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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背了。”“……”周是安没吭声。“是为那小丫头,以至于你周二亲自上阵给未来舅舅谈生意善后?”“话多得很。”周是安偏脸过来睨秦之惠的同时,看到了言晏未来得及闪躲的半身。*从那天音乐会莫名的别扭之后,言晏就没想过,到底怎样面对周是安。他承认他努力向从前证明自己过得还不错,这一点,多少有点伤言晏自尊。且言晏再真实不过地感受到,周是安还想着从前的爱人,乃至是眷恋。说来可笑,他如她所愿,是个长情的人,可是这个结果,也让她无地自容。“手肘这里怎么回事?”言晏随他们一道下电梯,住院楼下,周是安先让秦之惠走了,留他们二人,他这才把之前留意的疑虑,问出口。说着要伸手去捞她的右手臂,被言晏避开了,她捂着自己的伤口,“没事,走太急,摔了一跤。”“和小汪一起去乡下,完全没必要。”原来他知道了,周是安口中的没必要,是说完全不关她的事。“你帮我小舅,是出于同僚身份还是纯粹人情?”言晏不想和他绕弯子,直接管他要答案。周是安落空的手,再次没脾气地收了回去,“你说呢?”他反问她。“你不是那种公私搅和在一起的人。”“呵,多谢你抬举我。”……“我有话跟你说。”言晏略微吞吐。“等我从海南回来。”周是安说,他得替她小舅飞一趟海南,明早一早的飞机,“我今天忙一天了,累了,你也得听你舅舅的话,早点回去。”“不行,就现在说。”言晏闹小孩脾气,也不管周是安喊累的情绪。周是安目光沉沉,垂眸看她一眼。不再言语,已然默许了她的脾气。得了他的允,言晏却迟迟不开口了。“说,我在等你。”他提醒她。“……”“说你喜欢我。”周是安突然威逼利诱的口吻。近清明的时令,春季夜风吹拂在脸上,有着别致的温和与宁静。“是,我喜欢你。你周先生这样的相貌姿态,很难有女生不喜欢你。”言晏遂他的意。“可是也只能到喜欢为止。”“我之所以现在想和你说清楚,就是不想用这暧昧不清的关系去绑架你什么,尽管我知道你不是那种公私不分的人。”“周先生心里应该还有座伤城,且没多大意愿要灾后重建。”“你就当我矫情吧,我想我喜欢的人也纯粹地喜欢我,我是个本就没什么安全感的人。第一次问你是不是喜欢我的时候,我就退缩了,因为你和当时即将成为我继父的男人也没差多少岁,我甚至想过这混乱的关系,该怎么理。我就是这么个想得多做得少的人。”言晏一口气说完自己想说的,周是安也只静默无情地听。“说到底,我与听说中、眼实中的周先生,都实在不称。”她说,是,我喜欢你,也许你也欢喜我,可是你的欢喜并不是我期待的回应。话说透,不过是一句,我配不上你。周是安的脾气,言晏算不上了解,但也领教过,所以,她从头到尾没期待周是安与她解释或是宽慰什么。他说过,他喜欢率真直言的女人。“好,如你所愿。”这一刻,言晏相信了,他不曾把她当孩子,因为他尽管愠怒着一双眼,可依旧绅士礼数地说尊重她的意愿。言晏拔腿要走。周是安厉声喊她名字。“也请你听清楚,我周是安还不至于被一个小姑娘牵着鼻子走。替谢礼宾解燃眉之急,也断不会是为了你,我是个生意人,凡事不图了利也要博了名。”“总不能让我半点好处占不到。”第28章第十章、赏味期限(1言晏很多时候喜欢一个人待着,但是有些事却不能一个人去做。比如看一场电影,吃一顿火锅。一个人的话,孤单谈不上,却无来由地自己替自己寂寞。通常她想做以上两项,会去烦蒋文煜,后者是个英雄主义者,买单的电影也都是些漫威之类的,让他看些小资情调的慢爱情片,他没多少言之凿凿。再者,他不太能吃辣,和言晏一起吃火锅,他的筷子只在清汤里捞来捞去。所以,周末言晏一觉睡到中午,蒋文煜冷不丁地站在门口敲她的房门,“晚上一起约火锅?”她就知道了,臭小子遇到烦心事了,想买言晏的时间,合她的胃口,彼此聊一聊。两个人自小在一条巷子里长大,知道他的性向后,言晏在蒋文煜跟前也没啥偶像包袱,即使对着他,素面朝天,蓬头懒散也没所谓。她从床上爬起来,去卫生间洗漱,蒋文煜就大喇喇地坐她床尾,心神沮丧地往被单上一栽,戚戚然一句,“我和霍启扬分了。”“分了?”里头的言晏在挤牙膏,一听他的话,手一抖,挤歪掉了一大坨。“为什么,他出轨还是你劈腿?”言晏探出头来问他。“都没有。”“什么都没有,就这么分了?”言晏表示很费解,好吧,她是没谈过恋爱,不懂这无疾而终的套路。“唔,他工作比较忙,我们大半个月没见,我提分手,他也没多大意见,就再见了。”……这么草率?“那你为什么提分手?”主动提分手的人,眼前之下,有抑郁寡欢的样子,很莫名。蒋文煜侧躺在言晏床上,闷闷看她,却不说话。言晏只当他没心情说。算了,他自己的事,自己打算。“就为他不开心的哦?”言晏三下五除二地洗漱、换衣,“我都没见过对方,也不好作劝和还是劝分,你自己开心就好,吃火锅就算了吧,你那不食人间烟火的胃,中午在这里吃饭,下午咱们去运动,出出汗,晚上,我陪你喝酒!”呵,一杯倒的人,大言不惭说陪他喝酒,蒋文煜与她隔一道门,他暗自笑笑,不说话。*五月底的天气,已然有灼灼的热度了。一个小时的羽毛球打下来,言晏累倒在球场上。蒋文煜从网下钻过来,伸手拉起言晏,“你这体力,太小儿科了。”两个人都是一身汗,言晏后背更是湿哒哒地,沾地上都有块潮斑。“你信不信,我明天胳膊肯定抬不起来。”言晏喘着气,冲蒋文煜牢sao,“我还不是为了你,舍命陪君子了,我在家里躺着不知道多舒服呢,要受这份罪!”球场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