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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如果顾家最终还是不肯让她带走人,她就去高官。这天底下就没有把女儿给了人做妾又要回去的,毕竟顾嫣这事贵妾,当初也是给了聘礼的。魏氏慌了,她自己倒好说,顾景山那边就难说了。这两天他为了书院生源的事,与几个先生去了乡下的私塾,想挑几个好苗子来书院就读。如果书院能再出一两个三甲,名声也就能攒回来了。等他回来,阮氏还是这样闹,以顾景山的性子肯定会把顾嫣赶出府的。阮氏一走,魏氏马上去找顾嫣商量。顾嫣哭哭啼啼的,哀求着魏氏给她想办法。“要不,你去舅舅那躲一躲?”魏氏想不出办法,如今能靠的,好像也只有她那个不成器的弟弟。“舅舅?”顾嫣愣愣看着母亲,心里有些不安,但好像去舅舅那躲一躲也是如今唯一的办法了。当天夜里,顾嫣简单收拾了下行礼,便坐上了顾府的马车,投奔魏通。魏氏和顾嫣都没想到,阮氏早让人盯着顾府,顾嫣一出门,方家的人便在后头跟着,随后把她躲在魏通家的事告诉阮氏。阮氏立了逼着方文柏一同上门要人,方文柏不情愿,可是看着天天哭着要母亲,憔悴到不成人样的儿子,还是去了。魏通这人贪财,阮氏去到后,不过给了十两银子魏通夫妇,他们就把顾嫣交了出来。顾嫣怎么都没想到自己这个舅舅是这么为了钱不顾亲情的,哭喊着被拖上了方家的马车。阮氏怕顾家来强忍,当机立断,命人先带着顾嫣回乡下,她与方文柏则利索的卖掉了宅子,拿到一笔钱后举家离开了晋城。回乡的路上,阮氏想到过去在魏氏那受的气,还有这几年顾嫣的态度,冷笑。往后余生,看她怎么报复。魏氏在方家人离开晋城三天后去弟弟家要人时才知道,魏通夫妻把顾嫣交出去了,气的当场崩溃大哭,大骂弟弟和弟媳。魏通是个不成气候的,在他看来顾嫣本就是方家的妾,为什么不嗯给你给人家?而且还能得到十两银子。“十两银子,就为了这去去十两银子,你把自己亲外甥给卖了?这十几年我是怎么对你们的?你们这样做对得起我吗?”魏氏心寒到了极点。“你也会说这十几年是怎么对我的,这一年,你可曾给过我半分钱?魏家都快揭不开锅了!”看着一身锦衣华服养的白白胖胖弟弟和弟媳,魏氏难过的直摇头,也终于看透,在她这个弟弟眼里只有钱!---------------傅子晋独身一人来到顾晚的坟前,掏出一张叠的整整齐齐的纸,上面大大写着和离书三个字。他把和离书的内容读了遍给顾晚听,末了,喃喃道:“晚儿,你会高兴吗,我帮你要到了一封和离书。”方文柏被罢官了,傅子晋用了手段,逼方文柏写下了这封和离书。因为方文柏写了和离书,他才没有对方家赶尽杀绝,让他们活着离开晋城。方文柏见鬼一样不解傅子晋为何这么执着要这封和离书,顾晚任都死了。只有傅子晋自己心里明白,他怕,怕他们拜过天地,顾晚时候还得冠着方姓在阴间里行走。说心里作用也罢,他就是非要这份和离书,从此以后,顾晚与方家再无瓜葛。做完这件事后,傅子晋忽然病倒了。就好像一个早已病入膏肓的人,因为一个执念,硬是吊着半口气完成它。一旦完成,折扣吊在口中的半口气就没了。傅子晋如今是什么人?正一品都御史,皇上宠臣,御前红人。他这大病来的突然猛烈,可把皇上都给震惊了,忙派御医去傅家为傅子晋诊治。让御医为臣子治病,这在大商可是屈指可数的臣子才能有的荣宠。往上数,也只有开过镇国公在病重的时候有过。傅子晋病好后变得更加冷血无情,但凡惹到他不高兴的,他必心狠手辣报复。如此几年,朝中对他的不满之声愈来愈烈,严重到段元洲也无法忽略。在傅子晋又一次砍杀了一大臣的儿子,大臣在朝堂上撞柱,头破血流。在场大臣被他的忠烈感染,纷纷貌似进谏,要对傅子晋严惩。无奈,段元洲为了安抚臣心,只得把傅子晋囚禁在傅府,待查明事情真相后方可解禁。这算是惩罚?在场的大臣面面相觑。但这已经是数年来,皇上第一次让步。罢了,好好查,查出傅子晋的罪证,总没得跑的。于是,大臣纷纷出列,恳求皇上把这差事交给自己。段元洲看着堂下密密麻麻跪着的臣子,在看看一脸无所谓,冷眼看着这一切的傅子晋,头痛。在这么下去,傅子晋定会惹众怒的。定是这些年自己对他太偏爱,让他太过有恃无恐。罢了,这次就暂且灭一灭他的威风吧。段元洲怎么都没想到,自己只不过是权宜之计,想以退为进保下傅子晋。谁知在开始查他之后,一些曾经忌讳他权力纷纷跳出来,指正傅子晋如何逼死人。段元洲看过名单,那些很多都是纨绔恶霸,虽然罪不足死,但都不是什么好人。他们的而行落到傅子晋手里,有的受不住酷刑自杀了,有的被傅子晋杀鸡儆猴了。若说错,其实傅子晋也没什么大错,不过是量刑过重罢了。但是,群臣共怒,他想保傅子晋实在棘手。就在此时,突然传出傅子晋病重的消息。段元洲忙让太医去傅家诊治,这次却是药石无医了。一代才子、妄臣,就这样英年早逝。作者有话要说: 番外,今天也是两更。☆、番外二【今生】【重生】清晨的阳光红光四溢,透过半掩的窗户投射在坐在圈椅上的男子身上。男子面色有点苍白,坐姿有点僵硬,似乎是在这椅子上坐了一晚上。阳光有点刺眼,男子微微抬起手遮挡,半睁开眼看了下前方。突然,男子整个人从椅子上跳起,然后一动不动,呆呆打量着四周。在门外守了一夜的三七听到声响,小心翼翼推开门,看到自家少爷神情呆滞站在那一动不动,便轻轻唤了声。傅子晋顺着声音看过去,心里咯噔了一下。三七怎么是十来岁时候的模样?“三七,你今年几岁?”傅子晋忽然开口问。三七虽然有点诧异,但还是老老实实回答:“十六。”十六,那他岂不是只有十七?怎么回事?他不是死了吗?二十多岁就病死了。不,确切的说,是他把自己作死了。生无可恋,活着有什么意思。但这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