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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人伺候着穿衣, 百忙之中还不忘抽空喊元吉过来, 指了指那个宫女示意道:“长得太丑了,换掉。”他以前从来不关注这些, 都交给别人, 今儿还是第一次, 元吉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连忙朝那人挥挥手, 那人福了福身子,识趣的退了出去。等她走远,元吉才问, “陛下不喜欢这样的?”那姑娘其实长得格外水灵,是他特意挑的,前几天他出去办事的时候遇到了梁将军。梁将军说陛下虽然才十二岁,不过长得像十五六岁,也该安排伺候的宫女了, 太后对陛下不上心, 他可要多关心关心。元吉觉得他说的有理, 所以特意从数百名宫女里头挑了个最好看的,也就刚放进长明宫,一天的功夫,还没来得及让她贴身伺候陛下呢,就被陛下嫌弃赶走了。不知道什么意思?元吉担心有什么用意,所以多嘴问一问。古扉屈指,在他脑门上弹了一下,“好端端的,塞人进来干嘛?”还嫌他身边安插的jian细不够多,再给他弄几个?元吉捂着脑门,有些委屈,“是梁将军说陛下身边缺了个贴身伺候的,让奴才盯着点。”古扉又弹了他一下,“他说什么你就照做啊,他是你的主人还是我是啊?”古扉突然愣住,“不对啊,他闲着没事干了?管起朕的家务来?”长明宫用人的事可不就是家务吗?朝廷大臣是没有资格插手的,除非是传宗接代这种大事。太皇太后刚没,他又小,谈不上传宗接代,就算要谈也是言官的活,跟他不搭噶。有古怪啊。“他还说了什么?”古扉衣裳已经穿好了,手从袖子里露出来,去洗手。元吉跟在后面,“没了,就这些。”古扉不信,“一句多余的都没有?”元吉点头,“奴才以性命担保,没了。”那天的事他还记得,就像随口一提而已。古扉眉头蹙紧,“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想不通。小声问器灵,“你知道吗?”【不知道。】器灵没当回事,【也许就是巧合吧,也有可能是想安插人监视你,人都被你打发了,别管了,该吃饭了,今儿有清蒸鲈鱼。】昨儿点菜的时候它点的,突然想吃清蒸鲈鱼了。“恩。”一个伺候的丫鬟而已,影响不了大局,不用管,古扉的注意力很快跟器灵保持一致,被桌上的清蒸鲈鱼吸引。鲈鱼是从空间里拿出来的,假装是院里的,为了掩盖,在院里的池子里养了些草鱼,时不时捞上来一只吃掉,其实都是从空间弄的。因为鱼处理起来太麻烦,偏偏又想吃,于是想了这么个办法。空间的鱼rou嫩滑,御膳房的厨艺精湛,两者结合恰到好处。器灵毛病多,吃鱼不管大刺小刺都要挑出来再吃,他是喜欢先塞进嘴里,rou吃完再吐刺,俩人观念不一样,又斗了回嘴,一直吵到金銮殿门口。身后跟着的众人早就习惯了,充耳不闻,整个金銮殿外面全是他一个人凶巴巴的声音,偶尔元吉会配合着,让人以为在说他一样,大部分都是将人屏退去一边,等古扉吵完了再跟上。古扉只对它一个人凶巴巴,有谁路过表情登时收敛,笑的像个狐狸似的,一双眼眯成了细缝。一旦人家走到看不见的地方,立马又变回来,各种钻牛角尖跟它争那些有的没的,两幅面孔一样。他今天运气好,朝廷上没什么事,就梁将军处理完外甥的事之后回来上朝,安安静静站在一边,不惹事,也不出声,低调的很。事后还叫人送了一份血参过来,说是感谢他让他全权处理外甥的身后事。古扉收了,让人拿去给太后,这种血参女子吃了好,以后整个后宫唯一能阻碍他的就只剩下太后了,当初帮过他,做人要有始有终,该亲近的要亲近。古扉跟太后的关系还行,太皇太后在的时候他很少接触太后,怕太皇太后多想,然后为难太后,现在太皇太后不在了,古扉才隔三差五过去。不做别的,听她讲故事,讲与花溪的初遇,结交,俩人一起做过的事,听的时候很豁达,回来就会生闷气。整天把‘花溪都从来没有专门给我包饺子,也没有给我按过摩,专门采摘花瓣泡澡更是不可能’挂在嘴边。一边生闷气,一边大声在花溪耳边絮叨,让花溪下次给他这样这样,那样那样。有他这个活宝在,日子倒也不无聊,不知不觉三五天过去,古扉放在左统领那□□的小兔崽子们可以上任了。刚开始,没机会在里头守着,只能站在最边上,古扉摸不着他们,他们也摸不着古扉。为了折腾折腾覃樟,平时不爱出门的人最近总爱闲着没事绕皇宫溜达几圈,他可以坐轿子,其他人不行,只能靠两只脚,来回几趟累得不轻。没两天宫里就开始有怨言了,古扉也不管,依旧我行我素,当然啦,并没有完全顾着玩,打一棒子给颗红枣,也才折腾了几天而已,把人都提到跟前看守了。还没忘记自己的目的,只是手段太低,所谓勾引,也就是往院里的榻上一躺,懒洋洋晃来晃去而已。【放弃吧,你这样猴年马月也勾引不上。】古扉并不着急,“人都在我院里了,只要不出去祸害别人,早一天收拾,晚一天有什么差别?”既然已经是正式的羽林军,没有他的允许,出不了宫,只要别去祸害明生,叫他多活几天无所谓。【一看就知道你根本没准备好。】古扉被拆穿了,也不尴尬,咳嗽一声继续躺着,让元吉一会儿给他剥个核桃,拿个瓜子仁吃,别提多惬意了。到点了喊元吉过来背他回去睡觉,光着一双脚丫子,也不嫌冻人,被火烤的脚心发红,指头白皙带粉,端是精致。古扉得天独厚,不仅脸长得好看,身上也毫无瑕疵,脚丫子都比别人漂亮,细长细长,线条优美。人比人真的要气死人。“器灵。”古扉已经回到了寝屋,躺在床上,本来要睡来着,突然睁开眼问,“你有没有觉得这两天梁将军有点不对劲。”【他怎么了?】还真没注意。“他最近老是在我们跟前晃荡。”已经不是第一次了,先是安插人监视他,很快自个儿上了朝,然后送礼,这两天也是有意无意跟他一起下朝,每次都在路上碰上。一次可以说是巧合,两次三次就不巧了。“咱们是不是忽略了什么?”总觉得有什么没参悟透。【咱们两个人呢,能忽略什么?】古扉赞同,“那倒也是。”他闭上眼,还待再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