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负手站在半掩的窗户前,神色从容地望着不远处所发生的异动,并没有感觉到丝毫的慌乱,反而很是镇定。“马上就要到正月十五,这年就快过完了,也难怪他们沉不住气。”岑风不疾不徐地说着,并没有转过身去,而是抬起眼帘意味深长地道出了一句。“真没想到在这万籁俱寂的深更半夜,还能看到如此光彩艳丽的烟花。”而站在他的身后的下属闻言也下意识抬头望了一眼,随即面色凝重地回道:“不过那种烟花似乎被混入了迷药,我们的人,很多都因为吸入迷烟暂时陷入了昏迷之中。”“那个幕后主使很聪明,知道屠灵司戒备森严,所以想到利用这种办法替他们扫清路障,这么一来,这些人就只用对付天牢的守卫,确实是事半功倍。”“只可惜,顾晨早就已经被岑长司您给暗中转移,他们这次,恐怕只能是有去无回了。”岑风闻言目光微凝,在轻舒一口气之后,转过身来胸有成竹地淡然一笑。“走吧,随我一同去天牢,好好看清楚那些人失望的样子。”屠灵司的天牢内,许多囚室皆是空空如也,那几个蒙面人在轻而易举地打伤了几个看守的守卫之后,开始在这并不算大的牢狱中一间间地寻找着顾晨的踪迹,然而察看了许多间后,还是遍寻无果。而且越往后走,他们便越发觉得有所不妥。终于,为首的一个蒙面人有所警惕地停下脚步,做出了一个停止前进的手势,环顾四周。“等等,你们不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对劲吗?”“什么地方不对劲?”其中一个蒙面人收剑进鞘不耐烦道,“现在当务之急就是找到顾晨除了他,然后尽快撤退,我们还是快点找人吧。”“不对,屠灵司一向以看守严密著称,但是这个天牢,我们似乎进来得太容易了。”“你说的没错,我屠灵司一向以看守严密著称,如果你能轻易进来,那就只有一个理由,便是我故意引你入局的。”黑暗之中,一个沉稳清亮的声音突然从过道的另一头幽幽地传来,吓得这些蒙面人俱是一惊,急忙拔出长剑向后退了两步。微弱的烛火之下,只见岑风迈着稳重的步伐徐徐朝这几人走了过来,身后还跟着四名屠灵使。“你…你是岑风。”为首的蒙面人看着迎面走来的岑风,眼中的慌乱之色稍纵即逝,随即指剑相向,语气凌厉。“原来,你早就知道我们会来。”“我当然知道。”岑风上前一步,眸中厉芒乍现,“而且我还知道,是谁派你们来的。”这些蒙面人闻言均是眉间一颤,几个人相互看了一眼,只见他们的首领突然强作镇定地高喝一声,似乎想给自己这方提升一点士气。“哼,废话少说,顾晨在哪儿?”“你们果然是来找顾晨的。”岑风微转眸色,眉峰一凛,“只是诸位方才不是都已经仔仔细细地找过这里了吗,一切,就和你们亲眼所见的一样。““什么意思?你…你把他藏到哪儿了?”“你放心,他在一个很安全的地方,一个你们主子无论如何也找不到的地方。”岑风将手覆在身旁囚室的铁栅栏之上,眼尾扫过面前这几个来者不善的狂徒,用着十分平和的语气道出一句。“这里空的囚室还有很多,不过你们来了,正好一人一间。”岑风轻飘飘地说着,他身后的下属已经心领神会,一齐拔出长剑以急速之势一拥而上。那些蒙面人显然没有料到岑风会忽然行动,但由于心中本就因为得知落入陷阱中而失了底气,如今又被这四名武功卓绝的的屠灵使所突袭,即使拼死抵抗,但还是很快就处于弱势之中。刀光剑影之间,眼见无路可退,为了不被活抓,这些人一个接一个地发出了惨叫之声,随后便倒地不起了。“不好,他们齿间藏毒,已经服毒自尽了。”四名屠灵司俯下身去察看地上的尸体,揭开他们的脸上的面罩之后,发现这五人都是年纪相仿的中年男子,但是从相貌看来从未见过,难以辨认他们的身份。这时候,其中一名年纪较轻的屠灵使从蒙面人首领的衣襟内,翻出了一个类似于令牌的东西,他将令牌的正面翻转过来,定神一看之后,立时暗暗地吃了一惊。“怎么了肇儿,是不是知道此人的身份了?”岑风见自己下属脸有异状,不由面露疑惑之色,走到这具尸体身边蹲了下来,却听那名屠灵使有些颤声道。“长司,这…这是燕王府的令牌。”第二百五十四章互诉衷情清晨的阳光总是分外清新宜人,一道道透过织锦的窗纱照进屋内,使得整间屋子都熠熠生辉。程金枝满脸幸福地依偎在高珩的怀中,时不时泛起花痴的笑容,看着身旁熟睡的高珩,抬手覆上了他温热的脸颊,凝视着他俊美的容颜,一刻也不愿意移开视线。“你醒了?”感觉到被一道痴傻而又充满执念的目光盯视许久,高珩缓缓睁开双眼,嘴角轻扬,温柔地抬手揉了揉程金枝乌黑的秀发。而见高珩醒来,程金枝不由心间一紧,急忙闭上眼睛装出了熟睡的样子,可回想起昨夜芙蓉帐暖的温存,心跳已然加快了不少。“别装睡了,我知道你醒了,而且,已经醒来许久了。”“我才没装睡呢,我也是刚醒,这前一秒还在做梦呢。”见自己装睡的假象即刻就被拆穿,她这才有些害羞地睁开了眼睛,却不敢抬头直视高珩。“做梦?做什么梦?”高珩凑近程金枝剑眉微挑,“难道是关于昨晚......”“当…当然不是了!”程金枝脸上一热,急忙矢口否认道,“我只是梦见…梦见,哎呀,有些梦一做就忘记了,哪里还记得那么清楚。”程金枝本想随便编造一个梦境,可平时最是容易异想天开的她,此刻却怎么也勾勒不出一个让她满意的画面,最后只能很是敷衍地一摆手,有些不自然地抖动了几下眼皮。“程金枝,你知道,我之前为什么从来不碰你吗?”“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