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晏回顿了顿,心中一动又淡声道:“程家长媳教女无方,收回三品诰命之封衔,今后不得入宫。”全家上下唯一一个被封授诰命的夫人也没了,程盈盈惨白着脸摇摇欲坠,程国丈气得仰倒——若不是这是在宫里不是在自家,若不是他儿子死死拦着,程国丈都想站起来骂一句“龟孙”!待这场喧嚣过去,丝竹声又起,唐宛宛都结巴了:“陛陛陛下……”晏回在朝臣看不到的地方握住了她的手,唇角微勾,声音里却是含着两分怒气:“平日对上朕的时候总是张牙舞爪的,这回倒挺能忍,你那猫爪子怎么都收起来了?蠢得连跟朕告状都不会?”第51章入夜——蠢得连跟朕告状都不会?唐宛宛被他说得脸红,明明是在挨训,她心里却莫名甜滋滋的,抿着嘴小声说:“我们夫子说背后告状的多是小人,要有不满得堂堂正正地说。”坐在右侧的德妃面无表情看着她。唐宛宛忽然想到了先前德妃跟太后告黑状的事,忙摆摆手:“不不不我不是说你。”德妃:“……”晏回挑眉:“程家女学你穿衣裳,你有跟她当面说过你不满么?”“没有。”“为何不说?”唐宛宛眨眨眼,很是为难了一会儿才慢吞吞说:“……我胆小。”“胆小个屁!”晏回都快被她气笑了,因着众人看不到,“啪”得在她手背上呼了一巴掌,“你是有金册的贤妃娘娘,把她喊进宫来随便找个缘由都能惩治一番,还用得着自己憋气?”唐宛宛摸摸被拍得通红的手背,委屈兮兮:“我不会啊。”晏回也知道她不会,她要是懂得怎么惩治不长眼的人,要是有那等手段心计,或许就不是他喜欢的模样了。于是晏回退而求其次:“那就跟朕告状,这个总容易,今后受了什么委屈都跟朕说。”唐宛宛给他夹了好几只rou饺子,笑眯眯说:“谢谢陛下。”坐在右侧的德妃一直竖着耳朵听两人说话,心中暗骂:狐媚子!*待宴席过半,晏回便先行告辞了,宫妃也陆续离了宴。剩下的文武百官都会多留半个时辰寒暄一会儿。乘着御辇回长乐宫的半道上,唐宛宛就耐不住性子了,神神秘秘说:“陛下,我给你准备了年礼。”晏回听得好笑,明明已经暗戳戳看了半个月了,却故意做出一副很是期待的模样。其实他心中的期待并没有多少,这支胡舞他自己都会比划了。唐宛宛跳得有形无神,只有“想给陛下看”的这份心意还算感人。更何况,晏回今晚还不幸得知宛宛学舞的初衷还不是为了自己,而是为了跟人攀比……只得默默叹口气。谁成想等唐宛宛从屏风后转出来,晏回原本的两分兴致一下子就变成十二分兴致了。晚上那程盈盈要在百官面前起舞,自然不敢穿得荒唐,便穿了规规矩矩的百褶如意裙跳胡舞。虽别出心裁,却到底有两分不伦不类的味道。而先前红素叫针工局掌印女官做胡人舞服,又不说清楚是在什么场合用。掌印不敢托大,心思一动,便赶出了两套出来。一套是地道的胡人舞服,另一套是规规矩矩的蜀锦百花裙,到时娘娘选什么都随自己心意。唐宛宛一向爱美,金灿灿的衣裳和颜色素净的衣裳摆在一块,她会选哪个自不必多说。可明明先前放在身前比划的时候并不觉得,顶多璀璨夺目一些罢了,这会儿穿到身上了才觉出不妥。胡人舞服最大的特点是热情奔放,换言之,就是十分得省布料。上身的富贵花金丝衣裳比巴掌大不了多少,堪堪能遮住抹胸,斜衽开在右侧,右臂竟全是赤裸的,颈前露出大片美玉般的肌肤,更显得其人脖颈修长,便是白嫩嫩的肚子也露出了掌宽的一截。脑袋上戴着一顶颇具异域风情的帽子,帽沿上垂下的玛瑙流苏串竟至腰际。大约是针工局的掌印为求稳妥,同送来的还有一件通身以金线绣成的轻纱,罩在那衣裳外头,如烟如云亦如雾;下身的金色褶花裙长及地,行走间露出两只小小的玉足,深深陷进地上铺着的羊绒毯里。若是宫宴之上有舞娘这么穿了,晏回定会看得皱眉。然而这会儿宛宛在寝殿中这么穿,那就是妥妥的闺阁之乐了。晏回心中只剩一句感慨:——真美。唐宛宛练舞的这段时候连被红素看到时都有点难为情,这会儿被陛下的目光紧紧锁着,发现这跟以往对着镜子练习时一点都不一样,红着点小声咕哝:“陛下别看我呀!”晏回笑了:“不看你,难不成要朕只听动静?”唐宛宛轻飘飘瞪他一眼,抬手做了个起手式,裙子随着这个动作又往上提了一截,她立马发现陛下的目光挪到她小腿上去了。“哎呀呀呀不跳了!”唐宛宛扑到床上,跟只乌龟似的埋起脑袋,闷闷道:“我跳得没她好看,跳了也是出糗,不跳了。”“当真不跳了?”晏回还好整以暇地问了一遍,显得十分君子。唐宛宛刚“恩”一声,下一秒就有一只温热的大掌顺着她膝窝摸上来了。他掌心微有薄茧,带起一片酥麻战栗。今夜本就用了些酒,又有美人在前,原先还不怎么明显的醉意就这样一点点入了骨。晏回眸中含笑,低声说:“宛宛不跳了,那朕就开始了。”“我跳!我跳还不行嘛!”唐宛宛一哆嗦,果断翻身坐起,又穿着自己的小金裙跳舞去了。她大概是怕丢脸,是面朝屏风跳的,只给晏回留了个背影。这样一来就比刚才自在多了。这举动本是极小孩子气的,晏回却没说她,反倒看得失了心神,满殿中只剩那截白嫩嫩的腰和挺翘的臀在他眼前晃啊晃的。当真是极美的。于是,唐宛宛跳完之后又被晏回压在了身下,裙子被扯碎了,刚铺了没多久的羊绒毯也用到了。唐宛宛怒不可遏:“不是说跳完舞就不……唔唔……”话还没说完就被堵住了唇。这个问题直到半个时辰之后,晏回才一脸餍足地回答她,语声中满是爱怜,低声喟叹:“傻孩子。”怎么能以为跳完舞就不被吃了呢?她十天前摔伤的膝盖已经长好了,只是玉露膏还没将上头的疤痕彻底消去,还剩浅浅一个小印,摸上去有点粗糙。晏回心尖发涩,俯头在她右膝上落了一吻。“陛下你做什么呢!”正是余韵未消之际,唐宛宛一个哆嗦,膝盖一抬就重重撞到晏回下巴上了。晏回:“……”想爆粗口。这场由床笫情趣引发的血案造成了挺严重的后果,晏回不光咬破了舌尖,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