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145
,只说是想跟她说说话。看他一副兴冲冲的样子,青辰怕扰了二叔,只好与他到旁边的屋里坐着说了一会儿。不知道为什么,徐斯临的精神显得很好,今夜的话尤其多。他说的也不是什么非说不可的话,只一会儿问她小时候是怎么过的,一会儿又说起自己儿时发生过的事,杂七杂八的,也不着什么边际。青辰是客,也便陪着他。她的童年挺乏味的,温饱都成问题,还揣着个女扮男装的秘密。而且回忆起这些,她不由又想到将她养大的二叔,他如今还躺在病床上。所以当徐斯临殷切地等待她讲述时,她并没有说太多,本来也没有太多可以说。徐斯临却不一样,出身锦绣,童年也生活丰富的很,在京城和江南都待过,上树下河打鸟捉鱼……几乎无所不为。他靠在廊柱上,回忆童年时的眼睛亮亮的,心中大约有几分男子汉打小就“英勇神武”的自豪感。后来,当徐斯临第三次来找青辰的时候,已是戌时了。他推开了一条门缝,探进个脑袋来,小声地唤她:“青辰。”沈青辰有些无奈,今夜这都是第三次了,他到底有多少话要说。她转过头看他,小声回道:“这么晚了,你还不睡吗?”“我不困啊。你出来,我们再说一会儿话吧。”“不了。我还要看一会儿书,明日回去还有些事要处理……有什么我们明日再说吧。外面天冷,你快回去睡吧。”“那我等你。你看完了再出来。”说罢,他便阖上了门。青辰叹了口气,只低下头继续看她的书,心想着只要她不出去,他一会儿就会走了。过了一会儿,她回过头,只见隔扇上还印着他的影子。她又看了一会儿书,再转头,他还是还没走。犹豫了一下,青辰终于还是搁下书册,走过去拉开了屋门。门外的人正一边哈气一边搓着手,见她来了,高兴道:“看完了啊?”天边,不知什么时候已是飘下了小雪。细细碎碎的,很轻盈,静悄悄地落在屋檐上,地上。怕冷风吹进了屋里,青辰转身关上了门,然后看着他道:“天这么冷,你怎么一直在这等着。有什么话,不能明天再说吗?”他垂眸看着她,“谁说我冷了。”他好不容易有跟她独处一夜的机会,怎会让这一夜就这么过去了……“你都搓手哈气了……”“那不算。你是南方人,不懂北方人的冷。”他一本正经道,眸光幽幽的,“冷不冷,摸摸鼻子就知道了。鼻子只要是热的,就代表不冷。”他继续道:“不信你摸我鼻子。”他在屋外站了至少两刻钟,鼻子都冻得有点红了,怎么可能不冷。况且,她在现代生活了那么久,也接触了很多知识,根本没有听过什么鼻子冷身子才冷的理论。见她不说话,他又道:“想这么久?沈大人不会连这么简单的常识都不知道吧?”犹豫了一下,青辰将信将疑地伸出手,轻轻触了一下他的鼻子。在她还没有反应过来是冷是热的时候,他忽然下巴一抬,双唇贴上了她的掌心。青辰触电一般收回自己的手,有些无措地看着他,“你干什么啊!”他低下头,挠了挠自己的额头,“我……刚才说错了。不是鼻子,是唇。”亲了她,他的心里怦怦直跳。“……你以后不要再这样了!”对于自己被他戏弄了,她有些不高兴。他抬起头来,平静地轻轻问:“哪样啊?”不想再跟他纠缠,她转身开了门,“我要歇息了。有什么话明天再说吧。”在她合上门前,他的一句话轻飘飘地钻入屋里,“嘴唇热的男人,疼媳妇。”*次日一早,青辰得回朝中上值。才走到徐府大门口,打门外正巧进来一行人,为首的是个熟人。陆慎云。陆慎云手按在绣春刀上,淡漠的神情中流露出一点点诧异。青辰与他行了个礼,正要走,便听得淡淡一声:“站住。”她顿住,视线正好落在徐府的大门和门前的地面上。一阵血腥味随着冷风扑鼻而来。大门外的路面上,有一个图案,上面是一个圆圈,下面是一个“太”字。作者有话要说: 鼻子冷唇热的话,纯属瞎掰。第97章府外有锦衣卫正在记录所见情况,几个小厮提着水桶站在一旁,准备一会儿冲洗血迹。青辰转过身,行了个礼,“陆大人。”“我收到报案,有人在徐阁老门前做了这些。”他的语调很平淡,眉眼间依然有些固有的冷厉之色,只是没什么表情,“昨夜你在这府里?”青辰有一些恍惚,自升职那天与他说过话后,她就再也没有见过他了。一个月前,他告白的时候,好像也是这副表情。那时候,他说:“我养你。”他说:“以后,我不会娶妻,也不会纳妾。只养你。”他说:“你想做什么,就做什么,也可以什么都不做”。他说:“我是个粗人,不知道怎么对一个人好,也从没对一个人好过。但我以后……会努力对你好。”眼下,他还是那么孤傲淡漠,身上依然是天生的冰冷气质,与上次不同的是,他的情绪好像埋藏得更深了。青辰点点头,“下官的二叔受了刑,被我同窗徐斯临带回到此治伤。为照料二叔,下官昨日便留在这里。”徐斯临把沈谦从大理寺弄出来的事,陆慎云是知道的,这背后到底发生了什么,他不是很清楚,只凭他的感觉,这件事并不简单。他只是没料到,徐斯临和她似乎比他想的还要亲近一些,这样的亲近,于公于私,他都不想看到。看着青辰有些憔悴的脸,他不由想,他早就提醒过她的,官场太危险了。徐延的手段花样百出且又阴险狠毒,朝廷上下无孔不入,根本就没有几个人招架得住。只是她不听他的。她也不知道,他曾买醉喝得酩酊大醉,还倒在了雪地里,像条流浪的狗一样被宋越捡了回去。二十八年来,他陆慎云从来不曾像那天一样落魄不堪。“昨夜可听到府里有什么动静吗?”收回思绪,陆慎云问。“回大人,没有。”青辰想了想后摇摇头。昨夜她什么动静也没听到,徐府内很平静。外面年荒世乱,徐府内倒给人一种光风霁月的感觉。徐延的权势向来是无人敢惹的,没想到竟也被人这般羞辱,首辅大人“受了惊”,怪不得这么一大早,陆慎云就上门来了。“你走吧。”陆慎云说着,已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