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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毫不留情的让他离那坛酒越来越远。追命怒视那双让他与亲爱的美酒不能相亲的手,看到那双手的主人后,他丧气道:“以后说什么都不能惹女人。”拿住了你的命脉,让你要生不成要死不成。崔清越撇了他一眼,掀开酒坛上的红布,酒香就飘满了整个屋子。追命闭着眼睛陶醉的闻,一双手又小心翼翼的朝桌上试探去,毫不例外,没有成功。追命求救的目光看向无情,却得到无情一句,“你那张嘴,是该好好教训一下。”追命长叹了一声。“三爷这叹气声,我十米之外可都听见了。”豪迈的大笑声响起。崔清越期盼了许久的铁手没有等到,却等到了诸葛正我请来的九现神龙——戚少商。他一只手断了,可另一只手却灵活的很,捞起桌上的酒就灌入了肚,喝完嘴巴一抹,“好酒。”追命幽怨的盯着崔清越,“为什么他能喝。”“他没有惹我,所以他能喝,你不能。”崔清越道。追命怒气冲冲的站起来,一步一步走出门,“我自己买去!”没走几步他又退回来,谄笑的凑近一旁的无情,“无情大爷,借我点钱?”无情的回答也干脆,“不,你上月,上上月借的钱还没还我。”追命又看向看热闹的崔少商。戚少商两手一摊,“我可是逃命一样来的汴京,怎么可能有钱?”追命又重新得瘫倒了椅子上,“生活艰难啊。”这一出只闻酒香不知酒味后,追命收敛了许多,看着他如此安分,崔清越还是把剩下的酒给了他。这一天大清早,崔清越照例去了投西大街路北的一个小摊子。她近日常来,薛大娘对她平日的爱好都一清二楚,问了句,“崔娘子,还是往日一样?”“嗯。”崔清越点点头。不一会,一碗上面飘着葱花、虾米和香油的豆腐花就端上了桌。薛大娘擦擦手,问她,“崔娘子,我换了新调的香油,你且尝尝看?”豆腐花配着清香的香油,薛大娘知道崔清越爱吃虾米特意给她多挖了几勺,满满一大勺入了崔清越的口。“好吃!”崔清越评价很高。薛大娘这才松了一口气,继续去忙碌着,自从这崔娘子来摊上吃豆腐花后,她生意都好上了许多。方应看掀开帘子一眼就看到了在桥边格格不入的崔清越道:“停轿。”崔清越在桥下吃豆腐花,那日见到的王希孟在桥上朝她挥手,想下来,却被刚到她身边的方应看止住了脚。王希孟脸上极为嫌弃,也不知他与方应看有着什么样的过节。“又碰到了崔姑娘,可真是人生何处不相逢。”方应看坐在她对面笑道。投西大街一向繁华,叫卖声,行人匆匆的脚步声,还有身边的流水声,这些交织在一起,还不如方应看随口说的一句话动听。方应看撑着头,看她吃。被人这样的视线盯着,吃着碗里的豆腐花也不是那么香了。“你若是想吃,可以叫一碗,你盯着我这碗我也不会给你吃。”崔清越说的很认真,从来没有人从她嘴里抢过食。除了那又sao又浪荡的王怜花。方应看忍俊不禁,招手唤来薛大娘也来了一碗,他吃的从容,气质和身上精致的衣物与这市井烟火气一样的格格不入。与他同样格格不入的还有他对面的崔清越。“没想到方小侯爷竟然还吃的惯这摊边的东西。”崔清越讽了一句。“我也不是生来就是侯爷,苦日子也不是没过过,而且一碗豆腐花也并不算苦。”方应看道。崔清越对这位方小侯爷其实了解不多,不过一面而已,他过往与她也并没有什么干系。“不说我了,最近在朝堂中,崔姑娘可是名声赫赫了。”是朝堂中,而不是江湖中。兜兜转转一圈,他还是暴露了他的目的。追命把平南王府一干人押回京城上缴财物后,也并没有一人揽功,而是一五一十的报了上去。众人没想到,这平南王世子还有着李代桃僵的梦。这平南王世子跟皇上长的可是真像,不仅像,连一举一动都是一模一样。赵言略微一思索就察觉到他身边肯定有平南王府的人,要不然为什么他生活习性和旁人都不知道的小动作、小癖好平南王世子都是模仿的十成十。他怒了,如果真让平南王府的人得手了,这些跪在底下的人说不定真不知道他们的皇帝已经换了一个人。他将身边的人肃清了一波,连最为亲密的王公公都放回家养老去了。重新培育了一波他自己提拔的新人,连米公公都不是那么信任了。赵言这一手,把米公公辛苦在公里培植的势力散的元气大伤。不只这些,最重要的是皇帝眼里带着对米公公似有若无的怀疑。导致这一切的,正是方应看对面这位淡定吃豆腐花的人。即使方应看长的赏心悦目,可这豆腐花对着他吃也并不是那么好吃了。这人说什么做什么都带着目的,哪怕不明显崔清越还是能够察觉的出。“你想问什么,直接问。若是我能回答我一定知无不言,若是不能回答,我也能说个不字。”还剩半碗的豆腐花让崔清越有点惋惜。直白的话让方应看一愣,他很久没有碰见这么单刀直入的人了。这汴京城中,他接触的人哪个不是有着七窍玲珑心,说出的话七拐八绕,让人费劲了脑子拐着弯的想他说出的话。你得细细品,才能解其中意。有时候你品了,也只能发现人家弯弯绕绕后的话也只是句废话,说了也白说。她直白的说,方应看便直白的问:“崔姑娘站在哪一边。”崔清越歪头想了很久,“我只凭心。”方应看笑道:“崔姑娘的朋友可在金风细雨楼帮着苏梦枕看病,那姑娘医术可真好,苏梦枕可许久是没咳嗽过了。”“她是她,我是我,她想做什么与我无关。”方应看无奈道:“苏梦枕身体才好一点,这汴京势力就惶惶不安,平衡一破,这汴京就该风雨满城了。”不论是六分半堂一家独大,还是金风细雨楼一家独大,这都不是方应看想看到的。平衡一但打破,对方应看来说它就是威胁。崔清越站起身道:“你又不是皇上,平衡不需要你来维护,你是侯爷没错,可cao的心,管的事可太多了。”方应看叹道:“看来姑娘与我,终不是同路人。”人走茶凉,只剩几枚铜板安静的躺在桌上。不远处的王希孟追着崔清越赶了上来。他在附近蹲了几日,终于等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