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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一辈子也忘不了我!”说着,他开始动手撕扯她的衣服。青辰的常服本就有些宽松,现在自领口开始,猛然被他扯了一下,领口就更宽了。她用力挣扎,却觉得身上仿佛压了座大山,如何也推翻不了。她拼命想叫,却只能发出呜呜的声音,丝毫无法穿透这铜墙铁壁一般的马车。孟歌行很快扯掉了她的腰带,掀开了她的外袍,然后他便在她腰间摸索着,去寻她里衣的系带。住手……她想叫,却是叫不出声来,只能以眼神哀戚而愤怒地瞪着他。瞪着,瞪着,便打眼角滑下了两行眼泪。可孟歌行并不看她,只专注于利用极端的情况将她留下。就在这马车上,他要占有她。直到……他褪下她所有的衣衫和尊严,在她白皙细腻的脖颈和纤薄柔弱的双肩下,在那吹弹可破的肌肤面前,看到了她束胸的带子……他猛然一怔,充斥着怒气和绝望的脑袋有片刻反应不过来。“这是……”他呆呆地看着她,看见她眼角晶莹的泪顺着脸颊滑了下来。“你是……女人……”趁他有所松懈,青辰卯足了力气推开了她,然后以衣衫裹着自己,二话不说地逃离了马车。孟歌行只是呆呆地看着这一切。呆呆地看着她挣脱自己的怀抱,推开他,跃下马车,迅速地奔跑、逃离。而他没有任何动作。这么清雅睿智,这么有才华有勇气,有担当而心怀天下的大明官员,竟然是个女人。在那身谷板严肃的官袍下,竟然是如此一副白皙柔弱的酮.体。他喜欢了她一年,竟然没有发现。男人跟女人是不一样的。女人的清白大于天。她是个女人的话,他就不能随便玷污了她,尤其还是在如此简陋狭窄的马车里。孟歌行自怔愣中回过神,并且跳下车的时候,青辰的最后一道背影正好消失在他目光里。一个念头自他心中闪过。假如他把她是女人的秘密透露给官府,她是不是,就回不去了?第145章望着青辰离去的方向,人来人往却不再有熟悉身影的路口,孟歌行沉默地站着。轻风拂来,吹过他的脸颊,他的眼睛不自觉地眨了两下。要那么做吗?能那么做吗?他问自己,一会儿后,他好像听到了心底的声音。那个声音即靠近又遥远,即真切又有些模糊,仿佛来自遥远的九天之外,却在头顶响起。他是白莲教的首领,这大明疆土上无数教徒追随信奉的人,他是心狠手辣的笑面狼,向来只对自己人自悲,对敌人残忍。她是官,他是匪,他们站在对立面,她是这么优秀的大明官员,朱瑞拥有了她,势必变得更加难以对付……不论怎么想,他似乎都应该揭穿她的身份,不让自己未来陷入困境,也不让自己在他转身时留下遗憾。可是,心底的声音却在说——他办不到。刚才,他在愤怒之下挽留她、吓唬她,可他却感到挣扎和痛苦,在撕开她衣衫的时候,他没有感到一丝快感。他做不到真正的伤害她。是他把对朱瑞的怒火,对自己的无能无力,对这恣意捉弄人的浮沉人世的气撒在了她的身上。如今冷静下来,就只有后悔。离别,本来就件让人很难过的事了,现在他还把括局面弄得一团糟。他们之间的美好回忆,只怕也会被今天所为冲淡,冲没。身后的桃树花要谢了,风吹来,今年最后的桃花纷纷而落。花瓣落满了马车。孟歌行回到车里,半晌不语,也不唤车夫来。他只是静静地、落寞地坐着,捧着自己的头。他太害怕失去了,从儿时失去父母开始,他就没有再遇上过这么值得信任和喜欢的人,现在好不容易遇到了,那个人却又要离开他了。思及此,孟歌行自嘲地笑了下,命运要夺走的东西,他始终是留不住。不管他有多努力。在通往那至高无上的宝座的路上,也不知道他还要承受多少离别,多少孤独。孟歌行叹了口气,对帘外道:“走吧。”车夫正要驾车离开,却是有人打窗口递进来一封信。“您是姓孟吗?这是衙门里一位大人让我送来的。”孟歌行将信展开,是青辰的,字迹工整隽秀。信上不过短短几行字,他却看了很久,看完后,他把信扔到了窗外。马车开始启程。桃花树上的花瓣再次,悠悠地,辗转飘零,铺满了孟歌行离去的长长的路。桃花香,桃花闹,桃花树下桃花酿。桃花红,桃花俏,桃花瓣里相言笑。春意阑,人离散……*两个月后,青辰回到了京城。马车才驶到通州,京城的夏意便已扑面而来。农田里的麦子绿油油的,务农的百姓们或是挑着水,或是驾着牛、驴等牲畜,为生计和希望而忙碌。道两旁的树木绿绿的,粗壮的枝干支撑着巨大的绿荫,正午的阳光被晒了一地的斑驳。这一番景色,与她走的时候并没有什么不同。青辰坐在马车里,挑着帘子往外看,“爹,我们又回来了。”一年多的时间,从北到南,又从南到北,走了好几千里的路。她已经从一个懵懂无知的翰林院庶吉士,变成了曾掌管一省政务的封疆大吏,又从封疆大吏进入到了大明帝国最核心的中枢阶层,变成了满朝文武,自上而下十指之内可数到的角色。她的心也比从前更坚定,更从容,更明白该做什么,如何去做。这一路上,青辰的旅途很顺利,虽然陆慎云给了她一块可以呼风唤雨的令牌,可她一直没有用。自己能走的路,又何必叨扰别人呢。入京城外城城门的时候,青辰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归来的路漫漫,两道车辙延伸到了很远的地方。她真的是打云南回来了。这一回望,一年当中的点点滴滴又悉数涌入脑海。云南的人和事,仿佛还停留在昨天。新一任的云南布政使应该早就到任了,第一季稻子也应该成熟了吧,未修完的水利工事大约也修好了,草原上放养的小马驹应该也长高了……至于孟歌行,也不知道他现在过得怎么样。临走前,她给他写了封信,他没有回。那个时候青辰就确定,孟歌行不会再寻她的麻烦了。虽然她信中的话很生硬,但在心里,她感谢他的成全。城门口,守门的官兵照例将青辰的马车拦了下来,询问来人。车夫回了句:“是新上任的户部侍郎沈大人,打云南回来的。”官兵们将信将疑,只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