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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她欲言又止,说到一半没说下去,而是道:“希望苏小姐能好好照顾他。”她的语气温婉大方,苏答听得却莫名不爽。她有什么资格来嘱托?眉头轻挑,苏答道:“我没记错的话,你和贺骐才是前任男女朋友关系,照顾贺原?这话你说合适吗?”倪棠没想到她连这个都知道,愣了一刹,反应过来后,马上解释:“我不是那个意思。我只是不想你误会。你和贺原……”她和贺原如何,是他们的事。苏答不想再听,正欲让她闭嘴,话里的主人公到了。贺原每次出现在这种场合,身边都会围起一堆人。这次他没有多作停留,歉声和身边人说了两句,视线找到苏答,马上就朝这边走来。倪棠瞥见他的身影,话没说完,停住。贺原走过来,目光触及苏答,原本含着几许柔意,见倪棠在她对面,她们似乎在说什么,眼神顿了顿,缓缓沉下来。苏答瞥他一眼,几乎是在他站定的同时,端着酒杯扭头就走。贺原想也没想拔腿追上她,根本没理会身后跟了两步的倪棠。苏答走到另一侧,在一张空的圆桌边停下。贺原跟来,打量她的脸色,“和倪棠聊了什么?”往杯中续酒,苏答喝了一口,淡淡道:“没聊什么。”她面色看不出端倪,像是生气,又像是已经消气,贺原有点拿不准。稍作沉默,他问:“吃了饭么?”她撇嘴:“没有。”他提步走向最近的餐区,取了一盘点心端到她面前,“垫垫肚子。晚点要是饿,我带你去吃别的。”苏答看向他那张脸,俊气,凌厉,迁就和退让显得那么突兀,但又表露得分明。他被她看着,不由问:“看着我做什么?”苏答忽地说:“你上次说画展结束,请我吃饭,还算数吗?”“当然。”她要是想吃,现在走人都行。他刚刚才说要是她还饿,等会带她去吃东西。苏答突如其来的这句让贺原不明所以,但他不会错过机会,“你想吃什么?我马上让人订位子。”“随便吧。”她的态度像是不在意,下一句又和他约时间,“明晚。”贺原想也没想就答应:“好。明晚。”-洗手间灯光略微惨白。倪棠弯身在洗手台前,掬起一捧水浸了浸脸。底妆是防水的,一丝都不曾花,冰凉的感觉让她冷静了许多。直起身,镜中照出苏答的身影。倪棠一怔,回身看去,苏答不知何时来的,站在洗手间外浅浅地冲她笑。“你刚刚跟我说的那些话,我都记住了。我思考了一下,好像真的是。”苏答率先开口打破沉默,“我们之间确实有些误会。”不妨她突然改变态度,倪棠心下微微防备,但还是笑着,顺着她的话说:“你能这样想就好了。”“明天晚上一起吃个饭吧。”苏答突然说。这下倪棠是真的愣了,半晌没说话,面上闪过犹豫。苏答将她的神色看在眼里,“你怕我害你?”“怎么会。”嘴角僵硬地勾了勾,倪棠连忙否认,“明晚吗?”“对。”缓缓沉下气,许久,倪棠弯唇应下:“好。”-晚上六点,佛罗餐厅。贺原白天让徐霖订好位置,立刻发消息告诉了苏答。本想去接她,她说不用,他便没有勉强。忙完公事赶到,一进包厢,却见除了苏答,倪棠也在。贺原停在门边,脚步微顿。苏答是最早来的,倪棠刚到不久,她们两坐下才说了几句话。见贺原出现,倪棠先是高兴,眼里亮光还没消失,马上生出忐忑,有那么一丝怀疑苏答把她叫来是为了使坏。“坐啊。”苏答镇定自若地招呼贺原。他眼神深邃,苏答坦然地对上,不闪不避。贺原抿了抿唇,拉开椅子坐下。苏答扬起笑说:“我多请一个人,你不介意吧?”人已经叫来,这时候马后炮没意思,况且她的语气,半点都不像赔罪。贺原面色略沉,不轻不重地嗯了声,似应非应。服务员送来菜单,安静的包厢里,空气中像是滞缓地流动着什么。唯独苏答,从容自若,丝毫不受影响。她一页一页翻开,饶有兴趣地看,不时询问贺原和倪棠,极其体贴地问他们有什么喜欢吃,什么忌口。他们俩的尴尬和她形成鲜明对比。苏答点完菜,笑吟吟地将菜单还给服务员。服务员走到门边,她蓦地又叫住他,“对了,拿副扑克牌来。”服务员应声出去。“会玩扑克牌吗?”她看向倪棠,轻声问。倪棠摇头:“不会。”苏答语气轻松:“没关系,比大小就好。”“不如你和贺原玩?”倪棠看看她,又看向贺原,笑得勉强。“他是男的,我和他玩多没意思。”苏答一副不喜欢的语气,“还是和你玩好了。”很快,服务员将牌送进来。苏答说比大小,真的只是比大小。一人三张牌,时而她大,时而倪棠大,完全随机。贺原在旁看着,一直没说话,苏答也不理会他。又一局,倪棠把牌放下,十一点,不大不小。苏答垂眸睇着手里的牌,突然说:“不如我们赌点什么吧。”她牌都亮出,这时候说要赌?倪棠生起警惕,心里认定苏答是想整她。苏答却没看她,也不顾旁边贺原脸色已经变了,轻声道:“三个人吃饭,你觉得尴尬吗?”倪棠脸色一变。这是想赶她走?把她叫来,又借故赶走,分明是要打她的脸。还不如她自己先走算了。倪棠正要给自己台阶下,苏答却说:“你要是输了,就把你耳朵上的耳环给我吧,挺好看的。”耳环?这个赌注让倪棠有瞬间惊讶。下一秒,又听苏答道:“我要是输了,就把贺原给你。”“什么?”倪棠以为自己产生了幻听。“不对。”苏答补充道,“他不是我什么人,我没资格把他给你。不过今天这顿饭,是他说好要请我吃的。我输了的话,这顿就让他请你吧,我走。”苏答单手托着腮笑,媚眼柔丝,眼里的光,再没有一刻比这时候更生动。她说:“我要是输了,今天这一餐上,他就算我输给你的。”话音落下,她便将手里的牌亮出,七点,比倪棠小。“呀,真不巧,我输了。”语气惊讶得甚至有些做作,苏答笑得眉眼弯弯,毫不留恋地起身,“那我就先走了。”空气像是凝固。苏答在倪棠惊愕的眼神中,悠然朝门走去。脸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