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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只有她来晚了,但是今儿管事出奇的没有责骂她,因为管事也是她的买主之一,她给管事偷偷的优惠了。管事给的是铜板,半吊子钱,说是有五百铜板,花溪都不用数,一看就晓得缺斤少两,但是她没说什么。她给管事方便,管事也给她方便,花溪今儿的活很轻松,在后厨帮着烧柴。这意味着她只要在饭点忙活就好,其它时间想干什么干什么。还是不能出长明宫,她想做什么,局限了很多。花溪烧好了早上的灶,难得闲了下来,没有去找古扉,也没有回寝屋,反而跑到了管理生活用品的公公那里。公公是负责出宫采购的,平时用的洗脸盆,被子,席子,他这里都有,每个人有特定的份额,但是你出的起价,找他买也成,因为他经常出宫,想补货就是随便的事。他这种级别的管事,手里都有不少银子,长明宫出事后他又跑去别处花钱买了个管事,还是老本行,干采购的,这方面他有经验。他买东西便宜,比别人报价低,多出来的钱都给上头的拿,人家自然愿意让他坐这个位子。管事年纪不大,才二十出头,但是人可灵活了,消息也灵通,她一来就笑眯眯道,“我就知道你会来。”花溪一点都不意外,身为一个做生意的,谁腰包里有钱,他自然要调查清楚。花溪也不绕圈子,直言道,“我想买六床被子,夏天薄的两床,春秋中厚的两床,冬天的两床大厚,四个脸盆,八双绣花鞋,春夏秋冬各两双,还有衣裳,每个季两套。”四个脸盆加原主的那一个是五个,主要用来洗头,洗脸,洗衣服,洗澡,洗脚,部位不同,都要分开。说实话,她来了这么久,别的都可以忍受,只有这条忍不了,每个人只有一个盆,洗脸洗脚搁一起。好在原主其实很懒,每次只洗澡的时候会冲冲脚,平时不洗脚,否则那盆花溪不会用。“再要八条肚兜和亵衣,月事带也要一些。”这些都是基础,原主从来不买这些,她把钱都花在胭脂水粉和金银首饰上面,偏偏钱不够,买的都是假的,为了好看而已。花溪穿来之后没有钱,第一反应是先将这些没用东西拿去卖掉,可惜,因为都是假的,只能批量处理给别人,换来一些寻常的日用品,比如刷子和牙刷。原主的被子很脏,鞋子也穿了许久,袜子破了她也不管,心里想着穿在里面,反正没人瞧见。她就是个有些爱漂亮,只做表面功夫的小姑娘,枕头都黑了也不买,花溪来了之后全部换成了新的。在宫里活着真不容易,连洗发水和沐浴露都没有,用最差的皂角,皂角洗完头发上都是渣渣。花溪想了想,道:“澡豆也来一瓶。”澡豆是中药做的,可以洗衣裳,洗澡,洗脸洗头,一个澡豆全身搞定了,这也意味着这玩意儿很贵。按颗卖的,一颗几文钱,只有宫里的娘娘们和管事用得起,她实在用不习惯皂角,所以奢侈了一把。要了一堆东西,七七八八,补齐了一年四季该用的,包括帕子,毛巾,澡巾等等。花溪的钱袋子立马缩了水,还剩下一两多,拿着这一两多,她拜托管事帮她去木工那里做一把铲子。管事笑了,“去找什么木工,铲子我这里有。”他边说边去库房找,想了想,领着花溪一起进去,库房不大,但是东西不少,大到一个花盆,小到几根针,线,这里都有。库房在长明宫内,是长明宫需要的物品,一个宫要维持起来,需要的东西不少。毕竟有三个主子,和若干丫鬟太监,有些东西是宫里发的,有些是自己采购的,也有的是别人送给三位主子的,全部堆积在这里。分了区,三位主子的自然放在最显眼的地方,方便拿,其它的就随便堆放在角落。花溪跟着管事,七绕八绕,去了最里头。这里放的都是一些不常用的,干活的工具,不仅有铲子,还有耙子,但是很小,就是那种除草种花用的。花溪抬头看向屋顶,心里想着有总比没有好,还是买了下来,一整套的,有三个,一个尖头的,一个扁头的,一个耙子。三个五十文钱,这个时代没有量产,都是手工做的,费劲,这个价格算很便宜了。花溪拿着三个小工具,心里其实有些不甘心,还想要大铲子,但是宫里没有种东西的地方,她要大铲子作甚,坚持要的话一定会被人怀疑,所以就此作罢,先用小的顶顶。该买的都买了,花溪在仓库里逛了一圈,又买了些蜡烛,灯笼,和一些琐碎的东西。买的实在太多了,管事好心要给她送去,花溪摆手说不用,离的近,她多跑几趟便是。管事也没拒绝,他这个岗位随时都有前院的人过来要东西,找不着人,又该以为他偷懒了。花香找管事要了几根绳子,把几床被子压实,压的像一床被子似的,小被子裹在大被子里头,让人以为就是一床被子。一个一个绑的,先绑了一批送回去,因为棉花很快就会回弹,全绑好它膨胀了又要重新绑。花溪最后压了一把,确定就像一床似的,才抱着被子出来。仓库在最角落的位置,中间有一段拐角的走廊,廊下晒着被子和被单,太监们都被安排去守门,干活去了,这边几乎没人。床单被套一个接着一个,没有空余,瞧不见院里,但是能听到外头干活的声音,花溪心脏多跳了几下。假如她在这里把被子放进空间,不会有人知道。回头瞧了一眼,这个拐角的位置很巧,已经看不见管事和仓库了,四周也没人。花溪陡然撞开旁边太监们的屋子,关上门,看了一圈,不见人后连忙将被子收进了空间。她又用这个法子,收了不少东西,怕哪天管事和人调侃的时候随口说一句,女院那边的花溪可是个富丫头,买了我不少东西呢。而她什么都没有,一定会露馅,所以花溪还是抱了两床被子和几件衣裳回了寝屋。这时候只有她是闲着的,寝屋里没人,花溪把被子压进她的衣柜里,衣裳同样如此。她的柜子不大,已经塞得满满的,再也放不下任何东西,剩下的只能搁在空间,搁之前照旧先把门窗关上,然后站在死角里进空间。屋里有些暗,陡然变亮起来,花溪明白,是进了空间,只有空间没有日夜之分,一直都是亮的。空地上摆放了很多杂七杂八的东西,花溪走过去,一一收拾。并不觉得累,反而觉得满足。记得空间刚到她手里时还是空荡荡的,当时什么都不敢做,怕坏了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