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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他空门大开,实际上攻击在脚下,他改装了鞋子,里头可以弹出小几寸的刀子,朝后一踢,余欢就会中招。但是那天他没有得逞,因为余欢的剑突然多了三寸,他差点因为乱动被抹了脖子。余欢的长剑还想往里头插一插,遇到了阻力,他意识到触觉不对,连忙退了回来。果然几根银针随着他甩头朝这边射来。方才那么短的距离,如果不是他及时反应,搞不好现在已经被射中了。在头发里藏银针,这针肯定有毒,因为普通的银针就算射中也没关系,死不了。余欢还沉浸在方才那一剑中,怎么回事?为什么没有流血?那厮身上有古怪,衣裳被他刺破,他瞧见了里头的一角,闪着银光。是软甲!方才那一剑并没有刺中,对方身上穿着上等的软甲,挡了他那一剑。因着他大意,那厮的剑反而得逞了,削了古扉后背一下,古扉全部注意力都在余欢身上,自己没怎么防备,他鞋里的小刀也没有用上,已经朝一边倒了过去。背上火辣辣的疼,古扉抖着手想去摸,又怕碰到伤口,只能呲牙咧嘴,锤地缓解疼痛。太疼了!好疼啊!从来没有这么疼过!他没空考虑自己是不是要死了,捡起地上的剑,急忙应付又一波的攻击。余欢从那边绕过来问,“你没事吧。”“没事。”古扉强撑着说话。那一道口子太长,他能感觉到从他左肩,划到右边腰间,越是往下伤口越深,因为他是弯着腰的状态。站着不动便能感觉血在往下流,背后湿答答的。古扉喘着粗气竭力跟上进度,本来俩人就不是那厮的对手,他这边一受伤,余欢那边一个人更应付不了,因为那厮身上穿着软甲,从胳膊一直包到大腿,他的致命点只有脖子和头颅。只需要护着这两处,然后拖着时间,等着人来救就好。比起他,他俩压力大了许多,一旦有人赶来,他们只有死路一条,所以必须速战速决。古扉不想拖后腿,继续参与其中反而会连累余欢受伤,索性靠在一边,摸出附近乱七八糟的东西朝那厮砸去,干扰他,给余欢创造机会。偶尔还要防着别人的剑,因为这里不止他们几个,还有其他人,一旦他们解决了对手,立马就会过来帮忙,情况对他们越来越不利。也不知何时,余欢脚腕上挨了一下,他整个人失力,朝下跪去。古扉吓了一跳,“余欢!”他猛地拿起灯柱,连同灯笼一起朝那人背后砸去,那人躲都未躲,结结实实挨了一下,但他没有在意,反而快走一步,一剑刺中余欢胸口,那剑拔出,鲜血登时溅出,滴在那厮的衣袍上。那厮还待补刀,余欢突然笑了,“临死之前能报上仇,老天爷对我还是不错的。”古仁狄嗤笑,“又想耍什么花招?”古扉要过来,他长剑往前抵了抵,威胁古扉,“别动,万一朕手滑,你的哥哥可就没救了。”古扉被迫站在原地,担心的看着余欢。余欢给他一个放宽心的眼神,目光很快从他身上,挪到古仁狄身上。“你方才不还很好奇,‘那个’是什么?”他失血过多,面色发白,“那个是剧毒,藏在牙囊里,咬破便会蔓延,现在的我全身都是毒,碰了我会中毒,我的血也有毒,你已经中了毒。”不管是不是真的,古仁狄连忙将身上那件沾了血的袍子脱下来。“没用的,你早就吸进了体内。”他哈哈大笑,“现在是不是觉得浑身冰冷,手脚酸麻?”古仁狄陡然从窗户口跳了出去,外面下着雨,会冲刷掉他身上的血迹,也没有了屋里那股子甜腻腻的气息。他刚吸入一点,就算是剧毒,只要及时处理,还能活的几率也会大许多。不过居然被个小鬼算计,这股子气不出自然不行。他抬头瞧了瞧,屋檐下挂着灯笼,长剑一挑,整个灯笼掉了下来,被他丢去屋里。屋子是木屋,又挂了许多帘子,这几天除了今天都没下过雨,干燥,屋里登时着了起来。古扉慌忙去拉余欢,余欢抬手示意他站住,“别过来,我身上有毒。”古扉不听,想了想,拽下一旁的帘子,隔着帘子去扶余欢,俩人一起朝窗外逃去。那厮没有堵在窗户口,他很惜命,提着剑朝外跑去,估摸着是想找御医,没跑多久便被一把突然冒出来的板凳绊倒,不等反应,头顶陡然掉下来个庞然大物,躲无可躲,结结实实挨了下来。那东西是个柜子,很长很大,也很重,他还没想明白哪来的衣柜,那衣柜突然消失,随后多了一把斧头朝他脑门砍去。他一个翻滚避开,那斧子紧跟其后,他再滚,这次身下传来细碎的疼痛,等他撑起身子才发现是钉子,很多的钉子,密密麻麻扎了他一身。怎么回事?这里怎么会有钉子?砰!斧头又肆无忌惮砍了下来,他忍着疼,又滚了一圈,然后趁着那人拔斧子,撑着剑半跪下来,手上突然一轻,他整个人趴下,手里的剑不知道怎么回事,居然消失不见。砰!又是一斧子砍下来,这次他没有躲开,整个后背一疼,能听到斧头卡在骨头缝隙的声音。那把斧头居然破了软甲,直接砍在他身上,他感觉背上的斧头动了动,那人似乎想将斧头拔出来。他疼得厉害,本能想反抗,那人重重踩在他肩头,死死压制住他,上下晃动,将斧子拔了下来,动作慢条斯理,冷血无情,做惯了似的。是谁?到底是谁?他极力朝后看去,可惜眼前阵阵发黑,没有撑住,整个人朝下倒去。花溪不放心,又砍了一斧子,下手极狠,那人没有反应,应该说那具尸体。她安心了,将斧子拔出,收了地上的钉子,朝窗户口走去,她已经听到了里面的动静,古扉着急到快要哭的声音十分明显。花溪一跃跳进窗户,一眼瞧见角落里正在躲火的两个人,都受了重伤,尤其是余欢,站不起来,古扉在拉他,他一动,背上的伤便溢出血来,大概是太疼了,拖拖拉拉现在还没出来。花溪瞧了一眼四周,人已经死的差不多了,没剩下几个,屋里一片狼藉,大火蔓延的到处都是。她走过去,简单检查了一下余欢和古扉的伤口,一个在胸口,前后穿透的大伤,一个在背后,也很长。古扉瞧见她又哭又笑,还带着偌大的委屈,“花溪……”花溪没说废话,架起余欢朝外走去,这里是危房,不能待,如果在这里进空间,外面塌下来,再出来搞不好会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