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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也喜欢我吧?”纪因的心一悸,不置可否低声道:“……我、我自己也想走走的。”迟绎坏笑道:“你现在不是‘自己’走走啊。”纪因的脸有点发烫,只好转移话题道:“你的伤口还疼吗?”她从没在现实里见过有人这样打架,不管不顾,好像命都可以不要。那些一拳一脚都结结实实地落在了他的身上,她只是看着,都觉得疼得不得了。迟绎不以为意地抹了抹嘴角,“没事,又不是没打过,今天那帮人也不算什么。”他虽然是年纪第一的好学生,但也跟程天野一起打过架。以前打架的时候,对方见了他都还得先惊讶一番——这么帅的校草竟然也来打架?难道不是该被一群小妞包围的娘娘腔吗?后来迟绎用拳头告诉了他们,并不是。今天这样的场面,不是他经历过的最激烈的。最激烈的在他七岁那一年,一个人打了好几个,打得自己遍体鳞伤。她想了想,说:“ktv的事,谢谢你帮我。但是,以后尽量还是别打架了,我没想到……你打架会这么凶。”迟绎嗤笑,“你是说你以前没看出我跟程天野一样,是个冲动好斗的人?”他只是个成绩比较好的社会人。纪因没说话,默认。“那现在知道知道我会打架,你会怕我吗?”刚才打架的时候,她看着好像是有点吓到了。纪因想了想,摇摇头道:“但还是尽量不要打架比较好。”“为什么?”“……打架本来就不是什么好事啊。”他勾唇一笑,“还说不是关心我?”其实本来也不常打。这两年程天野的脾气已经让他劝得收敛了许多,没有以前那么躁了,而且附近学校也见识了他们几个不要命的样子,也知道程家和陆家的失利,所以现在想约场架还挺难的。“你说什么就是什么,我以后都听你的。”他又说,“好不好?”纪因的脸有些发烫,没回答。冬夜的大街上,行人寥寥。两人并排走着,路过一排银杏树,风吹过,带落几片金黄色的叶子。“纪因。”她转头看他,“嗯?”“别动,有片叶子掉你头上了。”他说着,脚步停了下来,伸手去帮她摘下头上的叶子。怕不小心扯痛她,他的动作很轻柔。纪因乖乖低着头让他帮自己。迟绎的身上混合着某种运动香水和薄荷烟味的味道传来,她忍不住轻轻嗅了嗅。他把叶子举到她面前,“银杏。小学的时候经常用来做书签。”纪因接过:“嗯。我们也是。”“是吗?”迟绎笑,“你是女孩,弄这个还好。我以前不懂事,搞这个被班里的男生嘲笑过。”“……”纪因微微一笑,不经意扫过他的后颈。“你的头低下来一些。”她说。迟绎困惑地抬了抬眉,但依旧,照她说的顺从地低下头去。那片叶子落在他的后颈上了,一半没入了领子里。纪因伸手去取叶子,指尖不小心碰了下他的脖子。“干嘛呢?”不明就里的人笑着问,“明目张胆地占我便宜啊?”纪因的脸一热,忙把叶子取下来,然后退后一些亮给她看,“是这个,你也有。”“哦。”他还是笑,“我还以为你要占我便宜,心里有点小激动。”“……迟绎,你别乱说话。”这个人,现在说的话越来越不能听了。迟绎看她好像有些不好意思,也不逗她,闭了嘴,吸了口气,享受两人漫步街头的感觉。过了一会儿,纪因问:“你家里有药吗?我们去买点药上一下吧。”他背着手,转头看她,“男人嘴角破点皮不用上药的。”“这是看得见的伤。还有其他地方呢,肯定有淤血了,要不上药你要半个月才能好。”最终,两人还是在纪因的坚持下去了附近的药店。纪因跟老板描述了一下迟绎受的伤,挑了一会,买了瓶跌打油,一些酒精棉签等物。迟绎就靠在一旁的药柜旁静静地看着,一声不吭,看着她像个白衣天使一样选药,询问,以及买了单。有个女人为自己的cao心,原来是这种感觉。心里好像快被幸福填满了。两人买了药,在药店门外的长椅上坐下。纪因让他把外套脱了下来,就着灯光看了看他的伤,然后把酒精和棉签的包装拆掉,把棉签伸进瓶子里蘸了点。迟绎一瞬不瞬地凝视着她的动作,嘴角微微上扬,“我的女朋友对我真好。”纪因脸一热,“谁是你女朋友,我对其他同学也会这样。”“嗯?是吗?”他弯了弯唇角,像是正八经考虑地思考了一番,然后叹息道,“但是他们没有我帅啊。”“……你不要太自恋了。这样不好。”她严肃道。他哈哈大笑,“我说的是事实啊。难道你觉得我不帅吗?嗯?你再好好看看?”说完了,他弯了弯眼睛。那双桃花眼,在夜里显得特别魅人多情。帅得很**。但纪因不想回答,只将蘸了酒精的棉签伸到他嘴角,警告他不要太嚣张:“别说话了,会有点疼。”酒精一解除伤口,某人的嘴脸直接变形,“嘶——卧槽,这么疼啊!”纪因微微一笑,“您刚才的表情真帅。”迟绎:“……”“你这样不公平!嘶——”处理好了他嘴角的伤口,纪因接着往掌心里倒了些跌打油,用掌心把跌倒油搓热,然后贴到他受伤的地方,“我很公平。作为校草,您刚才那样脸变形的样子也必须是帅的。”“……不是,我怎么觉得这句话哪里怪怪的。”趁她给他揉瘀血的时候,迟绎又恬不知耻地问:“第一校花亲自帮我擦油,我是不是可以假设你已经是我女朋友了?”“没有假设。”她很快道。“为什么没有?”“你不喜欢女人。”他笑着骂了句草,“谁他妈造我的谣。老子知道了有他好看。”他不是不喜欢女人,是这辈子可能就喜欢她这么一个女人。哪个王八蛋要是敢把她吓跑了,他得跟他拼命。纪因帮他擦好了油,不知觉得哪里不太对,于是又用手背探了探自己的额头,然后探了探他的,“你的身体怎么好像有点烫。”迟绎不以为意道:“有点低烧而已,没事。”“你发烧了?”她惊道。结果她又转身进去买了盒退烧药和温度计,还帮迟绎倒了杯温开水。看着他吃完了药,两人这才往家的方向走。夜风柔柔地吹,迟绎把外套披到纪因的身上,“肚子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