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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瞒着……游子,我没有当小三,我和白阿姨在一起,也是她离婚以后的事。”李安游没说话,只是觉得那句“在一起”有些刺耳,她的鼻子一酸,眼泪又不由自主掉下来。徐欣皱着眉静静看她哭了许久,等她慢慢拭干自己眼角的泪,她才又问:“李安游,我问你,我出轨男人和跟女人在一起,你更不能接受哪个?”李安游听到这句话,突然冷哼一声,她继续擦着涌出的泪,嗓子有点哑:“徐欣,你真的当我是你女儿吗?”“当然。”徐欣很快回答。“那你为什么不问问我的感受!你为什么一上来就要我做选择!”李安游说着说着愤怒了,她抬起脸瞪着徐欣,捏紧拳头狠狠砸了一下书桌,“我爸在的时候你就出轨,你和那些男人的开房记录我都留着,现在你变成和女人好了……我不管是谁,性别如何,我就想问问你,你有没有问过我的感受!你当我是个人吗?你知道这些年我在你的阴影里受过多少折磨吗……”她说到最后,几乎没有了力气。徐欣静静地看她发泄,等她不再大喊大叫时,她才露出个苦笑的表情:“是,我的错。”她说得那么勉强,那么不诚恳,如果不是自己母亲,李安游恨不得冲上去和她打一架。“我不该做那些事,但我没办法选择。”徐欣异常平静,“有些事,从我十五岁开始,就已经错了。”“是啊。”李安游冷笑一声,“你十五岁就不该生下我,对吧。”“对。”徐欣点点头,注视着李安游。“你看我干什么?”李安游回盯着她,“现在想杀我没那么容易了,我十八了。”“安游。”徐欣低下头,深吸一口气,“我承认,从生下你的那一刻开始,我就后悔,尤其是最开始那五年,我每天想你死。”李安游怔了一下,对母亲的毫无保留感到片刻震惊,随后是一股恶寒袭满全身:“所以那个时候没有我爸,你是不是就已经掐死我了?”徐欣仍然低着头,苦笑一下:“是啊,没有他,我早就掐死你了。”“但还可以换另一种说法。”徐欣蓦然抬起脸来,一瞬间泪水顺着脸颊流出来,“如果没有他,我也用不着给强|jian犯生孩子。”“你说什么?”☆、往事“安游,那个时候,我才十五岁。”徐欣说着望向窗外,擦擦眼泪,慢慢地、平静地、讲出了那段她一直满藏在心底,十八年的故事。“我那时候才十五岁,村里穷。初三的时候村里来了一批大学生,说是支教志愿者,村里就我们一个初中,那些大学生全聚在我们中学教书,还占了好几个学生的宿舍。李建海也是支教志愿者,研究生快毕业,那会儿二十五岁,是教数学的。”李建海……李安游还是第一次听到徐欣完整念出她父亲的名字。“他们那群过来支教的大学生,到现在我都很讨厌。”徐欣咬牙恨恨道,“那些人每天只知道混日子,不好好教书,上课有一半时间一直讲他们城里事情,一副很有优越感的样子,还喜欢开玩笑。”“我那时候是真想学知识,真想好好读书,上课一听李建海讲故事开玩笑就烦。但我烦的不只这点,那群大学生来我们村以后霸占学生宿舍,害得我们这些家远的学生只能走读。还有他们一来,全村时不时送鸡鸭鱼过去,还是村长号召的。你想想,那时候我们村多穷,我们一年吃不上几次rou,凭什么他们就可以隔三差五吃!我不服气,好几回晚上放学不回去,就偷偷进他们的宿舍偷吃的。”“后来我才知道,李建海刚来我们中学教课就挺关注我的,他说我老是上课瞪他,他讲故事笑话别人都一脸笑嘻嘻要么羡慕,就我不,就我板着一张脸,跟他对着干,他觉得我有意思。”“后来我进支教那些人宿舍偷东西吃的事被人发现了,那群大学生就把我抓了打骂教训,有几个人觉得我是惯偷,还把我往校长那里送。但李建海后来知道了,就总保护我,还偷偷分我吃的,不让其他人告我,你说安游,他那时候是不是还挺好的?”李安游看着徐欣,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她知道徐欣说的这些没有掺假,因为她父亲在病危那一段时间,常常会怀念起过去,他听见过他向她讲支教的那段生活。她以为母亲和父亲就是在那时候建立感情的。徐欣哼了一声,才漠然笑道:“所以说男人没一个好东西!他对你百般千般万般好,都是有理由的,男人本质上都是靠下|半身思考的流氓!废物!禽兽!”她狠狠骂出这几个词,平复一阵才又道:“李建海看我喜欢学习,每天除了给我给好东西吃,放学了还留我单独补习数学——”徐欣说到这突然哽咽,然后弯下|身抱着脸哭了,她颤抖着肩膀,边哭边断断续续道:“所以安游啊,我很反感你和才认识几天的男生单独在一起,男人真的都是禽兽……你能想象吗?我才十五岁啊,什么也不懂,就坐在那里写作业,一只手就伸进去了……”徐欣讲不下去,李安游也听不下去了,她起身一把抱住母亲,抱着她颤抖的身体。她知道,自己对徐欣讲的每一个字,都深信不疑。因为在她小时候,爷爷奶奶在世时,她见过好几次他们下跪,朝徐欣下跪,拼命道歉。她也听到过“强|jian”之类的字眼,但她从不将它放在心上,从不去想那个词和父亲之间的关系,如果没有一个人主动和她解释那一切,她会一直那样认为下去,认为她有一个好父亲。但她知道,自己现在不能了,不能不再面对血淋淋的事实。心像是被绞rou机绞过一般疼痛。如果一切都是梦就好了。“我说不要他非要继续,还说那样很舒服,还说跟着他以后就不用在山里受罪……”徐欣靠在李安游怀里,眼泪全渗在了她的衣服上,“所以我好害怕你啊……好害怕你也像我一样……”李安游咬着唇想了许久,才轻声颤抖道:“放心,妈,我没遇到过、没遇到过……”“李建海他就是个禽兽,该杀了进地狱!”徐欣忽然一阵大吼,从李安游怀抱中窜出来,“后来我怀孕了,我不敢告诉任何人,他很害怕,就说要带我去城里……”“你知道吗安游,你父亲就是那种最恶最恶的人!那种最自私最恶心的人!他直接上我家门说‘她怀孕了,我想领她走。’我以为他会很委婉,我已经受了伤害,不想再多一层,但他呢!像个喇叭一样宣扬自己!”“就好像是,我怀孕了,他带我离开农村是他对我的恩赐,是他要把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