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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一的人,几乎是凤毛麟角。南离宗有条规矩,不留废物。每一轮淘汰下来的都是乱葬岗上的无人认领的尸体。这是亘古不变的规定,也是优胜劣汰的标准。李靖澜算是好命,才进的南离宗。对话还在继续。“若非我判断失误,丧失良机,也不至于害的三千甲士入黄土。”“你以为这番言辞足以说明一切吗?”“属下不敢。”“不敢,我看你弑君倒是敢的。”是磕头声,山响。“求主子责罚,属下愿意认罪。”“你这是想解甲归田,金盆洗手了吧。可惜你进了南离宗就别想出去。”“我不想再杀人了。”“主子有令,你只需要最后完成一个任务。”——“盗取赤漓渚。”李靖澜刚来的这几天,日子过得甚是艰苦,每天有刷不完的盘子,劈不完柴火,幸好齐轩还常常带着食物来看望,不然这日子真不知道,该怎么耗下去。李靖澜仰天嚎叫“这该死的活怎么还没完。”可是嚎叫完了又得重新刷盘子、劈柴,每天还是做不不完的活。一天过去了,两天过去了。然而李靖澜的日子依旧不好过。李靖澜决定出去赌一把,大不了一条小命就是了。于是李靖澜就下山去了,在山下鬼混了三五个月之后,交接了四五个狐朋狗友。“这江湖上啊,嗯哼,江湖之上,名列长生殿者有三人,依次为江左谢弘微、浔阳沈月白、禹都洛庭筠。谢弘微居长俗称谢老大。沈月白我交往不深,只知道他是临阙谷主的儿子。临阙这地方,不出什么侠客,也不出什么名人,只出名剑。临阙谷主有“湛卢”“巨阙”二剑,故自命临阙谷主。临阙这地方也怪偏偏就在山峰一线天处,阳光缕缕透过谷里的青葱郁郁的树木上,谷里也就有了生机。可沈月白这模样只长得像是有多年孱弱、不足的症候的人。禹都洛庭筠则是个奇人,萍踪不定,号称神医之名。我觉得他顶多是个江湖行骗的算命先生。三人共事居然也没个争议,真叫人奇怪。”“说不定,是他们各自撒手,只管自个了。”“诶,你这说的真是有趣。想想天下共主也该退位了。花何存迟迟不肯登基灵尊之位,也是忌惮他们罢。”楚王府今日来来往往的行人甚多,每个人脸上似乎都写满着匆忙二字。李靖澜远在树后,大约半里距离,便听到王府的管家:“王爷我看着这沈月白来者不善啊,哎您慢点。”“他什么人也不过是黄口小儿罢了。论理我还算长辈,他比不敢轻举妄动。”“什么人?”眼见出来的是李靖澜,“没规矩的丫头,王府里的规矩全忘了吗?”李靖澜再没法藏着掖着过去,行了礼“见过王爷”掌风已蹭着她面颊过去,刮得她面色苍白了几分,要躲却是无能为力。震得花叶分散。这老头好生歹毒,竟然上来就要了她的命。可惜她武功尽废不然又怎会轻易伤着呢。左旁边传来一阵风声,侧着发鬓,就来了一掌,对象是楚王。楚王来了个风扫秋叶,一拂袖,将那一掌又送了回去。一发不中,更有第二次。这是楚王始料未及的。那人将真气汇聚于掌中,拍入地下,轰的一声,在场众人不由得倒吸一口凉气。这是凝珠掌。王爷这次的敌人怕是不好对付。所有人都被这霸道的一掌击溃于地,弱者甚至于当场吐血。杀敌一千自损八百,亘古不变。连使出三掌的谢弘微已是渐渐失了内力,必杀技使出,杀手锏也快了。楚王神色略微变了变,透露出一丝怜悯,或是慈悲。随手一档,凝珠掌一分不少的打了回去。谢弘微含笑道:“父王还真是不饶人呢。”楚王一扬眉,“这话还是留着自己用吧。”凝珠掌的反噬能力极强,稍有不慎便是玉石俱焚。谢弘微受了这一掌,只觉得口中腥甜直往上冲,随即咽了下去。谢弘微向来只咽下血腥,不吐出来,是为防止他人瞧出有什么不对劲。楚王一见谢弘微有些体力不支,收了兵器,“你还差了一步。”“姜还是老的辣,父王宝刀未老啊”谢弘微退了退,甩开楚王的搀扶动作,“从今往后她李靖澜便是我的人。”春风一夜之间,突如其来,排空卷地,带来了生机。仿佛是死去得枯木也活了过来,人也多了两分生气。倒春寒叫人冻得够呛,裹在厚厚的衣裳里,还觉得凉飕飕的。凌华叫道“姑娘小心。”家主的一掌便拍了过来,若非躲得即使,只怕是当下即刻就要挂彩。李靖澜一扭身子,做了个后空翻,立马向家主背心打去。顷刻间,掌心未到,人却收了手,被人勒着。“父亲。”身后一声呼唤。他的人只能由他欺负,是谢弘微。凌华差点没哭出来,“少爷,你终于来了。”“你没事吧。”,解下身上的狐裘与她披上,“父亲若是在对我的人动手休怪我不客气。”“哼,不过一贱婢而已,哪里值得你这般伤心。”“还不扶你主子回去歇着”谢弘微对着凌华道,转头又对李靖澜,“等我。”楚王冷了神色,“一个贱婢而已哪里值得你这般上心。”其实,出手救李靖澜是在谢弘微意料之外的,也许当初并不应该出这一掌,是因为看不得她受人欺凌么?还是自己的心肠又软了一分.“阿兰,过来。”谢弘微向她招手,解下外袍与她披上。楚王冷笑一声,只身离去,留下了个管家尴尬地站在原地。李靖澜挥手褪下了外袍,“今日多谢公子出手相救。”谢弘微的手就这么停在了半空,“阿兰还是不愿认我这个哥哥么?”“受袍之恩,阿兰没齿难忘,公子更需要他不是吗?”“我,好阿兰等你愿意接受我的时候,哪怕只是有名无实的兄妹,我也认了。”“我不是那种随随便便的人。最是不会叫人家哥哥的。谢公子这句兄妹实在不敢当。”“阿兰,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溯源的死……”“哦,不是我想知道的,那么就是你想让我知道的。关于溯源我想着这是个过去,不代表将来。或许某一日我就忘记了呢。”第五日的黄昏,武林大会的召开。让人头疼是赤练也来了。赤练是李靖澜最最不想见到的人。一想到她那一口铁齿铜牙,就令人生寒。赤练笑着招手示意,还是那么张扬。李靖澜猫着腰,脚步放缓,动静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