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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梭自如。每行走一段距离,战栗就会从油菜花田钻出来,看一下大致方向,确认自己没有跑偏。在快要到达目的地的时候,战栗的眼睛中突然扫过一个东西,她顿时收住脚步,蹲下四处查看,果然在不远处的田埂上发现一个断了把的锄头。她躬身钻过去,将锄头拿在手里试试手劲,除了手把太短,一切都好。她又试着耍了几个招式,确定耍的得心应手之后,将从桂枝嫂子那里弄来的旧衣服穿上。穿了厚厚的几层,完全看不出作为女子的婀娜身姿。将头发全部挽起,又撕下一块布巾蒙在脸上,将断把的锄头别在后腰,继续前行。在到达目的地之后,就蹲守在油菜田里,双耳贴地,听着马车的动静。不出一会,远远传来马车的动静。战栗从后腰抽出断把的锄头,在马车快要过去的时候,及时冲了传来。“此路是我开,此树是我栽,想从这里过,留下买路财。”战栗压着嗓音,憋着说出老气横秋的话,听着就是个男人的调调。想当年,她曾经嘲笑过电视剧的山贼土匪,抢劫的时候永远这么一句老套的台词,就不能改改。如今竟然自己也说出这么老套的说辞,不过再说完之后,就感觉真特么爽。吁~~~~驾车的衙役李大云及时勒紧缰绳,朝身边的衙役周成组使了个眼色,周成组心领神会,立刻将头伸进车厢,汇报,“祁师爷,有山贼。”祁成顺此时正闭目凝神,思考马长河跟他谈的那笔买卖。卖了栗子,所得银两均分。对于这生意,祁师爷自是满意的。本来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野丫头得罪了县令千金,小姐的意思就是把她卖进女支院,成为人尽可夫的荡女支,后来是村长赵岭海出面求情,这才改为嫁给沈不缺为妻。那个时候的祁成顺还心有遗憾,叹着好好的生意没做成。据传闻那栗子生的漂亮,要是能一睡佳人,岂不是更美。如今刚好有个人跳出来,主动愿意做这样的生意,他也乐见其成。只是他不满意这样的分成,那个无赖的马长河也配跟他五五分账。后来又一想,这邀月楼他熟悉,栗子进了邀月楼能卖多少银子还是他说了算。换句话说,他愿意给马长河多少银子就给多少银子。哪怕就是给一两银子,那都是施舍给他的。祁成顺想着,不自觉的摸了摸嘴角的两撇小胡子。正沉浸在喜悦之中,就听见衙役来报,说是有山贼。他的美梦瞬间就醒了,潜意识的就向后缩去,紧紧贴合车厢内部,颤颤巍巍的问道,“多少个人?”周成组回道,“一个。”祁成顺掀开车帘一看……竟只有一个手持断把锄头的单薄汉子。祁成顺甩手给了周成组一个巴掌,“废物,就这么一个刁民,直接解决了就成,还用报知我晓得。你们赶紧下去,把这个大胆刁民给我抓了。”☆、第32章过招“你们两个都给我下去,把这个大胆刁民给我抓了。”孤身一人还略显单薄,又提着锄头的很明显是个农家汉子,面对一个农家汉子伪装的山贼,祁成顺瞬间就恢复嚣张的气焰,指着两个衙役吩咐道,然后就拉上车帘,缩在车厢里闭目养神。“是。”“是。”捂着脸颊的周成组和握紧缰绳的李大云异口同声,对视一眼,同时从马车上跳下来,恶狠狠的走到战栗面前。面对祁成顺时的卑躬屈膝,在面对战栗的时候,突然就变成了嚣张跋扈。周成组指着战栗骂道,“你是哪来的刁民,敢抢我们祁师爷的马车,那就是抢劫我们周大人的马车,你是活得不耐烦了吗?”打劫就打劫,居然还那么多废话。战栗翻了一眼,憋着嗓子说道,“抢的就是你们这种草菅人命、贪赃枉法的贪官,乖乖把钱拿出来,我就饶你们不死。”“哈哈哈,就凭你一个刁民,找死。”周成组笑道,同时给李大云使个眼色,“一起上。”话音刚落,两人便同时生扑上来。面对他们的步步紧逼,战栗握紧断把锄头,后退几步,向左侧一闪,成功避过周成组的攻击,同时李大云也相继攻来。说时迟,那时快,战栗抬起断把锄头,拦在胸前,挡住李大云的攻击,同时趁他换招,胸前疏于放防守之时,将手中的断把锄头砸向他的胸口,李大云顿时就吐出一口鲜血,然后就倒地不省人事。面对李大云的重伤,显然让周成组自乱阵脚,连攻击都失去方寸,开始横冲直撞,直接生扑上去紧紧抱住战栗,想用蛮力将她制服在地。这种毫无章法的打架方式,令战栗一时找不到应对之法。双方扭打过程中,断把锄头被周成组握住,面对周成组的双手使力蛮横抢夺,战栗只能用右手与他形成拉锯。她紧紧握住断把,与周成组抢夺锄头,同时不忘提醒自己,千万不能用左手,否则就露馅了。因为马长河的左臂被沈不缺废了,根本使不上力。想要栽赃,就得做到万无一失。最终单手的力量赶不上双手的使力,锄头被周成组抢去,对着战栗的脑门就砸下去。千钧一发之际,战栗腾出双腿,从背后圈住周成组的脖子,双腿并拢使力向旁边一扭,接着就听见嘎嘣一声,周成组也战败倒地。战栗爬起来,从周成组手里拿回断把锄头,走到马车边,毫无征兆的直接将马车砸了,将祁成顺从马车里粗暴的拖拽出来。祁成顺年过四十,身体又消瘦,又常年流连花丛之地,身体匮缺,禁不住这样的拖拉乱拽,也没有还手之力。面对两个身强力壮的衙役都被打趴下的事实,祁成顺直接跪到地上求饶,“好汉,求你饶了我,你要多少钱,我都给。”战栗将断把锄头抵上祁成顺的脖子,“把你身上的银子都给我,我就放了你。”祁成顺不敢怠慢,将身上的银袋直接掏出来扔给战栗,“就这些了,我出来的急,身上只有这些,请好汉笑纳。”战栗看着地上的银袋无动于衷,手上的断把锄头反而更加逼近咽喉。祁成顺哀求道,“好汉,能给的都给你了,我真的只有这些。”战栗看着那两个倒地的衙役说道,“你把他俩的衣服扒了,然后把你自己的衣服也扒了。只要你按我说的做,我就放了你。”祁师爷毕竟是个读书人,有读书人酸腐的骨气。要钱可以,但是羞辱他不行。祁成顺突然梗起脖子,“士可杀不可辱,你要杀就杀,别侮辱人。”面对祁成顺突然冒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