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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知道那句话戳中了皇叔,皇叔当真慢了些。“皇叔,我这么小,才到你腰间哎。”显然不是这句话,皇叔脚下没停,继续走了。“我才九岁,以后会长高的。”好像也不是这句,皇叔顿都没顿一下。“皇叔,你实在太快了,我追不上你,等等我。”这句话似乎也没有反应,怎么回事?方才只是错觉吗?还是说皇叔的恻隐之心只显露了那么一下下?过后就不买账了?亦或是必须全说完才行?“皇叔……”“聒噪!”摄政王冷声打断他。古扉被凶了,终于安静下来,老老实实跟在摄政王身后,随着他一道去了城墙上。今日藩王进京,闲杂人等已经清除,整个城门口只有士兵,不仅里头有,外头也有。这么大阵仗,明眼人一看就晓得来者不善,不知道藩王们会怎么选?弃兵进城,还是驻扎在京城外,等待时机,亦或是原路返回,拜什么新帝,没有小命重要,回了藩地天高皇帝远,谁都管不着。“皇上。”摄政王站在城墙上,一身绯色官袍随风飘起,成了仙似的。古扉‘嗯’了一声,“怎么了?”俩人离的极近,近到古扉闻到他身上的血腥味,用檀香掩盖,鼻子灵,还是能闻得出来。这个人因为身娇体弱,需要服用活人的血,喝多了,自然洗不去一身的血腥味。“微臣教您如何削藩吧。”传说很久之前有个道士,上门给一个千金小姐治病,那千金小姐贵体金安,容不得有半点损伤,偏药效极烈,怎么办呢?让活人喝下药,再取他们的血喝下,如此可以中和药效,不至于太烈,也损伤不了身子。如果所料不差,皇叔用的应该就是这个法子。☆、第113章为了报仇如果他再挑一些,取处子的血,听说还能美容养颜,古时候有个妃子用处子血泡澡,百年不老。皇叔是有洁癖的,应该会选处子血,他只是饮用,倒不用杀人,只需每日喝药的时候放碗血便是。府上养了许多十五六岁的男子和女子,专门供他取血。他身份尊贵,也无需强逼,都是些为了钱或是美貌如飞蛾扑火一般自愿的。皇叔长相这般俊俏,自然夺得不少芳心,以前很多人接受不了这么怪异的长相,但是他乃嫡子,上一任的皇后是他生母,哥哥是皇帝,谁敢说他闲话?再加上后来有个道士辟谣,说只是得了某种病而已,没有太大的问题,跟妖怪和诅咒不搭噶。大昌王朝崇尚道学,皇叔的一生毁于道,他小时候有道士说他是妖怪,是被诅咒的血脉,留不得,他因此被迫和家人分离,接受世人唾弃。也因道而起,被道士辟谣之后,这样奇异的长相登时被大众接受,反而纷纷模仿起来。只不过旁人的白发都是染出来的,他是真的。【应该是白化病。】脑子里传来声音,是器灵,但是他身边有人,不方便回应。【如果只是普通白化病的话,没什么问题,他这明显不是普通的。】器灵也知道他不方便说话,只是告诉他一声而已,并没有指望他回话。【我觉得你都不用刻意对付他,熬几年他肯定就自己死了。】记得在原文里古扉就是这么打算了,后来不知道出了什么事,他提前动手了,结果把自己也玩死了。所以是什么事呢?它也不清楚,因为想法就是突然冒出来的,不属于它的一样。古扉没说话,只偷偷的竖起大拇指,这是个‘赞’的意思,代表同意它的话。玉被他挂在脖间,在身前做的事,器灵都能看到。“皇叔,朕个子太矮了,什么都看不到,皇叔抱抱朕呗。”摄政王没回头,只余光朝这边扫了一下,“给皇上垫个凳子。”【啧啧,真是冷漠啊。】可能跟他从小的经历有关,被人当成妖怪很多年,就像不是精神病,关在精神病院,迟早也会得精神病的。摄政王自小被关进屋子里,一墙之隔的外面都在说他是妖怪,想杀了他,开始还能告诉自己善良善良,久而久之心中出现一头小野兽,野兽一天天长大,变成了怪物。畸形的教育下只能得到畸形的人。古扉并不气馁,毕竟与明生交好,花了两三天,与余欢交好,花了小几个月,这才哪到哪?他再接再厉套近乎,“皇叔,您说要削藩,怎么削?”历来藩王都是帝王的心头大患,力量都掌握在藩王手里,藩王们拥兵自立,亦或是反过头来对付中央的人大有人在。历史上不少皇帝都是这么登基的,所以削藩势在必得,怎么削就成了问题。“别着急,看着便是。”古扉点头,“元吉,城楼上风大,去给皇叔拿件披风来。”元吉点点头跑开了,再回来的时候不仅给皇叔拿了条披风,还有他的,黑色的,长度合适,正好到脚脖子。古扉裹在身上,站在小板凳上朝外看去。原本以为十一岁已经很大了,原来还是不够,因为连城楼的外墙都够不着。旁人都是脚踏实地站着就能瞧见,只有他需要踩小板凳,看来最近偷懒了,都没有借助空间继续长高。这件事过后,成长变成了他唯一的任务。城楼上确实风很大,古扉日日饮用井水的身子骨都禁不住,毕竟还小,而且现在是冬天,回头看去,皇上一双白皙修长的手冻出了红痕。他倒是能吃苦,竟也没声张,这样不知道保持了多久,就在古扉要喊人去抱暖炉来的时候,皇叔突然动了动,“来了。”古扉连忙顺着他的视线看去,外面确实有些动静,似乎是一帮人骑着铁骑过来,领头的有三四个,应该是三四个藩王联合起来进京,怕遇到不测。这边的人聪明,那边的人也不笨,你有张良计,我有过桥梯,结伴而行确实不容易发生意外,毕竟没有人能同时留下这么多藩王,只要跑了一个,消息传出去,事态就严重了。那群人被门口的精兵拦了下来,双方不知道说了什么,一言不合动起手来,古扉眼睁睁看着两帮人打起来。“皇叔,他们怎么了?”古扉回头问。“陛下看不出来吗?在天子脚下动手,他们起的反心。”古扉蹙眉,隐隐觉得不是这样的,虽然听不清楚说什么,但是能勉强看见,几个藩王面色难看,之后才动手的,一定是精兵们与他们说了什么,激怒了他们。他们能到这里,说明已经交了兵马,只剩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