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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人力资源主管马睿。岳凯困惑的皱起眉,拿着这份简历端详,“我再看……难道还能看出花来?”结果,就真让他瞧出点东西来,“咦……”虽然暂时没有人进来,岳凯还是不自觉压低音量,“这霍芹,是不是那个霍氏的?”他指的是,简历上赵嫤母亲的名字。马睿似乎早有所知的点点头,“我听说霍芹的女儿确实去了国外留学,而且年龄也对上了。”这可就难办了,岳凯眉间拧成川字,“上面有人带话吗?”“谁会乐意留下这号和其他企业挂钩的人物,你看看市场部的李然就知道了,那处境,说是四面楚歌不为过。”他这么一说,岳凯反而更困惑,“那你拦着我是什么意思?”马睿一脸看他不开窍的样子,就把话说的直白些,“这么多年老朋友,我只是给你提个醒,如果你想攒点自己的人脉,就把她留下,将来万一有什么变动,说不定还能多条路走。”经由他一番话,岳凯陷入沉默,马睿说的不全无诱惑力,但是,“我还是想在这坐的长远些。”他说着,就将手中的简历放在淘汰的那一叠上方。见他已然熟虑后做的决定,马睿便不再说什么,岳凯有自己的打算,他不好在这件事上表现的太积极,主要是与禾远相比,而霍氏无论哪方面都不足挂齿,实在不好糊弄。马睿早就猜到,霍老想要他外孙女按这条路进禾远,恐怕是不行。老人家的算盘,放在如今人才济济,求不应供的时代,没有那么容易打响了。有百分之九十九把握自己面试失败的赵嫤,站在禾远集团大楼外的玻璃顶下,仿佛在体会什么叫屋漏偏逢连夜雨,眼前大雨气势汹汹,似乎要把整座城市淹没,一时半会儿没有停止的迹象。从来不记得看天气预报的她,自然是没带雨具出门。赵嫤叹口气,张望一番,转身又进大楼,坐电梯下至负一层,因为她看见停车场的出口朝向,应该是离马路边的计程车停靠牌更近一些。只是她走在停车场的上坡,看着出口处水流如注的雨帘,和耳边嚣张的落雨声,脚步逐渐慢下来,离停车牌再近,这走出去就是浑身湿透吧。在她踌躇不前时,身后传来一声车喇叭。赵嫤没有回头,而是下意识往旁边躲去,让出路来,但是那辆车毫无预兆地,停在她身侧。此刻副驾驶座的车窗已经是降下的状态,她歪头看向车内,先是他的下颌,然后才是他轮廓分明的脸,在三十九层遇见的男人。他倾身说,“雨挺大的,不介意的话,我送你。”赵嫤稍愣一下,没有客气的推拒,而是毫不犹豫地拉开车门,跨坐进去。刚刚扯过安全带扣上,她就发现自己触手可及的位置上,放着纸巾盒,余光里,他收回手臂的动作还在进行中。“谢谢。”赵嫤抽出几张纸巾,擦拭她裙面和小腿上的雨水。“去哪?”他问。她立刻把纸团攥在手心,从包里找出一张折叠的便签,展开,递给他,“这是我家地址。”因为下雨天路况紧张,他很快地侧目,跟着接过她的便签纸,还来不及看,就捏在手里握着方向盘,对于她为什么记不住自己家地址,也没有任何的疑问。虽说四月初夏,但是气温不高,好天时微带凉意,下起雨来就闷热湿黏。宽敞的车内不知道是开着冷气还是除湿,维持着凉爽舒适的温度。趁红灯,在导航内输完地址,他转头看向她,问道,“随便就上陌生男人的车,你就不害怕吗?”赵嫤表情认真的反问,“那你随便让陌生女人上车,不怕我现在拿把刀出来抢劫你吗?”他微抬下巴思考,然后摇头,“看你的样子不像。”赵嫤轻轻地嗯了声,“我看你也是一样。”他不禁笑了。信号灯变绿,他重新看向前方,雨刷器外的景色随之而变。不知道其他人是怎么想的,反正就她而言,害怕是仅限相貌不佳,还透着猥琐气息的男人,遇上像他这样的,如果心跳加速,一定不是因为恐慌。出于好奇心,赵嫤忍不住,“我能否问问,您在禾远是什么职位?”他似有若无的笑着,“你认为呢?”赵嫤目光扫过方向盘,他手腕上的表,价格不菲,大概抵得上她一年的学费,还有这辆保时捷,没有估错价的话,应该在三百万左右。“开得起ra,不是老板,就是司机。”她语气笃定的说。他正色回应,“我是司机。”赵嫤故作恍然大悟,“原来司机的待遇这么好,那我明天就去考驾照。”他又笑了,随后问,“你来面试什么部门?”“你怎么知道是我来面试的,而不是禾远的员工?”赵嫤说的理所当然,“今天上三十九层纯属阴差阳错,我平时都在底下工作,是没有机会认识你们这些高层领导的。”他唇角有笑意,稳稳地摇摇头,“我敢肯定,你不是禾远的员工。”“这么大的集团里有多少员工,你全部都见过?”“即使集团内部员工我见过的在少数,但是他们知道,在周一例会的时间段,总监以下级别者,不能擅自上来,否则不问原因,一律开除。”即使他声线低沉润泽,叙述平缓,仍然让她感受到来自气场的压迫,假如她真是集团的员工,下一秒估计就要报上员工号,明天开始就可以在家睡大觉了。再遇红灯,车速又一次降下来,他有机会凝视着她,“而且如果我见过你,一定有印象。”赵嫤闻言挑眉,漂亮的男人,话说的也漂亮,可惜,“今天以前我们见过一回,你就不记得。”“在翡翠园?”他不假思索的问。她稍愣,他说的那家法国餐厅的名字。那时在一定的距离外看他,有种隔岸观花的感觉,是模糊的,所以差一点没认出,他就是那天请她喝粥的老板。见她哑然片晌,他笑了笑,问,“现在可以告诉我,你来面试什么部门?”赵嫤目光流转如烟波,“你这么好奇,是打算帮我走后门?”有瞬间他的神情变化,让赵嫤不明其意。而后,他含着笑意轻摇头,没说话。大雨埋城的情况下,一路上车堵得不严重,甚至是过于畅通,而且沿途街景和她来时不一样,由此推断出早上计程车司机绕路了。保时捷驶入小区正门,按照她的指路,停稳在公寓楼下。赵嫤不着急解开安全带,转头对他说,“谢谢。”他淡薄的笑,“不客气。”“那我们就说好了。”赵嫤边说,边低头解开安全带。他拧起眉,很是疑惑,“说好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