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资金周转?”听到意料之外的话,时喻薇不由转头看向门口的位置,房门被宴临关上了,看不到人。原来她和宴临结婚后,家里把借钱两个字都变成了高大上的资金周转么。时喻薇没有继续深想,只垂着眼眸,看不清其中的情绪,唇角的笑已经完全消散。“他以前只是艺人,您不要给他这么大的压力。”对面的时母怔了怔,从沙发上站起来,语气莫名的再次确认道:“薇薇,你说压力?又不是第一次,三百万对他怎么可能是压力。”不是第一次。时喻薇心里有些气闷,语气不显,“上次多少钱?”说到上次,时母来了精神,满嘴的夸赞,“真别说,小临可比傅明修有眼力劲儿,我给你打完电话第二天,他就给你爸公司投了一千万。”时喻薇十二岁那年,时家靠着石油发了家,成为了远近闻名的暴发户,她和弟弟也被时母转到了所谓的私立贵族学校。和时母口中的傅明修就是在那认识的,后来时母、傅母两个人不知什么缘故成了朋友,于是就一直都在撮合他们,希望可以亲上加亲。“爸的公司又出问题了?”“不是,我看中了一幅画,想放在美术馆。”时喻薇眼神放空地听着时母不断地重复说那幅画有多值多珍贵,能为她在圈子中挣足多少面子,心里没有丁点波澜。这样的负面情绪只算是毛毛雨,她根本不需要花费时间去消化。就是美术馆的寿命有点长,居然活着。“妈,我昨天看到爸和——”“和谁?!”半说不说的试探让时喻薇确定自己老爸的作风依旧没改,“也没和谁,好像是您朋友?您想着帮爸省钱,可他……”“省个屁!我让你爸给我拍去!”改了许久的脏话都出来了,可见气的狠,电话被挂断,时喻薇也没在意,点进中国银行的APP,看着账户内的七位数存款,眸中染上闷色。自己结婚该不会为了卖身还债吧?又过了五分钟左右,宴临从外面进来,他让下属查了下,时家名下的时颂集团并没什么资金问题,见时喻薇面色还好,稍微放了心。时喻薇目光落在宴临身上,脑海里想的是时母说到一千万,三百万满不在乎的态度。“是家里有什么事么?”他心中有些期待,希望时喻薇能够和自己说出需要帮忙的地方,可事实是,结婚后时喻薇一次都没有开口过,全部都独自扛下来了。真正做到了同一屋檐下的互不干扰。“不是。”时喻薇摇头,两手揽住宴临的脖颈将人拉低,旋即在他脸上亲了下,湿热的气息喷洒在宴临的耳畔,呢喃中带着心疼。“跟我结婚的日子,辛苦你了。”作者有话要说: 鸭梨:我……苦么?你不苦,你骗人!☆、【闪婚】第三章天空被初升的骄阳染上极淡的金色,大街小巷从寂静转为极具烟火气的喧闹。时喻薇觉得额头有些痒,惺忪地睁开眼,就看到面前放大了数倍的俊脸。怔楞良久,她记起这位是自己的老公。被她失忆后忘记了的可怜老公。“早上好。”声音带着刚睡醒后的沙哑,他晚上就歇在房间里的沙发上,这会儿四肢都有些酸痛。见人在发愣,宴临俯身在时喻薇娇唇上亲了下,一触即离,唇角的笑十分亲昵,“例行的早安吻,老婆大人。”清冽中交织着缠绵,硬是把老婆大人四个字说出了调|情的滋味。时喻薇脸颊微红,伸手推了推他,“不用去上班?”“周六。”宴临眼神无奈又宠溺,将放在床尾的一套新病号服拿过来,“先换套新的,陈妈已经把早饭送来了,换好我们吃饭。”“嗯。”时喻薇躲开宴临的目光,掀开被子下床去了洗漱间。深秋雨后的南城十分湿冷,时喻薇刚脱下上衣,皮肤就清晰地感受到空气中的凉意。“宝宝。”时喻薇拿新病服的手微顿,恍惚能听到自己越来越快的心跳声,声音很近,就在门口的位置。宝宝的称呼实在是太难为情了。“快些换,别着凉了。”“……”原本背靠门面等着的宴临没听到回应,不由转身,刚想开口,时喻薇一把拉开门,将手中换下的病服塞到宴临的怀里,面色带着未散的红晕。“换好了。”要不是他,自己动作会更快的。察觉到时喻薇的不自在,宴临长腿一迈,伸手将人拦腰揽住,在她的脖颈处蹭了蹭,“我怕你这几天免疫力低,被感冒趁虚而入。”他说话时,湿热的气息洒在时喻薇的耳根,又痒又酥。时喻薇从宴临怀中挣开,头都不转的重回洗漱间,佯装生气,“要是你的清晨反应没这么明显,会更有说服力。”清晨反应?宴临微怔后,倏地低下头,看到了自己略有昂扬的大兄弟。面上不由苦笑。他的确没法控制这样的清晨反应。医院内配备的都是一次性的洗漱品,但用着不舒服,于是昨晚宴临又让人购置了新的洗漱用品。两只电动牙刷是情侣款,白的那只竖在角落,上面仍带着水气,应该是宴临早上刚用完。时喻薇漱口的间歇猜测着。等会儿——电动牙刷是两只,牙杯怎么就只有她手里的这个?!宴临将换下的病服送去清洁室回来,就看到时喻薇站在洗漱间的镜子前发呆,披散的发丝垂在侧脸,衬得白皙的脸颊标致小巧。就在他准备询问时,面前的人慢慢地转身,偏白的唇上带着没有漱干净的泡沫。有点可爱。“你刚才怎么刷牙的?”“刷牙?”宴临懒散地靠在门框上,修长冷白的手指不轻不重地戳了下时喻薇手中的米色牙杯,薄唇划过笑,“当然是用我的这个牙杯刷的。”说完,他又弯腰去拉洗漱间的抽屉,时喻薇垂眸,抿紧唇。里面的粉色牙杯和自己手上的明眼一看,就是情侣款。他是故意的。宴临从抽屉中拿出牙杯,神色苦恼,“宝宝喜欢我的那个米色么?那我可以勉为其难的——”代替我用粉色的?时喻薇目光定在宴临身上,等着他的后话。在时喻薇的注视下,宴临以及其欠揍的语气开了口。“我可以勉为其难地和宝宝分享同一个牙杯。”于是时喻薇就眼睁睁地看到那个崭新的粉色茶杯犹如被抛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