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部尚书神色肃穆,果然不是自杀,可奇怪的事情就在这,按理说根据遗留的线索,凶手并不是个心思缜密的人,甚至可以说破绽百出,但无论他们怎么追查,都再找不到任何信息。有人在从中干扰,刑部尚书看着手中刑部送过来的资料,得出了结论。能阻断刑部办案,只怕是……没过几日,刑部尚书就亲自拜访了国公爷,向他说明了情况,国公爷听后面如死灰瘫在太师椅上。国公府大张旗鼓闹了好一阵的案子,如飓风过境,风过止息,一切似乎又回归了平静,坊间也盛传郭二小姐是因不堪病痛而自杀。“叶惊蛰,你真把长宁城当成你的地盘了?想上天不成?”沈之柏生气道。他昨夜鉴赏杏林杂记直到凌晨,还没来得及睡个觉,某人身手矫健翻进他房间窗户坦白了杀人之事,他顿时两眼发晕,怎么就不能让他省点心。“你知不知道被国公府查出来是你做的,你会怎样?”“当时没想这么多,只觉得想害她的人不能留,杀便杀了,大不了坐牢。”叶惊蛰面上泰然自若,“先生莫气,我现在不是没事吗?刑部已经结案了。”“也不知其中发生了什么,国公爷和刑部突然一致三缄其口,对此事避而不谈。”沈之柏左思右想也不得其解,按国公爷的性子,没闹个长宁城天翻地覆还真是罕见。叶惊蛰不以为意一笑而过:“这就说明我吉人自有天相,走了,先生。”不爱走寻常路的叶惊蛰从窗户翻出身后跃上墙头,左手中的墨迹早已清洗干净,他却仍感觉得到掌心发热,叶惊蛰立在墙头望向锦王府的方向,其实他心里是后怕的,怕自己一时的冲动让他再也见不到她。但是他不后悔,他从来不是个好人,该杀的,就要杀。那不叫吉人自有天相,该叫死猪不怕开水烫。沈之柏心里想。沈之柏发愁起来,他估摸着照叶惊蛰现在的行为,再在长宁城中干上副统领都尉几个月,他们两个恐怕都没命出城了,叶惊蛰委实太能作了点。为了保全性命,也为了自己的国仇,沈之柏决定还是早日让叶惊蛰回军营里,岭南蛮族蠢蠢欲动,再有几个月,怕是要开战了。姜曦辞一早也听说了郭芜死了的消息,她心中惴惴不安,总觉得这事和叶惊蛰脱不了干系,他胆子太大了,连国公府的二小姐都敢杀,一时之间,姜曦辞也不知自己是害怕他杀人还是害怕他被发现。如今国公府放出话来,郭芜是自尽,那他应该没有危险了,姜曦辞心下松了口气,又莫名生出些气来,她中气十足地喊漪月:“备马车,本郡主要去叶都尉家中慰问。”马车轱辘压着青石板路,晃晃悠悠停在安宅前,安宅位置偏僻,一路上马车夫问了许多路人才摸索到门前。姜曦辞被扶着下了马车,用脚尖踢了踢门槛前的碎石子,叶惊蛰家里原来这么小、这么破,思及靖文侯府的碧水楼阁、华丽气派,姜曦辞越想越胸闷。叶侍郎怎么能让自己的血脉流落在外不管不顾呢,复又想,叶惊蛰自己一个人到底是怎么活下来的?姜曦辞就在纠结与难过的情绪交织中,瘪着嘴有气无力地迈进了安宅。门口等着的车夫见郡主走远了,咳嗽一声偷偷问道:“郡主来的时候一副要杀人的神情,怎么到这里就蔫了?”漪月鄙视他:“怎么说话呢,你才蔫了,郡主那叫体恤下属,感同身受,懂吗?”“懂、懂。”车夫讷讷转头,说这么多,意思就是郡主心疼了呗!虽说在别人家里乱逛是失礼的举动,但姜曦辞逛了一圈也没见着下人,只好主动朝着北边冒白烟的地方走去。灶房应该是有人的,能问问路也好。灶台上烟雾翻滚煨着小炉子,一名绿裳婢女扇着蒲扇煎药。“府里有人生病了吗?”姜曦辞疑惑。绿裳婢女抬头看见姜曦辞,顿了一下,问道:“姑娘是?”“上安郡主姜曦辞,我是来找叶惊蛰的,”说着望向药炉子,“他生病了吗?”“不,不是少爷,药是煎给老夫人的。”姜曦辞讶异,老夫人……是叶惊蛰的母亲?以前从未听他提起过。“那叶惊蛰现下在哪儿,我去找他。”“少爷就在隔壁老夫人房内。”婢女答道。姜曦辞踮起脚向外张望,隔壁房间明显是居室,回头向婢女道了声“多谢”,提裙朝着北居室去。房间门没有关牢,留了一条不小的缝,屋内黑漆漆的,从外面什么也看不见,姜曦辞伸拳头敲了敲门,没有人回应,房间里突然传来一阵噼里啪啦砸东西的声音,姜曦辞等不及径直推开了门。简单的一间居室已经被砸得看不出原样,茶具、碗筷碎了一地,桌子也被推倒,一名荆钗布衣难掩美貌的妇人坐在床沿,而叶惊蛰撑着身子在地上坐着,被发丝挡住的侧脸上有三道血痕。还没弄清楚怎么一回事,美貌妇人抄起床上瓷枕,起身就要向地上的叶惊蛰砸去。姜曦辞大惊,真砸到头上还能了得,忙不迭踢开地上乱七八糟的碎片,双手牢牢抓住妇人举着瓷枕的手。“夫人使不得!”妇人望向拦住自己的人,刚刚还满是怨恨的眼神中露出懵懂之色,慢慢扔掉了瓷枕。姜曦辞悬着的心放下,只是下一刻,她便不可置信地瞪大双眼。作者有话要说: 炮灰一号郭芜就这样被我们怼天怼地的叶哥搞定了……炮灰二号会是谁呢……求收藏~求评论~第17章揍人与被揍那妇人出乎意料一把掐住姜曦辞纤细白皙脖颈,死命将她按在窗框上,眼中是更胜先前的仇恨。嘴中还喃喃自语道:“都是你,苏荷,你害得我好惨,你怎么还没死。”苏荷是谁?姜曦辞脑中一片空白,她呼吸越来越困难,想掰开掐着自己的手指,偏偏妇人力气很大,挣也挣不开。眼前黑色身影如疾风掠过,姜曦辞颈间一松,大量空气争先恐后涌入喉咙,抑制不住猛地咳嗽起来。她被挡在少年不甚宽广的肩膀后,妇人怨毒的注视亦被身前人尽数挡住。“母亲还是好好喝药吧,儿子有事先离开了。”语尽拉着姜曦辞向屋外去。身后传来一声尖利的嘶吼:“你不是我儿子,你这个祸害!野种!”叶惊蛰没有回头,也没有停下脚步。被拉着走到院中,叶惊蛰转身扶住她下颌看她脖子伤势,原本羊脂玉般白净的脖子上印着两道紫红掐痕。叶惊蛰自责不已:“不该让你进房间的。”姜曦辞撩开他侧面头发,是指甲抓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