋,一脸好奇的道:“她可真软。”明夜狠狠的甩开他的爪子,愤怒的盯着他,这小破孩,手上没轻没重的,真是讨厌死了!朱翊钺丝毫没发觉到她的情绪,看她非但没像一般小孩那样哭闹起来,反倒精气神十足的瞪他,当即便更来了兴致。“母后,你瞧你瞧,她可真有意思。”“钺儿,不许这么逗meimei。”皇后也有些无奈,自己儿子什么性子她是知道的,成天精神头足的,恨不得上天入地,如今只是摸一摸,拧一拧小夜儿,已属于极为克制了,可这些她知道,却不能在人家长辈面前这样对待小姑娘啊。朱翊钺也是个极为聪明的人,瞧见皇后朝他使眼色,便立即明白了其中诀窍。于是他没再继续逗明夜,反倒与孙氏说起了话,至于谈话内容,则多是关于明夜平日的习惯和生活。看得出来,他对明夜是真有挺的感兴趣。孙氏经的风浪多,见的世面也多,面上没有丝毫变色,而是笑吟吟的和太子说起了明夜平日里的一些趣事。周瑶原本心里还有些发慌,见母亲如此,心也不由得渐渐安定下来。孙氏一行人,一直待到宫中挂灯时分才离开。皇后怕夜间太凉,还特地派人将祖孙三人送出了宫。出了宫门,进了自己马车后,周瑶便有些迫不及待的问道:“娘,皇后今天这是什么意思,还有太子,我瞧见他对小夜儿是不是……”实在是怪不得周瑶神经绷的这般紧,一则是小夜儿足够出色,再则,小夜儿背后的分量又着实太重,不得不叫人多想一些。孙氏见女儿如此紧张,不由笑着摇摇头,安慰女儿道:“无妨,无妨,我见今日太子多半是临时起的兴致,又见小夜儿不哭不闹,觉得有趣而已,”说着安抚性的拍拍女儿手臂道:“至于你心里所想,实在有些没必要,先不说有祖训在,就是皇后,那也不绝不是个糊涂人,小夜儿这种身份,就早已经绝了她进宫的可能,想来,今日皇后太子之所以如此,除开咱家小夜儿聪明懂事,还有就是她和皇后之间的缘分了。”听母亲这样说,周瑶一直悬在半空的心,这会儿终于放了下来,也笑着说道:“小夜儿能与皇后有这般缘法,实在是她的福气。”周瑶口中的缘法,便是指的明夜的出生,与皇后册立之间这丝丝缕缕的缘分了。此时的明夜,还有些懵懂懂,直到日后,她这才明白其中代表着什么,说来,此时的古人,真是少有不迷信的,而像明夜这种情况,称一句小福星也不为过,所以,即便是皇后,也对明夜不得不另眼相看。不过,这会儿,明小姐可是没精力和心思去思考这些的,进宫这一天,从早上开始,她的精神便一直处于紧绷状态,这会儿终于可以回家,她实在支持不下,就跟头小猪崽儿一样,呼呼睡了过去。第12章生气李氏趴在炕头,支起耳朵仔细听着,直到西院和正院隐隐传来了动静,她这才撇了撇嘴,重新熄了灯,躺回炕上。李氏嘲讽的冷哼一声:“看来这不是一个肚子里出来的,到底是不一样,儿媳妇不帮衬不提携,到是对个嫁出去的外人如此殷勤周到,我是见识短浅,头一次见到这么不要脸的,可怜娘去的早,不然怎么轮到个后来的如此张狂。”李氏一边说着一边咬牙切齿,话中酸气冲天,愤恨之极。周充彦被吵醒,很是不耐烦的嘟囔道:“你还睡不睡了,成天就知道叨叨这些鸡毛蒜皮的小事。”李氏的声音变得尖锐起来:“这是小事吗,在你眼里这难道是小事?进宫朝见是多大的恩德,凭什么周瑶她一个出嫁的小姑子去得,我这周家的正牌媳妇却去不得,这是哪门子的道理!”周充彦说不过她,只得道:“你以为进宫那么容易,如今早就不是□□年间了,如今没三品以上的诰命,哪个去得宫里。”周充彦本意是想要安抚她,告诉她朝廷有规定,品级不够连进宫的资格都没有,谁料,这话却是戳了李氏的肺管子。她眼睛一瞪,嫉妒的眼睛发红:“我呸!我没品级,她周瑶便有品级,有资格进宫去了!凭什么连个人事不懂的小崽子都能去,我这周家长媳却去不得!分明就是那老妪婆偏心!”周充彦唬了一跳,忙低声训斥道:“你这又是在说什么胡话,老妪婆也是你能叫的!”李氏狠狠剜了他一眼,到是没再提老妪婆之类的话,而是道:“可怜娘去的早,不然哪里轮得到她,公爹也是,就没见过这么偏心的!”提及去世的母亲,周充彦有些怅然若失,母亲去时,他已经记事,那时父亲还未发迹,可以说,母亲陪着父亲一起患难,却无缘陪父亲一同富贵。他身为人子,无法对父亲决定置喙,可对于继母和生母同为二品诰命之事,心里却是不大痛快的。按理说,后娶之妻,是应在他母亲面前执妾礼的,而所封诰命,更是应低于嫡妻才对,往日里,他心里虽说也不大同痛快,但碍于父亲的威严,再加上与他与继母之间并无龌龊,所以对此一直忍让下来,但今日这个氛围,经由妻子之口说出来,到真是带了那么几分的悲凉和心酸。周充彦忽然不语,整个氛围就有些凝固起来,李氏敏锐的察觉到丈夫的不对劲,虽心中纳闷,但也识趣的闭口不再言语。第二日,李氏早早起身,将儿女喊道身边,先是细细问了二人功课,然后才进入了正题。“闵哥儿,你平日里要多长些心眼才是,你要是有那明轩的三分机灵,知道讨你祖父欢心,为娘也不必如此殚精竭虑,还有钰姐儿,她才是你嫡亲的meimei,你祖父成天只知道宠着西院那丫头片子,你怎么就不知道多为你meimei说些好话,若是能讨得你祖父欢心,昨日一起进宫之人,就是你meimei,而不是那个还不通人事的小崽子了。”周闵听了李氏这话,心里很是别扭,反驳道:“祖父岂是那么容易哄的,娘你就知道站着说话不腰疼。”李氏瞪了一眼,训道:“就算讨你祖父欢喜不易,可你为钰姐儿说句好话总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