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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虽然这些年稍有懈怠,但到底是而立之年的人,吃的盐比他吃的饭还要多,他迟迟攻不下,反而还被刺伤了几下。胳膊上和腿上都被划了一道,微微的疼,他一活动,会有更多的血流出来,让他行动不便,浑身冰冷。“你还等什么,用那个。”旁人厉喝一声提醒他。余欢紧了紧手里的剑,那个是什么,他心知肚明。一旦用了,父皇会不会死他不知道,但是他肯定会死。要用吗?脑子里突然想起了别的。‘活着就回来看看,我会一直等你。’‘这招又被你拆了,不过你等着,过几天我就想到法子拆你的了。’‘冬天真冷啊,余欢,咱们商量商量,挤一个被窝,盖两床被子呗。’‘明天还来啊,明天我一定会打败你的。’两个人,一大一小的身影相互交错在他面前闪现。“小心!”旁人的声音再度出现,他回神,才发现一把剑朝他砍来,父皇居然趁他不注意,偷袭他。真是个好父亲。他举起剑抵挡,砰,两把剑碰撞,发出震耳欲聋的声响,虎口位置因着大力,一阵一阵抽疼,那是震出来的。余欢早就习惯,侧身卸掉那一剑的力道,抬起脚扫去,父皇用手肘挡了一下,他换了个角度继续攻,这回在腰际,父皇弯腰避开。他趁着机会一甩披风,嗖嗖几把暗器飞了过去。父皇朝后一翻,恰好与那几道暗器错身而过,俩人的位置也拉开了一些。“快用那个!”身后又有人提醒他,催命一样,仿佛生怕他不用似的。余欢眼角余光朝那边扫去,虽然他们来的突然,打顺心殿众人一个措手不及,不过因着皇宫内带队不能太多,只来了二十多个好手,里里外外清扫了一遍,如今不余十人。对面比他们好那么一点,一二十个左右,为了引开他们,给他下手杀父皇的机会,每个人最少要应付两个人,情况对他们不利,已经好几个人咬了毒囊。一旦咬破,最多只能坚持一柱香的时间,如果一柱香之内,他杀不了父皇,那他们这次的行动会失败。不能失败!他活到现在,等的就是这一刻,怎么可能让它失败。“‘那个’是什么?”屡次提到‘那个’已经惹的古仁狄怀疑。到底是当过皇帝的人,即便晓得也许是大杀器一样的东西,依旧镇定自如,只眯起眼,冷声问他,“你又是什么人?为什么会大自在剑法?”嗯?认出来了?“大自在剑法只有皇室子孙才有资格习之,你到底是谁?”大自在大自在,多么嚣张的名字,除了皇室,没人敢用这个命名。余欢摘下头盔,露出那张惨白俊美的脸,“原来父皇还知道大自在剑法,儿臣以为父皇已经老眼昏花,认不出来了呢。”‘父皇’两个字透漏出太多信息,古仁狄蹙眉朝他看去,“你是?”他确实想不起来了。余欢突然笑了,笑的很悲凉,“我和母妃被你打入冷宫,外公下了大牢,数百条人命说斩便斩了,你现在问我是谁?”他眼中陡然一红,“我是来索你命的恶鬼!”长剑蓦地砍出,被人匆匆从半路截下,一个亲兵大喊,“皇上,末将拦住他,您快走!”余欢一脚将他踹飞,继续朝那人攻去,那人边挡边问,“你是古欢?”“终于想起来了?”余欢一击不成,袖中滑出一把匕首,匕首反向朝前刺去。古仁狄并不恋战,主动朝后退让,他的主要目的是拖时间,等着这里的动静被人发现,然后找来救兵,无需死拼。“你这个逆子!”拖时间最好的办法就是牵动对方的情绪,使之心神大乱,“当年是你咎由自取,写什么不好,非要写反叛的诗词。”余欢自然晓得他的目的,没有继续与他口舌之争,全心全意往他周身要害刺去。“你的母妃也被你连累。”砰!他剑下的桌子整个从中间碎开。“你外公一家上百口人都是因你而死,是你自己愚蠢,被人利用尚且不知!”唰!床头的灯笼从上至下,斜着被人劈开。“朕听说你母妃那个贱人,曾经为了一口吃的,主动献身给一个太监。”余欢握剑的手在抖,抖到总是失手。“那太监连根都没有,你猜她们怎么做?”“住口!”又一剑砍出,使了十成十的力道,剑因为大力卡在木床上,他伸手去拔。“用手啊。”古仁狄手起刀落,朝余欢腕上砍去,断了余欢拔剑的念头,没有剑,劣势顿现。古仁狄本就不着急,现下更不急了,像只戏弄老鼠的猫似的,边逼近,边揭开五年前残忍的真相。“这宫里到处都是朕的耳目,朕什么不知道?”他嘴角勾起最大的弧度,“连长瑶宫那场大火是谁放的都晓得,那个女人恨你母妃恨得要死,你母妃与太监苟且,就是她一手策划的,朕只是顺水推舟,压下这事,那个女人目的没有达到,所以才会一把火烧了长瑶宫。”他放肆大笑,“你的敌人是她啊,找朕做甚?”余欢随手抓了一个板凳扔去,被他一剑破开。余欢又摸到了台柱,那台柱是用铁做的,可以坚持一段时间,“那个女人是谁?”他想知道,知道所有伤害过母妃的人,然后杀了她们,一个不留!古仁狄长剑挑起床帘,陡然朝这边罩来,余欢没有避开,被半罩在里头,虽然反应迅速,不过还是被他刺了一剑。他似乎更得意了,甚至抽空回答了一下问题。“你应该感谢朕,那个女人被朕杀了,朕的后宫可不会留着那么恶毒的女人。”余欢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将那一团床帘扔了回去,古仁狄一剑从中间划开。“没有这么简单吧?”余欢退到了角落,角落是个书架,他从书架上摸出几本书,一股脑丢出去,“你将我和母妃打入冷宫,下狱我外公,没有那么简单对不对?”古仁狄一一避开扔来的书籍,瞳子里有一丝意外,“还不算很笨嘛,当然没那么简单,朕不敢说自己是明君,可也不是滥杀之人。”他似乎陷入回忆,“你的外公确实忠于朕,不过他太蠢了,朕交给他三件事,有两件因他妇人之仁办砸,你说朕要这样的人有什么用?”“蠢就是他的罪。”“他也算没白死,朕知道他是被人陷害,反叛之书是别人送给他,又交给你的,不过那又怎么样?朕就是要让他死,只有他死了,事情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