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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分的要求,这让战栗觉得,她对无耻的理解还是有些浅薄。毕竟,有人还能做出更无耻,更没有下限的事情。“我没有银子,以前挣得银子都交给你了。”战栗虽然说的语气伤感,可是却高昂着头,全神贯注的盯着江文才。想看看这个无耻之徒,在听到没钱之后脸上会有怎样丰富的表情。可江文才的表情没有任何变化,态度也是云淡风轻,说道,“以前是给了,可这个月没给。你手里一定还有,对不对?”这么理直气壮的索要。这么赤果果的索要。以前的每个月,到日子栗子都会把银子给江文才,这已经成了一种固定行为,他也接受的理所当然。他从来没有觉得,栗子嫁人了,这种习惯就不存在了。栗子是嫁人了,可江文才了解栗子的为人,心高气傲又目中无人,一心想着嫁给他,成为举人太太。而此时的栗子又嫁了那样的丈夫,又老又懒,完全看不到希望。她所能做的就是,将全部的希望寄托在自己身上,才能够有更好的未来。所以,江文才刚才那一番话,其实是在给栗子吃下定心丸,让她相信她没有被抛弃,只是换了一种存在的方式。只可惜,江文才千算万算,漏算了一点。真的栗子已经被江大力在新婚当天重拳打死,而现在取代的是穿越而来的特工战栗。这是谁也不会知道的秘密。他的小把戏早被战栗看穿,但是并没有当场揭穿。尽管如此,面对这样的人,战栗的嘴角还是忍不住抽搐了一下。她的前世是个特工,刀山火海都闯过,好几次死里逃生。见惯了形形色色的人,凶狠毒辣的有,虚伪做作的有。像江文才这种人还真是第一次见到,该怎么形容呢,恶心他妈给恶心开门,恶心到家了。面对这样恶心的角色,战栗也决定让他恶心一下。战栗掰着手指,装出委屈的样子,声音很小,但确保江文才能够听到。“本来是有几两银子,是准备给你在私塾读书用的。”战栗说道,“可是出嫁那天被舅舅、舅娘打成重伤,费了不少心力才救回一条命,诊费、药费都花了不少,那几两银子也都花了。就这样身体还没有全好利索,如今连个活计都干不了,也挣不了银子。”栗子这银子挣得有多不容易,江文才是知道的。栗子为了让江文才感恩戴德,没少唠叨自己的功劳。每次给银子的时候,都会絮叨上半天,说自己多么多么不容易,让他千万不能忘恩负义。尽管当时的江文才一再指天发誓,说绝对不会背叛栗子的一番情意。结果在更有权势的县令面前,跪的这么干脆彻底。当然,战栗如今再提这些,不是为了让江文才愧疚,而是告诉他,本来是有一笔银子,能解你的燃眉之急,可惜这个机会被你父母给毁了。这就好比,在你重伤的时候,突然来了一个人,你以为是来救你的,结果给了你一刀,最后发现这个还是你爹娘。江文才的心情不能不用郁闷来形容。栗子手里的银子虽说不多,却也是唾手可得的东西。比起别人需要低声下气的祈求,还要还款立字据,栗子给的银子可是不需要还的。可这样大好的机会,却被硬生生的毁了,毁在自己人手里。江文才再也不能淡定,连个伪装的掩饰都没有,一句话没说,直接拂袖离去。就像以前,从栗子手里取完银子,听到栗子那样的絮絮叨叨,最后嫌烦,翻个不耐烦的眼神,然后堂而皇之的离去。哼。看着江文才离去的背影,战栗嘴角浮起一丝讥笑,最后转身往自己家的方向走去。茅屋里,沈不缺正聚精会神的刨着木头,他一手握着木材,不时拿到眼眉处,对下木头的表面平整度,另一边看到有不平整的地方,立刻拿刨子调整一下,他的脚底下散落一地的木屑。战栗很不满意,“你干嘛不在外面做这些,弄的家里这么乱糟糟的。”到目前为止,这个破烂的茅屋,还是她赖以生存的家。比起那个虚伪的江家,比起无情暴力的战家,这个茅屋还是多那么几分人情味。沈不缺没有回答,专心致志的干着自己的活,再接连调试记下之后,突然将木头放在桌上。弓弩的弩身基本构造已经完成,他却没有继续,而是停下来,以非常严肃的态度审视栗子。看了良久,问道,“江文才找你做什么?”这不是吃醋,而是出于关心。栗子和江文才的关系,在长流村不是秘密,沈不缺自然也知道。只不过能在被江大力打到内出血,差点重伤不治之后,还能对江文才有所幻想,那这姑娘就不能用愚蠢来形容,那就是缺心眼了。可寻思着,栗子打劫祁成顺再嫁祸给马长河这一手笔,虽说做的不是尽善尽美,还留有那么点破绽,可看着也不像是那么蠢的。但感情的事情,谁知道呢。他能为逃开那桩不满意的婚姻,直接找个这么乡野地方隐居。同样的,这个姑娘也能为了心爱的男人做些让人匪夷所思的事情,“他找我,肯定是为了跟我要银子。”战栗回答的特别坦然,对于沈不缺,这个不算丈夫的丈夫,在不久的将来就要分道扬镳,好像也没什么秘密可言。☆、第45章前途沈不缺有时候觉得,栗子自从出嫁那天重伤,被救回来之后,整个人就变了。虽然还是很冲动,但做事情已经能多些思考,也不如之前的那般刻薄势力,看着像是痛改前非了。可当她这么直白的说出江文才找他是为了要银子,沈不缺一时分辨不出,这到底是给对江文才的鄙视,还是给他这个名义上的丈夫的施压?但是比起是哪种原因,沈不缺更加想知道栗子的最终选择。是直接拒绝或是一起沉沦?沈不缺直接问道,“那你呢,你怎么想?”“哈哈哈。”战栗没有说话,仰头大笑三声,然后在矮炕上坐下,心情难得的痛快,还不停的晃着双腿。“你猜,我是怎么回答他的?”沈不缺听到那三声哈哈大笑,顿时满脸不解,更加不确定栗子的用意。战栗原本打算在矮炕上坐下,跟他慢慢细说,可是看到沈不缺那一脸不解的表情,倒是生出几分捉弄他的心情。沈不缺没有直接回答战栗的问题,而是抛出一个更有深意的问题。他说:“你觉得江文才这个人,将来前途如何?”他在长流村也住了这么久,从别人口中的传赞,到仅有的几面之缘,江文才确实是个很有才华的人,虽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