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臂,带着笑,一跃从阁楼的栏杆上跳了下去。*花溪是被外面的动静吵醒的,似乎聚齐了很多人,慌里慌张,不知道在干什么?她隐约捕捉到‘太医’和‘掉下来’之类的话。在长明宫能请太医的人除了古扉,没有别人,或许还有她,她没事,那就是古扉了?他出事了?不是去修架子了吗?能出什么事?花溪心里这么想,人还是睁开眼,坐起身,发现她的轮椅和架子都不在,古扉似乎也不在这边的屋,听着动静和来回走动的声音有些远,像在后院。前院和后院不仅远,中间还有楼梯,对她来说是个不小的挑战。花溪深吸一口气,到底还是担心古扉的心思占了上风,没犹豫多久,撑起自己沉重的身子下床,扶着墙缓慢的朝外走。有东西靠着或者扶着的时候还好,如果没有,或是中断一会儿,她无法借力,走不了两步便会跌倒。也不知道摔了多少次,屋里的动静终于被人听到,有两个宫女着急的扶她起来,其中一个吩咐另一个给她拿来轮椅。花溪坐在轮椅里,两个宫女才问,“姑娘想去哪?奴婢推着您。”花溪回头问她,“后院怎么了?”那宫女摇头,“奴婢也不知道,只听人说好像是皇上出事了,从楼上掉了下来。”???花溪蹙眉。从楼上掉下来?他好端端的爬到楼上作甚?花溪吩咐,“带我去看看。”那俩宫女俯了俯身,算是行过礼了,领了命令之后便推着她往后院去,路过楼梯时,俩人招来人使力抬着她,过了楼梯,后面的路就好走了,没多久便到了后院。越是离得近,动静越大,后来索性听到古扉因为疼痛□□的声音。实在太疼了,忍不住,也不知何时,围着的一圈人自动让出位来,让一个坐着轮椅的少女进来,花溪面容如往常一般平淡,像是在问今天吃什么一样,道:“怎么了?”“没什么。”古扉眉梢疼的抽搐,嘴角却是勾起的,“只是以后要跟你一样成为瘸子了。”☆、魔高一尺元吉瞧了瞧坐在轮椅里的少女,又看了看皇上,恍惚间似乎明白了什么?皇上哪不摔,偏偏摔断了腿,下来的时候是直立的,腿先落地,而且一只先一只后,所以只断了一只腿。二楼不算太高,也不低,没有太严重,但是也不会很轻,总之就是刚好不能走路的程度。一开始他还想不通,皇上好端端的为什么要跳,那么高,他不怕吗?现在才反应过来,原来是为了花溪姑娘。皇上说‘如果她们管不住自己的嘴,非要说的话,那就连他一起说’,原来是这个意思。陪着花溪姑娘一起被叫瘸子。真是——独特的想法。“你是存心的吧?”花溪语气无奈,“这样就不用帮我推轮椅了?”古扉反应过来,“哎呀,忘了这茬。”当时他的想法很简单,陪花溪,没别的,一时失算,少顾了些别的。比如说他待会儿还准备去几个朝中老臣家里问问,什么原因让他们不站他这边,明明他已经是朝中最大的一党了,比皇叔还胜,难道其他人看不出来吗?站错队可是会死人的。很明显他势头正盛,在强个一二十年不是问题,皇叔身子本来就不好,弱不禁风,瞧着随时都会被风吹倒似的,指不定什么时候就翘辫子了,不如站他这边。所以到底在打什么主意?“不妨事,大不了奴才和奴才的徒弟桂圆一起推皇上和花溪姑娘。”元吉打包票,“绝对不会让皇上和花溪姑娘落单的。”花溪瞥了他一眼,古扉也瞪了他一眼,“就你话多。”元吉:“……”我做错了什么?是破坏了气氛还是咋地了?“你先看看腿吧。”花溪的轮椅已经被宫女推到了古扉不远处,可以清晰的看到他别的都正常,就一只腿呈现扭曲的形状。裤腿撸了上来,膝盖鼓起一个大包,搞不好是错位,也有可能是断了。流了血,顺着膝盖往下滴,白皙修长的小腿上几条血迹,瞧着渗人。“花溪,”趁机撒娇,“好疼啊……”花溪翻了个白眼,“疼还不小心点,活该。”这个回答不是古扉想要的,古扉又道,“疼……”“疼死你算了。”直女就是不依着他。古扉不满,重复道,“我……疼……死……了!”每个字都咬的很重,务必让花溪感受到他话里的含义。“哦。”其实已经懂了,但是——不觉得这样更好玩吗?古扉放弃了,躺倒在老爷椅里,生气道,“让我死了吧,反正也没人疼我。”他每次都这样,从小到大如此,也不知道跟谁学的。花溪转头问元吉,“太医怎么还没来?”这句话有点意思了,古扉眼前一亮,仿佛看到希望一样,等着花溪说出更多关心的话。可惜,花溪就这么一句,更多的是元吉在说,很是热情的招呼人去催太医,没多久那个小太监带着太医进来,太医瞧着他的腿,登时冒出冷汗来。伤成这样,待会儿无论是正骨还是上夹板,都会很疼,让皇上疼,那小命就相当于悬在半空中,随时有可能掉下来。曾经有个同僚就是给皇上拔箭,被皇上赐死了。太医咽了咽口水,从怀里掏出帕子,盖在皇上膝盖上,隔着帕子摸皇上的伤处。刚肿起的大包,正严重呢,他一摁,古扉疼得厉害,本能朝身旁抓去,竟还真叫他抓到了东西,是一只冰凉纤细的手。那手也不挣扎,安安静静垂在他手心,只有元吉如此任劳任怨。古扉以为是元吉的,没当回事,只要一疼便抓紧了那手,待太医摸完,正完骨,上了夹板,那只手已经被他捏的发红。一旁的元吉不忍心,从袖子里掏出帕子给他擦汗,“奴才瞧着都疼,皇上竟生生忍了下来,不愧是真龙天子。”这时候还不忘拍拍马屁,是他的风格。古扉没有理会,正要跟花溪炫耀炫耀,方才他全程配合,一声都没喊,脑子里突然机灵了一下,意识到不对。元吉在给他擦汗?用右手,站在他右手边上?视线从元吉擦汗的手,挪到他另一只手上,元吉两只手都有活干,那这只从左边伸出来,被他握住的手是……古扉顺着捏红的腕脖朝上看,瞧见了熟悉的衣裳,和熟悉的面容,离得近,一股子淡淡的花香味传来。这股子花香味他方才就吻到了,只是因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