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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这才松了口气。“还好您现在平安无事,大伙都说,只要有殿下在,王妃就一定可以化险为夷的。”“嗯...好像是这么回事儿。”程金枝兀自点着头,回过神来深吸一口气,言辞安慰道,“我知道自己让你们担心了,不过好在我现在已经雨过天晴啦,等过了元宵,咱们去寺里烧个香,把我身上那些可恶的牛鬼蛇神全都驱走!”“好,王妃说什么就是什么。”踏雪连连应声,轻展眉宇,“这样,奴婢一会儿去膳房给您熬一碗安神茶来,您喝了,晚上也能睡得安稳些。”“就知道踏雪你对我最贴心了。”程金枝抓着踏雪的手对她甜甜一笑,说话间,只见寻梅正端着一个托盘跨入了屋内。“王妃,您可不能光表扬踏雪一个人,人家对您也贴心着呢。”寻梅一面故作委屈地说着,一面将一碗香气四溢的豆浆和两盘诱人的点心摆到了程金枝面前。“奴婢知道您离府这么些天,一定想念府里的点心了。这萝卜丝儿薄饼和猪rou笋干窝头都是奴婢特意给您做的,这豆浆也是大清早现磨的,知道您喜欢吃甜的,特地放了一勺半的糖。”“王妃您瞧,寻梅这丫头还吃醋了呢。”踏雪没好气地凑过身去挤了挤寻梅,看得程金枝脸上笑意更甚,忙拿起勺子尝了一口还冒着热气的豆浆。“嗯,果然又香又甜,这宫里到处都冷冰冰的,哪能喝到这么暖心又这么接地气的豆浆。”一听程金枝这番发自真心的夸赞之言,寻梅便觉很是受用,立刻就喜笑颜开,拿筷子夹了一块薄饼放入了程金枝的碗碟中。于是,为了不辜负寻梅的一片心意,程金枝将桌上的早点都尽数解决,以致于撑得肚子有些发胀,加上一直有些担心屠灵司的事,临近午膳的时候,仍旧感受不到一点饿意。而让她没想到的是,她许久未见的大哥程煊,突然在这个时候跑了过来。由于这些天经历了太多惊心动魄之事,让程金枝已经近乎忘记了程煊与陵容郡主的婚事,如今听闻程煊来了王府,这才想起之前自己给他出的那个关于的逃婚馊主意,不禁升起一股自找麻烦的怨念之情。“金枝,我一听说你已经从宫里平安归来,就急忙赶过来看你了。”程煊一身湖蓝锦衣,仍旧是一副世家公子的风流倜傥之态,在看到程金枝之后,很是关切地走上前来将她认真地打量了一番。“大哥,真没想到你会来看我,看来你对我这个meimei是真爱啊。”程金枝语带调侃地朝程煊眨了眨眼睛,就见程煊一本正经地点头道:“那是自然,咱们程家也只有我还惦记着你的安危,我娘和二娘她们一听到你……”他正不假思索地说着,见程金枝脸有异色,即刻便意识到了什么,匆忙止住了话头。“我知道,她们一听到我被陛下打入九幽台,一定开心得手舞足蹈,把自己都当成炮仗飞上天了吧?”程金枝冷哼一声,不以为意地翻了白眼,“不过还好,姑奶奶我福大命大,阎王就是要收,也得先成jian除恶,收了这些坏心肠的阴险小人。不对,最该收了程素锦那个恶女人才是,竟然在顾家送来的药里下毒企图毒死我,想起来就是一肚子火!”程金枝愤然地一拍桌子,整张脸顿时阴沉了三度,连眼睛里都在冒着火星子。“你说什么?素锦她下毒害你?”程煊闻言眼角一跳,有些难以置信地皱起了眉头,“应该不会吧,她这个人平时是娇气自私了些,但也不致于狠心到对自己的meimei下手啊,这其中...是不是有什么误会啊?”“大哥,你真的是大娘和那个老头子的亲生骨rou吗?”程金枝眯起眼睛,十分诧异地瞪着程煊,“嗯...依我看,你很有可能隐藏着一段不为人知的身世。”“金枝,你是认真的吗?”程煊见程金枝一脸认真的样子,不自觉地颤动了两下眉峰。“算了,不说这些了,一提到程家那些人我就来气。”程金枝神情不悦地摆了摆手,继而转色道,“说吧,大哥你大驾光临,除了来看我以外,还有什么事啊?”“没什么事啊,我…我就是想来看看你。”听程金枝这么说,程煊有些不自然地抿起唇角,一副有口难开的别扭之态。“是吗?那你现在人也看完了,我也没事了,你肯定也放心了,那就回去吧。”程金枝笑吟吟地说着,突然脸色一沉,故意语气冰冷地抬高音量,扭头对着外头大喊道。“踏雪,送客!”第二百五十六章顺水推舟“等等等等,我…我确实还有别的事。”见程金枝突然翻脸要下逐客令,程煊惊讶之余急忙起身阻止,还未等踏雪走进来行送客之礼,便率先将门给关了起来。其实程金枝也并非真的有心要赶程煊走,她对程煊不比对程家其他人有那种憎恶之感,反倒觉得有几分亲切,只是见他扯了半天的话也不说正事,这才故意想激他一番。“金枝,你应该知道,屠灵司昨晚出事了吧?”不过让程金枝没想到的是,程煊倒是没有率先提到关于他自己的婚事,反而说到了这件她所在意的事情上。“嗯,我知道啊。”程金枝眸色微转,语带试探道,“怎么,大哥你也知道?”“你昨夜难道没有听到从屠灵司里传出来的,有人在大放烟火的声音?”程煊一脸严肃地说着,见程金枝不明所以,随即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不过也对,程府离屠灵司相对近一些,燕王府就比较远,没听到也是正常的。而且我听说,昨天晚上,燕王府也放了烟火?”“哦是啊,我年前就买了很多箱烟火,昨天好不容易能回府,觉得高兴,就全都给放完了。”程金枝原本在思索程煊的话,见他问起昨晚的烟火大会,就如实回答了一句。“怎么了?屠灵司昨日不是遭遇了刺客吗?为何会还会有人有心情去放什么烟火啊?”程金枝满脸疑惑地注视着程煊,突然意识到事情似乎要比她想象的还要蹊跷。“我本来也不清楚。”程煊有些迟疑地摇了摇头,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