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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心虚,一时竟无法反驳。温季瓷见桑酒一直坐在那里不动,早就起了疑心。他不动声色地垂眸,桑酒紧紧靠着窗户,睡裙的边似乎勾在了窗户上。温季瓷若有所思地笑了:“裙子被勾住了?”桑酒一怔,挺直了脊背:“非礼勿视你懂不懂?”温季瓷俯下身子,黑眸直直盯着桑酒:“如果我说不懂呢?”桑酒无语,她觉得自己跟这斯文败类实在是没法交流了,她忍了忍,逼自己冷静:“你转过身,把眼睛闭上。”她要继续解裙子。温季瓷云淡风轻地说:“我的房间我为什么要转身?”桑酒:“……”温季瓷抬起手,瞥了一眼手表,一字一句地说:“给你五秒钟时间,如果你解不开裙子的话,我就帮你解决。”桑酒来不及去想温季瓷话里的深意,她急了:“我不同意。”温季瓷却像根本没听见似的,他慢条斯理地转了转腕间的手表,直接开始倒数。“五。”桑酒急着喊:“我还没同意呢!”这斯文败类怎么就开始数数了?温季瓷居高临下地看着桑酒,唇角微挑:“叫什么?你再不解开,今晚是不打算出这道门了?”桑酒简直被温季瓷的厚脸皮震惊了,明明是他不放她走!桑酒暗骂了一句无耻,连忙低头开始解睡裙,十分窘迫。“三。”他似是轻笑了一声,声音相当愉悦。桑酒还是解不开,该死的,这睡裙是打算和温季瓷的窗户相亲相爱一辈子吗?怎么就解不开了呢?“二。”温季瓷慢悠悠地开口,死亡的声音再次响起,桑酒越发慌乱,裙子反倒缠得更紧了。“一。”温季瓷幽幽地开了口,语气意味不明:“桑酒,时间到了。”桑酒有些慌,抬头看向温季瓷。那一瞬,温季瓷看着桑酒的眼神,带着要把她拆骨入腹的疯狂和肆意。恍然掠过,又沉在眼底。“还没解出来?”温季瓷睨了睡裙一眼,“啧,真是可惜了。”话虽然这么说,但听起来全然不是那个意思。桑酒磨了磨牙。这时,温季瓷忽然朝桑酒走近了几步,桑酒莫名汗毛倒竖,她不自觉往后退了几步。温季瓷轻描淡写地说:“往后退什么?再退就掉下去了。”桑酒只得顿住。温季瓷凝视了桑酒几秒,他忽然轻声笑了。他本就眉眼深邃,这一笑,就像是冷灰的雾气中绽出了清艳的花,灼灼了桑酒的眼。昏暗的冬夜里,温季瓷开了口,他眉梢带笑,声线极其温柔,温柔得近乎呢喃。“来,哥哥帮你。”他的语气轻又缓,在这寂静又幽深的冬夜里,更加晕上了几分说不明,道不清的暧昧气息。桑酒瞬间回过神来,温季瓷说要帮她?他要怎么帮她?这句“哥哥帮你”,让桑酒的背脊蓦地攀上了丝丝的凉意,又凉又痒。冬日夜晚太过阴冷,在这种氛围的渲染下,桑酒忽然有种温季瓷要在这里把她办了的错觉。温季瓷直勾勾地盯着桑酒,瞳仁里的墨色深不见底。他的喉结缓慢地滚动,有些痒。温季瓷薄唇轻启,声线低低哑哑:“你自己选,衣服你要自己脱,还是我帮你脱?”第14章桑酒震惊,她没听错吧?温季瓷竟然让她脱衣服!桑酒警惕地环着身子,紧靠着窗户:“我一样都不选!你离我远点。”温季瓷见桑酒这幅神态,反而笑了:“怕成这样?你是胆小鬼?”桑酒冷着脸:“谁说我胆小了?总比某人不要脸要好。”温季瓷已经变态到这个地步了吗?温季瓷眉一挑,意味深长地开口:“不脱衣服也行,其实还有一个办法。”“什么办法?”温季瓷薄唇翘着,轻飘飘来了一句:“我帮你把裙子撕了。”话音落下,桑酒彻底懵了:“撕了?怎么撕?”是她想象中的那个撕裙子吗?听起来怎么这么奇怪?还未等桑酒反应过来,温季瓷已经倾身过来,冷白的手直接探向桑酒的裙摆,手扯着其中一角。温季瓷动作太快,桑酒根本来不及躲,她身子紧绷,慌张道:“变态,你要干嘛?”温季瓷抬眼,薄唇忽然勾起一丝笑:“你说还能怎么撕?”他一瞬不瞬地望着桑酒,连头都没低,手扯着睡裙,用力往两边一撕!寂静中,响起“刺啦”一声。桑酒僵硬地低头,勾在窗边的裙子被温季瓷无情地撕破,她是可以动了,但是大腿却露出了大半。桑酒连忙按住自己的腿,生气地抬眼:“你怎么不和我商量一下?”他简直不可理喻。温季瓷撕完裙子,却没离开,他的手里还握着刚才撕碎的一角裙摆。温季瓷又弯下腰来,当着桑酒的面,他缓慢地张开手,轻轻一掷,裙摆悠悠地落在地上。他贴在桑酒耳侧,玩味的声音响起:“不是已经商量过了?”桑酒再次被温季瓷的无耻打败,她不想再和这人待在一个房间里,她跳下床,快速落下一句。“我大人有大量,不和你这种人计较。”桑酒离开前忽然想到,手表还没拿走。她沉着脸,走到床前,拿起手表就走。她的手腕被温季瓷拽住,温季瓷瞥了一眼盒子,语气隐着极深的情绪:“给我的?”桑酒想起邱冉的事情,明艳的脸一下子沉了下来,像是染了霜的玫瑰。她冷笑了一声:“本来是你的,但我现在反悔了。”“为什么?”桑酒面无表情地想,温季瓷还敢问她为什么?他自己做的好事现在打算不认账了吗?桑酒双手环着肩,冷冷地说:“温季瓷,我怎么不知道,你什么时候多了一个好meimei?”“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