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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抵挡得过何欢这样脑子除了吃喝嫖赌就只剩下女色的棒槌,只得眼睁睁的看着何欢带回家一名妖妖娆娆的不正经玩意儿日夜鬼混。当然老管家可不像季言之表面沉稳,实则内心戏足足的。老管家并不太善于揣测,他只是觉得那自称自己名叫柳红的女子太会勾人,不止迷了何欢的心窍,连何府上下的男仆也都被迷得神魂颠倒,这魅力也太大了点。直到季言之从何欢口中得知她新德的美娇娘今日出门买珠钗脂粉后找了老管家,在他明示暗示那位叫柳红的姑娘不太正常时,老管家才往妖物方面想。“这可如何是好?”老管家有些慌张的道:“老爷出门将少爷托付于我,让我多加约束少爷,没想到我老眼昏花,居然没瞧着那柳红身上的不对劲儿,怪不得府中男丁个个赞叹她美若天仙,觉得她打哪哪都好,敢情是善于迷惑人心的妖物啊!”她不止善于迷惑人还喜吃人心人肝喜喝人血呢!季言之轻轻点头:“家翁可认识方外之士,如果认识不妨请来一探究竟。”老管家摇头:“我一介仆奴哪认识什么方外之士。先不说这柳红姑娘到底是不是妖物,就当她是妖物好了,我也不敢大张旗鼓的找寻有些道行的方外之士,如今少爷的命算是捏在了她的手上,我就怕打草惊蛇害了少爷的命啊,真那样,我这个老东西又有何面目去见老爷。”季言之没有开腔,因为这个时候不适合他说话他也想不到什么好话来安慰面前这位将一身都奉献给了何家,忠心耿耿的老人家。他静静地看着老管家,虽然还是面无表情的死面瘫样儿,但奇异的却对老管家起了安慰作用。老管家平复心情后,特别郑重的对季言之道。“一切就拜托王郎君了。”季言之:“.…..……”他这是挖了一个坑把自己给埋了?呵,他能说拒绝的话吗?毕竟何欢那王八犊子可是传了他谣言的!答案自然是不能。虽然何欢这王八犊子真的挺不是玩意儿,但何伯父是好的啊。何况季言之(王生)还受过何伯父的恩惠,所以季言之是无论如何也无法拒绝老管家这样郑重其事,将何欢的性命完全托付于他的要求的,所以缄默片刻,季言之点头道:“家翁放心,晚辈知道该怎么做。只是晚辈还要提醒一下家翁,要注意隔开欢弟和那柳红姑娘,毕竟依着欢弟如今的情况,继续跟柳红姑娘厮混,…怕只是时间早晚的问题。”“多谢王郎君提醒。”这场除了当事人没有其他人的谈话结束后,季言之便径直的回了家。到家时,陈茵正在洗衣服,那么一大篓子的衣服堆在一旁等着浆洗,而陈茵吃力弯腰的模样让季言之不禁有些心疼。“不是让你不要再接帮人浆洗衣物的活计了吗,怎么为夫一出门你就阳奉阴违了。”陈茵吃惊季言之居然这个点回来,毕竟往常他一旦出门,不到夜半三更是不会回来的,所以陈茵有些心虚的低下头,喏喏的道:“家中没米了,所以妾才……”“没米了?”季言之有些奇怪的道:“昨儿不是才刚买了一斗米回来吗?”陈茵叹了一口气:“夫君当真是不通俗务,一斗米虽说够我们一家两口嚼用一段时日,但平日里跟亲朋四邻借了不少,家有了余粮自然要有借有还。”这话挺有道理。但问题是养家的是该他这个大老爷们负责啊,帮人浆洗衣物虽说能挣些钱,但这活儿却是繁重,一天到晚跟着凉水打交道,对身体可不怎么好。季言之心疼陈茵,只得改变了说服的方式,从陈茵最在乎的那方面开口道:“阿茵还想不想要孩子了…”陈茵嫁给原主王生已经五年有余,期间无所出,一直以来都是陈茵的心病。毕竟这古代,要是嫁人后不能为夫家添一儿半女,即使再怎么贤良淑德,也会成为正当休妻的理由。好在王家家贫,王生寡母又在陈茵嫁进来后一年去世,王家的日常开支又要靠陈茵撑着,不然凭着原主王生的渣属性少不得再有艳遇的情况下来,休了陈茵。季言之虽说归家才数日之久,但对陈茵的心病知之甚详!他问陈茵还想不想要孩子了,当真是打蛇打七寸,一下子就让把陈茵镇住了。陈茵心焦的问:“夫君何出此言?”第6章第一个故事陈茵心焦的问:“夫君何出此言?”季言之自然将他所认为的理儿揉碎了说给陈茵听。陈茵本来就是以夫为天的女子,夫君说什么就是什么,她不会费心去猜疑丈夫话语的真假,很轻易的相信了季言之所说她久未怀孕是因为长时间cao劳寒气侵体的缘故。而陈茵相信了,自然没再去接浆洗衣物的活计。这下一家两口的生计真的交给了季言之。季言之作为一介书生,擅长书画,谋生方式自然还是与书画有关。没做过多考虑,季言之就把曾经为了凑足银两回家的营生方式拿了出来,开始在太原城的闹市处开始摆摊卖书画以及代写书信。何欢被柳红这恶鬼吸食去精气神儿的事情暂时被季言之抛之脑后,反正没达到目的之前,柳红应该不会危及何欢的性命,所以还是挣钱比较重要。只是,命运或者说剧情不是想避就能避开的,往往会在你觉得自己已经掌控了一切之时,悄然而来。真没良心不靠谱文弱书生季言之摆摊卖了几天书画后,碰到了一位瞪着一双斗鸡眼,上下打量他的道士。“不知这位道长有何见解?”季言之搁下沾染了墨水的毛笔,神情冷清的问。道士面露惊愕之色:“不对不对,这位郎君你最近可遇到过什么奇怪的事?”季言之蓦然想起原剧情中王生曾经也遇到一名道士,道士说他沾染了妖邪之气,从而怀疑起他见色起意留宿在家中女人的身份。可是如今披着美人皮儿的恶鬼,不在他家而是在何欢家啊,难不成这道士法力高深到了这种地步,居然连他这种只和恶鬼接触了几次的人都能看出沾染邪气没有。季言之心中镇定,面上却依然死面瘫样儿道:“道长何出此言?”围着季言之上下打量的道士是位年约四十,看起来风霜欺身的老者。他背着一把桃木剑,身上的道士有些破旧却干干净净,一点也不像季言之印象中那种不修边幅、邋邋遢遢的游方道士。他打量季言之一会儿,又围着转了几圈,季言之表情依然没有什么变化,只是声音透着疑惑道:“道长?看出在下有哪点不对劲没有?”道士摇头又点头,一连串的动作让季言之好生无语,只得斟酌的开口提起何欢纳了一美貌侍妾,短短几日却如同身体被掏空之事。而听了季言之之言,道士这才恍然大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