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芸娘这才认出何芃锦,所有的担忧一股脑的跑没影儿了,只剩下了见到故人的欢喜。芸娘让她们姐妹俩好好说说话,自己去厨房里做午饭。兰月这才把自己突然离开苏城,去西北找父亲却没找到,但是那边有认识父亲的人说,他有八成的可能是来了京城,母女俩这才追来京城的经过跟自己的闺中密友毫无保留的说了。从不发愁的何芃锦难得地叹了口气,安慰兰月:“你也别着急了,京城这么大,要找一个人可不是那么容易的,只怕一两年你都找不着。我在京城住了半个月了,见到了形形色色的许多人,却也没碰上一个姓兰的人。”兰月点点头:“是啊,我和娘也这么想,在这么大的京城里找个人不容易。而且凉州城的那个人说,我爹的脑袋好像出了点问题,连自己是谁都想不起来了。我想,他在京中过得肯定不舒服,眼下一边找人还要一边想法子挣钱,将来得给我爹看病,让爹娘过上好日子呀!”何芃锦“啪”地一拍桌子,把兰月吓得一抖。“好样的!有志气,我也是这么想的。”兰月拍着胸口嗔她一眼:“你想就想呗,拍什么桌子呀。”“嘿嘿!这不是瞧见你心情激动嘛,你知道我这半个月在京城过的多糟心,人生地不熟的,整天在街上瞎逛,我想盘个铺子下来开绣坊,可是又找不到好的绣娘。正在犹豫是先回苏城进一批货再盘铺子,还是先把铺子弄好,再去苏城进货。”说到生意,何芃锦刷地一下打开手中折扇,像模像样的扇了两下,还真有那么点儿富商家贵公子的派头。“你想开绣坊啊,我也想呢,我这几天也打听了,京城里最好的绣坊就是秦记,可他们家的货品比咱们苏城的差远了,还卖的特别贵,要是能在好位置开一家绣坊,肯定能赚钱。”兰月对自己的好朋友直言道。何芃锦刷地一收扇子,激动的拍在掌心:“好啊,那咱俩一起做。我主外,你主内,像你这么漂亮的小娇娘,很容易被地痞流氓欺负的,我来扮做你男人,保护你!”何芃锦挑起嘴角,邪邪的一笑,用扇子挑起兰月的下巴,模仿着风流公子调戏小姑娘的经典动作,逗得兰月咯咯直笑。兰月一巴掌拍掉了她的扇子,笑得前仰后合:“你来京中别的没学会,倒学会调戏小姑娘了?”何芃锦哈哈大笑:“我也就调戏调戏你,别人我哪瞧得上啊!”两个姑娘对视一眼,一起欢笑起来。芸娘用托盘端着两菜一汤进门,招呼两个姑娘洗手吃饭。很久没有看到女儿这么舒心的笑容了,芃锦来的真好啊,让兰月瞬间回到了小时候。“婶子,我跟兰月都想开绣坊。我俩打算合伙开呢,我主外,主管应付官府、跑生意、进货送货,让兰月主内,把关绣品成色、研制新品,让咱们的绣品能对应京城贵妇贵女们的心思,您觉得如何?”何芃锦是个爽快的性格,就想让芸娘赶紧应了,两个人便可以着手大干一场。芸娘先是一笑,继而有点儿担心:“好是好,只是我们家没有那么多钱呀,要不你当大东家,让兰月占一小股就行。”何芃锦夹了一块蘑菇放进嘴里,一时说不出话来,就赶紧摆手。兰月也诚恳的说:“是啊,芃锦,我今天在街上谈了两个铺子,一个位置好,一年却要一百二十两的租金。另一家倒是便宜些,要七十两,可是那个位置不太好,两边的店铺跟绣品也不搭,不适合开绣坊。”何芃锦把嘴里的蘑菇咽了下去,赶忙解释:“我都转了半个月了,早就把这些铺子都摸清了,就你说的那家一百二十两的最适合开绣坊。我原本打算今天去跟他签契约呢,没想到半路碰上了你。一年一百二十两不算贵,你想啊,咱们要是把铺子开好了,这一天四、五件绣品总还是卖得出去的吧,京城物价高,大概能挣个十来两银子,一个月就是三百两,一年能挣三千多两呢,那一百多两的租金算什么呀。”在三元学堂的时候,何芃锦念书不行,画画也不行,虽是出生在绣坊,可她刺绣偏偏还不行。最拿手的就是算账,连算盘都用不着,在脑袋里稍微一转就知道该收多少钱。连岑夫子都说,这丫头就适合做买卖。兰月认真的点点头:“对,我也觉得就要租那一家,可是我家现在只有二十两银子,你要是有一百两的话,咱们就把它租下来。以后挣了钱,你分九成的红利,我分一成。”“哎呀,兰月!”何芃锦气的放下筷子,满脸严肃地瞪着兰月:“你这是说的什么话,说好的闺中铁密友呢?你根本一点儿都不铁,我这人你又不是不知道,粗心大意,还挺懒的。一起开绣坊,肯定是你出力出的多,所以我多出些钱,你多出些力,挣了钱咱们五五分。”作者有话要说:这是过渡章,下一章才有意思第3章时来运转掌心娇芸娘和兰月都不肯占人家这个便宜,双方推来让去,一顿饭吃的断断续续。最后何芃锦急了眼:“兰月,你要是看得起我,就跟我一起干,按我说的五五分。那四十两算我借给你的,就当咱俩每人出了六十两的本钱,以后若挣了钱,你便还我。若赔了,就一笔勾销。我现在也是一个无家可归的孩子了,以后咱们就在这儿相依为命吧。婶子要是不嫌弃,就收我当个干闺女,我和兰月一块给您养老送终。”老东家的大小姐,要认自己当干娘,陆氏受宠若惊,一时没敢答应,只说让她回去再问问爹娘。何芃锦端起饭碗,不客气的开始喝汤,给他们解释道:“我家的情况你们也都清楚,我爹说了,将来家里的家产都是我那两个庶出弟弟的,我一点事儿都没有。就我那个混账爹,整天除了寻花问柳,还能干什么正事啊。家里的绣坊还不都是靠我娘苦心经营,受苦受累的有什么用?自己的亲女儿也沾不上什么光,我跟我爹要了三百两的嫁妆,说好了以后再也不跟家里讨东西。”兰月母女俩惊得目瞪口呆,嗫嚅着问道:“那、那你跟家里决裂了呀?”何芃锦满不在乎的点点头:“对呀,从财产上决裂了。我这次来京城,就是想自己找个机会做买卖,这三百两能够我后半辈子花吗?我得想法子让钱生钱,把生意做大,做成一个大富商,风风光光的回家去。让我爹和那几个小妾瞧瞧,女儿怎么了?女儿照样也能当个大财主。”兰月很佩服何芃锦的豪气,芸娘却有些担心:“姑娘家终究是要嫁人的,有三百两的陪嫁不少了,将来嫁了人,自然由丈夫挣钱养家,你不用那么辛苦。”芃锦一听就笑了:“婶子,您没瞧见我爹吗?靠他养家,我们早就喝西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