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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字据不是江文才对栗子做出的保证,而是栗子用来威胁江文才的把柄,这样的字据,江文才当然不会签,也不能签。不过栗子这个人没啥别的本事,就擅长坑蒙拐骗偷,借着给江文才送钱的机会,潜入他的房间,盗走他的印鉴,在偷印鉴的时候,发现了另外一点意外的惊喜。那是江文才收集的周志成贪赃枉法的证据,被江文才藏在一个很隐秘的地方,愣是叫栗子给翻了出来,然后悄悄的藏起来。事后,江文才问过栗子,是不是动了他房间的东西,栗子当然矢口否认,说没见过。现在,这个字据和证据虽然不在战栗手里,但她却知道藏在哪里。战栗站在人群中,跟人简单寒暄了几句,然后眼神随意的扫过两个盯梢捕快那边,那两个捕快为了避嫌,故意避开战栗的目光。趁着这个机会,战栗从人群中离开,去拿回那些能置江文才于死地的证据。那两个盯梢的捕快在发现战栗不见之后,非常粗暴的挤开围观的人群,去追已经离开的战栗。长流村毕竟不是什么隐秘的深山老林,没了围观人群的遮掩,战栗很快就被那两个捕快发现,并且保持不紧不慢的速度跟着。战栗假装不知道,很随意的走着,并不搭理身后那两个盯梢捕快。在走到一处民房的时候,战栗停了下来,轻轻的敲了门,在等人开门的时候,百无聊赖的四处观望。那两个捕快怕被战栗发现,只好退到另外一处民房拐角暂时隐蔽,等他们藏好,从拐角伸出头,却发现已经不见了战栗的身影,只有开门去却不见人影,正四处张望的村民。那两个捕快先是围着周边房屋四周找了一圈,没发现战栗的身影,便以为是那个村民将战栗藏了起来,一把抓住村民,“说,你把栗子藏哪儿了?给我老实交代,耽误我们办案,后果你知道的。”那村民一脸的懵懂,结结巴巴的说道,“那……刚才敲我家门的是栗子?我不知道是她啊,开门就没见着人。她好端端的敲我家门做什么?”“滚开,我们进去搜。”那两个捕快当然不信,立刻就要进去搜,先将战栗控制住。战栗既然会找地方隐藏,说明已经发现他们了。再不采取行动,她很可能会逃之夭夭。这是他们捕头毕安常在日常办案的时候,交给他们的东西。这两个捕快活学活用,立刻就闯进去搜查。而战栗在发现两个捕快开始退身隐藏的时候,身形一闪,掩到敲门的隔壁那家,绕到围墙徒手爬了进去。这户人家出门去看江家的喜事,刚好家里没人。战栗贴着墙脚,听着屋外的动静,声音很弱,几乎听不见。不过隔壁人家,去年刚添了孙子。横冲直撞的捕快东翻瞎找,惊吓到了蹒跚走路的小孩子,惹的小孩子哇哇大哭。战栗一听这洪亮的哭声,就觉得时机差不多了,这个时候出去安全。于是走到另外一段围墙,跳了出去,凭着对长流村的熟悉,尽量挑着安全的路走,跑到战家祖坟的地方。在战家二老的土坟中间,有座凸起的泥地,那是战元铁给江大花立的空坟。原主栗子就把东西埋在这里了。战栗折了一根树枝,刨开泥土,将东西取了出来,粗略瞧了一眼,发现个大秘密:祁成顺和周志成竟然是翁婿关系。祁成顺是周志成贪赃团伙的重要成员,为了保证这种关系的稳固,祁成顺毫不犹豫的贡献出了亲生闺女。其实这件事情,当初栗子看过,也是知道的。只不过穿越而来的战栗,对祁成顺并没有多少印象,也就忘了这件事情。如今粗粗一看,就想了起来。有了这个把柄,周家这场喜宴,可真够热闹了。战栗看完,便东西揣在怀里,急急的往家里赶,生怕赶不上江文才的喜宴。在快到家的时候,匆忙的脚步突然慢了下来,变成闲庭散步。那两个捕快在搜了一圈没找到战栗之后,便决定守株待兔,去守着沈不缺那个茅屋。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那是她家,肯定会回去的。果然,没多久,栗子就晃晃悠悠的出现了。这一次,两个捕快没有莽撞,也没有躲闪避让,就这么站在通往茅屋的必经之路。在战栗出现的时候,却什么都没做,就这样放行,让她回到自己的茅屋。他们的态度很明显,就是盯梢,名正言顺的盯梢。其实,当战栗看见两人的时候,已经做好作战的准备,结果那两个捕快啥都没干,就这么放她进了茅屋。不用打架,正好遂了战栗的心意。至于,那两个捕快,喜欢盯梢就盯吧,反正也盯不了多久。“你不会是去江家砸场了吧?那两捕快盯梢都盯到家门口了。”人还没踏进茅屋,沈不缺的声音就已经传到战栗的耳中。“当然不是。”战栗否认,“祁成顺被打劫的事情,有人将我指认出来了。先派人盯梢,等毕安常迎完亲,估计就该亲自来了。”“你活该。”沈不缺骂了一句。不过骂归骂,却又不会不管她的死活。“你有什么打算?收拾盘缠离开长流村?”从丁金川那里讹来的现银,准备盖新房子,结果一直没请到工人。房子没建成,银子自然也没花出去,还在炕底下放着呢。“切,凭什么我离开。要离开也是他们离开。”战栗才不想离开,刚决定留在这个地方,凭什么让她走。“我有麻烦,怎么也得拉个垫背的。”战栗拿出揣在怀里的东西,“你说是周小姐的婚事重要,还是祁成顺被打劫比较重要?”沈不缺接过,仔仔细细看了一眼,惊讶万分,这东西不该出现在她手里。“你哪来的?”☆、第97章粗暴“咳,我从江文才那里偷来的。”战栗有点不好意思,虽然偷东西的是原主栗子,并不是她。但现在,追根究底那就是她。“不管这些东西,能不能搅黄江文才的婚事,够不够解你的心头之恨,都足以让周家暂时乱成一团了。”沈不缺说道,“但我说了,也只是暂时。不管亲事能不能继续,这事情总会告一段落。那这事情之后,祁成顺被打劫的事情总会审理个水落石出,到时候你怎么办?”那个时候的战栗,同时得罪江文才和县令周志成一家,加上打劫的罪状,包括祁成顺在内的每一个人,都想置她于死地。“那得看他有没有机会审理这个案子。”战栗说道,“兔子还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