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豪华,又说道:“百姓感念陛下的恩德,所以山呼万岁,纷纷含泪叩向宫城。”信国公府全府的忠义,楚睿自然是知道。昔年老信国公不说,这邱老太君也是个忠心的。有她教导几个孙子,想来几个孙子以后也都是他和皇儿的肱骨之臣。他叫了那禁军下去,心内百感交集。一下子觉得自己让李茂出去是错的,一下子觉得自己没得选择,这么做没错。他为帝王,原本就身不由己,必须要让自己狠下心来。可在身不由己之外,他偶尔也会动些真情。如今也是如此。罢了,大不了以后多多照顾信国公府上,总不能让李老国公、李蒙和李茂三人死后还要寒心便是!那谋划,还是换个人选吧。西市里。自知道信国公府的老太君在西市以后,顾卿总算知道了“看杀卫玠”是什么意思。家人们被挤的可怜不说,也打扰了西市这些学子们的生意。她心中过意不去,只好带着李锐、李钧和李铭三个孩子出了人群,准备回府。谁料没走多远,她就突然看见一个像是跑错了片场一般的道士,背着双剑飞一般的冲进了西市。顾卿瞪大了眼睛,看着这个一副“高人”打扮的道士冲到放灯台下,一把抓住了齐邵的手说了些什么。齐邵指了指她这边,然后那道士就将眼神望向了她这里。那道士见了顾卿,蓦地一震,又眯上眼睛盯了许久。顾卿被这个一身出尘之气的英俊道士看的心慌气躁,连忙转身要带几个孙子走。那道士看见顾卿要走,连忙小跑过来,对着顾卿喊道:“老夫人慢走,小道有事相询!”“奶奶,那是钦天监预测了此次雹灾的张玄张道人。他曾仗义执言,解过孙儿之围,奶奶可否看停下来,听听他要问些什么?”李锐对这张玄颇有好感,有意结交。他很少这般欣赏一个人,自然是希望顾卿也能觉得他的朋友很好。顾卿原本已经要走了,一听得李锐说起这青年道士曾经对他有恩,又是熟人,便停下了脚步。那李锐又抓着她的袖子,用祈求的眼神请她听听张玄究竟要问什么。顾卿有些心虚。不会又是一个来“驱邪”的吧?以后还是低调点好了。再说张玄。他原以为是有人飞升,等路遇西市飞起无数灯火,才知道那橙星是某种奇特的火灯。张玄在宫城的钦天监时,离那第一次飞起来的灯火尚远,那灯又飞得高,自然误以为是某种法宝。可这西市的灯飞的并不高,一望便知是灯,而非橙星,自然泼了他一盆冷水。虽说张玄心中不免有些气馁,但他毕竟也是年轻人,对此十分好奇,便也兴起了去买上一盏飞灯长长见识的想法,转身前往西市。只是他一身道家法衣,穿的和周围观灯的行人格格不入,不像是出来赏灯的,倒像是夜晚出来抓鬼的,引得无数行人避让,他也尴尬不已。好不容易挤到了西市,看见那卖灯的一群人都是熟人,连忙挤了过去。都是认识的人,总算不用再看别人异样的眼光了。他问了齐邵此灯是何人做出来的,齐邵叫他回身去看,那做灯的老夫人正是他身后的邱老太君。这一看,让他震惊至极,几不能言。这这这这……这老太君的功德之光如此耀眼,究竟是救了多少条人命?还是她做了什么,将要救无数人的性命?见到这般耀眼的功德之光,他忍不住想要上前多受照拂几分,于是乎他出言相留,又借着和李锐的交情,穿过层层家将的包围,接近了那邱老太君。待他行过礼,抬头再看那邱老太君之时,心中的惊骇又深了一层。他在龙虎山上早已点了天眼,可见一些异样,又精通命理,只是很少和人说起。这个老妇人原本该是命中无亲无后的天煞面相,如今却红光满面,呈子孙昌盛之像。他运足目力再一看,这妇人竟是寿命早就该中断,不该活在这世上的。只是不知为何又续上了,和他那孙儿一模一样!先前他见那李锐天年早夭之命遭人逆转,还以为定是信国公府常年积福,有高人相救,却不知道那高人居然是这位邱老太君……他再看一眼,身边的李钧、李铭儿孙也都是如此,都应是早逝之命,如今却都已经改了命运。天啊!这般逆天改命却不遭天道报应,甚至还积累了这般多的功德,莫非这位是某位天君下凡,来世间积攒功德的?☆、第77章月圆之夜顾卿长这么大,没有被男人这般“热切深情”地注视过。若他只是个很帅的少年也罢了,顾卿看到齐邵、赵聃等学子,有时候也会看楞上几回,可是这个明显和周围人画风截然不同的道人看起来已经有二十多岁了,全身上下散发出一种冷冽莫名的气质,让她有些手足无措。‘他为何这般看我?莫非看见了我的灵魂?’‘她为何这般不自在?莫非这天君感应到了我的心诚之意?’“你……”“你……”顾卿叹了口气。若是真被看穿,也只能认了。“道长有什么话要问,请问吧。”张玄已经在内心里认定这是下凡的星君,自然是不敢怠慢。他有些受宠若惊地说:“不敢不敢,我怎可被称为道长,真人……邱老太君唤我张玄即可。”顾卿一看,哟,好像不是来“驱邪”的?当下心中一喜,微笑着对他点了点头。张玄内心更加激动了。她对我微笑点了三下头,这是什么意思呢?真人啊,他只是个刚入道门十来年的道士,实在是不懂机锋啊!张玄按住快要跳出来的心脏,恭恭敬敬地问邱老太君:“请问老太君,弟子一直身在龙虎山,汉末时尚有不少道士得道飞升,为何近千年来,再也没有听过任何一项得道的传闻?”听到张玄问话的顾卿和众人:……‘上帝啊,这少年莫不是看多了修仙,深受毒害,见她会做孔明灯,以为她也是个修道的吧?’顾卿的脸皮不自觉地抽了几下,干笑着说:“张道长,老身只是会做灯,并不是修道之人,你这问题问老身是问错了。这灯也简单,人人都可以做得,不然以后有空你来我国公府,老身教你,你自己做?”张玄一听顾卿这话,顿觉五音绕耳,仙乐齐鸣,连头顶都有天女在散花。‘天君让我去国公府,果断不会只是教我做灯。莫非是此地人多口杂,不愿显露身份,又有心点化与我,想要教我大道之术?我我我我,我……’张玄激动地跪下磕头。“谢邱老太君传艺之恩!弟子张玄敬叩拜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