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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邵亦轩这才不疾不徐地开了口:“外公,我有喜欢的人。”靳老爷子当即来了兴趣,忙问:“是谁家姑娘?尽快带来外公瞧瞧。”邵亦轩浅浅点头,可他心知他守了半生的姑娘身心早已完全属于别的男人,此生此世都永不会属于他。靳老爷子寿宴结束的第二天,靳豫便送了母亲去机场,临别前,靳豫单手握紧了母亲小小的行李箱拉杆,问:“母亲,不能多住几日再走吗?”靳豫母亲温柔地笑:“怕你父亲孤单,我得尽快回去陪他。”只能将深深的不舍埋藏心底,靳豫将行李箱递还给母亲,他孤身静立于人来人往的机场大厅,目送母亲转身离去,越行越远。离合悲欢,人世难免。两人已拉开了一段距离,母亲忽然回头,嘴角有细微的笑意,可双眼里盛满的却是温暖而破碎的柔情。“是不是江意映?”没有前后文,没有铺垫,亦没有语境的话,可靳豫分明知晓母亲在问什么。他沉默着并未回答。母亲苦涩地笑了,有些事隐秘而晦涩,可她好像看懂了。******这日夜晚,江意映小学同学聚会。她中学去读了上海芭蕾舞学校,大学是在巴黎歌剧院芭蕾舞学院,钱塘城只有她的小学同学。虽然,小学距今已时光久远,但当初读的是学区小学,同学都住得极近,又是自小一起长大,比起中学大学更有一份难得的亲密,她倒是珍惜这份自小长大的情谊。聚会约在捧心湖湖畔酒家,三楼临水雅间。小学班级有三十余人,除去在国外和在北上广拼搏的,留在钱塘城的,聚齐了十几个也已是难得。有着绝美容貌和影后光环的加持,即便江意映再少言,也依旧是话题中心。初见时各位盛赞了她的美貌和成就后,因着娱乐圈浮华光鲜的特殊性,以及诸位对圈中秘事的好奇,众人都围着她问了个不停。“某某女星的金主是谁啊?演技也只是尚可,但每部剧她都是女主,N多大腕为她当配角。”“听说某某剧的投资人睡遍了该剧的女演员,是真的吗?”“投资人睡遍了女演员,那制片人、导演、副导呢?岂不是都要睡一遍?”江意映耐心回答着:“太过隐秘的事我不是很清楚,至于潜/规/则,多少应该是有的。若是没背景没资源,或自愿或被迫用身体去换角色的确是存在的。”在她说话时,坐在江意映身旁的齐野,细致地用公筷为她布菜,见她说完,又为她添了茶水,放在她手边,无声地殷勤着。江意映正要退开与齐野的距离,而此时静坐一旁的孙漫漫却是晃了晃手腕上的翡翠手镯,继而抬眼笑问:“那映映你这么美,有没有遭受过潜/规/则呀?还是只在靳家父子那里吃过亏?”齐野很是嫌恶地瞪了眼孙漫漫,孙漫漫却只当不知,尤自笑得灿烂,貌似单纯地感叹:“也难怪,映映你美得太耀眼,怎么可能不被潜。”明嘲暗讽、尔虞我诈倒也应付得来,江意映笑着回应:“我向来运气不错,那些事倒是尚未碰到过。”孙漫漫端起面前的红酒杯,随意地晃了晃,继而侧头望向江意映:“运气不错?那你可用你的好运查到谁是逼死你父母的凶手?可也查到你弟弟是死是活?”一旁的同学有人眼神警示孙漫漫,示意她不要太张狂。也有人悄然拉了拉孙漫漫的胳膊,告诉她适可而止。可已数杯酒下了肚,本就嫉妒江意映嫉妒得发狂,又眼见齐野整晚那般殷勤周到地伺候着,她心内气盛,说话愈发没了谱。钱塘城的圈子并不算大,江家又是书香世家,住在捧心湖湖胖的高档别墅区,在座的诸位都家住附近,五年前江意映父母双双自杀,年幼的弟弟无故失踪一事,自然满城风雨。“春秋时代的夏姬,美/艳/绝/伦,妖/yin/成/性,与多位诸侯大夫通/jian,前后共有九个男人因她而死。长得极美,却品行不正,到头来还不是害人害己、遗臭万年!实乃古今红颜祸水第一人。”孙漫漫笑得愈发灿烂,“映映,你说是不是有人觊觎你的美貌和身体,想占为己有或与人亵玩,故而逼死你父母?”齐野忍无可忍,将桌上红酒猛然泼向口不择言的孙漫漫,怒呵:“够了!”满脸酒渍的孙漫漫看起来不胜狼狈,可她自己倒是处之泰然,她冷笑着望向齐野,眼里是爱意恨意难分难解:“长得美有什么用,还不是红颜祸水!”江意映脸色倒未有多大变化,始终是进退得宜的礼貌:“江家的私事倒是不劳孙小姐费心,我自有主张。因着同窗的情谊,我倒是要好心提醒你,不求怀慈悲心做慈悲事,但须得诸恶莫做,人为恶,祸虽未至福已远离。口出恶言,信口雌黄,便是万恶之始。这样的做法不仅让孙小姐你留不住男人的心,更是让自己只剩被心魔吞噬后的狰狞嘴脸。孙小姐若有这时间恶言相向,不妨回去研究研究怎么留住男人的心,如此这般闹着倒是让人耻笑了。”眼见包厢被孙漫漫搅得乌烟瘴气,江意映也已然不悦,齐野便拉了江意映的手腕,将她拽出了包厢,在走廊的角落里停下。齐野自小便喜欢江意映,这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的事,甚至连小学老师对此都了然于心。对她的嘘寒问暖、关怀备至、周到殷勤是自认识起就从不曾间断过的。她在钱塘,他守在她身边。她去上海,他追到上海。她到巴黎,他远赴巴黎。她住北京,他飞去北京。默默为她付出为她牺牲,她从来不知,可他还是一如既往,甘愿奉献一切。不管节日大小,他都为她精心准备礼物,年年如此,不去理会礼物最终是不是被她扔进垃圾桶。每年她生日,他从不曾缺席,哪怕是她不愿相见,他也会在学校外或是她小区外守着一日一夜,不眠不休,直至她生日过完。不管被她拒绝多少次,不管她拒绝得有多狠心多决绝,这些年,他从不曾放弃,更不愿放弃。他也是前几日才偶然听闻自己好色成性的叔叔齐渊举动粗鲁,唐突了美人,被靳豫挡下。又见穆斯当着全世界向她求爱,他都要被折磨疯了,几近癫狂!单独约她,她如何都不肯赴约,他便只能以聚会做幌子,让别的同学约了她出来。“映映,你要怎样才肯答应我?”“映映,你不知道看见穆斯向你求爱时,我的心有多痛!你是不是看我被你折磨疯才满意?”“映映,我们试着恋爱好不好?我会一生一世疼你宠你照顾你保护你,爱你胜过一切,包括我的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