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养在外面,无名无分的要强。可这强势还没续上一炷香的时间,就被那泼辣的夫人一巴掌给狠狠浇灭。这个危险的地方是待不下去了。保住祁小妹要紧,保住肚子里的孩子要紧。祁成顺扶着祁小妹从床上起来,连行李都来不及收拾,直接从后门出了私宅,刚没走多远,就看见守在柳响胡同的两个衙役。这下是逃不出去了。先找这个人家避上一避吧。想法倒是好的,不过实践起来确实相当困难。周夫人陈氏来柳响胡同折腾一圈,闹腾的人仰马翻,在得到周志成东城私宅的位置之后,撤走人马直奔私宅而去。其他人一见周夫人撤走,立刻关门,任谁来敲门也都不开。此时的祁成顺带着怀孕的女儿,挨家挨户的敲门,愣是没有一家敢开门的。祁成顺不甘,报了自己的县府师爷的身份。有那么几家动摇了,在听到祁师爷的身份,从门缝里看到怀孕的姑娘,突然间就下定决心,说什么也不能开门。这可怎么办?祁成顺惆怅,难道真的在劫难逃。当然逃不掉。陈氏将周志成骑在地上一顿暴打之后,打的他毫无反手之力,这才冲进屋里,准备将私藏的小贱人揪出来,当着他的面乱棍打死。冲到屋里的陈氏却发现,屋子里空空的,根本没有人,一抹被窝到还是热乎的,肯定刚逃走没多久。“给我找,就算是挖地三尺,上房揭瓦,也得把人给我找出来。”听到命令的时候,衙役们都有所疑虑,不过在看到蹲在地上凄惨的县令老爷,心里都有所动容。连县令老爷都被打的这么惨,连个还手的余地都没有。他们这群衙役,拿什么跟县令夫人斗。“是,夫人。”衙役们异口同声,有序的涌出宅院,向四面八方分散,开始寻找祁师爷和他的女儿。柳响胡同并不大,除了胡同两侧居住的人家,只有一条通常的胡同,无遮无拦,一览无余。祁成顺和女儿祁小妹的身影就这样落入追捕的衙役眼中,分散的衙役重新聚合,将他们二人围住,合力捉住,扭送到周夫人陈氏面前。“夫人,人带来了。”衙役们将人带到陈氏面前,便识相的后退几步。“祁师爷,我真没想到,居然会是你。”陈氏摇头,痛心的说道,“怎么可能会是你?你的年纪都跟周志成一样大了,你女儿才多大年纪,你也干的出来。”祁成顺没有说胡啊,事已至此,已然没什么好说的。“祁成顺,说吧,什么时候把女儿送到周志成床上的?”陈氏呸了一口,“也不嫌恶心,你也不怕遭报应。”祁成顺望着气势汹汹的周夫人陈氏,突然一改沉默,跪地求饶,连磕几个响头,“夫人,我知道错了,是我鬼迷心窍,贪图富贵,都是我的错。你要罚就罚我吧,和小妹无关。”祁成顺一边磕头,一边拉拢祁小妹,尽量将她往身后藏着,希望藏一下怀孕的身形,想侥幸逃过陈氏的惩罚,保住这个孩子。“祁成顺,你现在求饶,不觉得晚了些吗?”陈氏的目光已经越过祁成顺,落在祁小妹身上。长的平平无奇的一个姑娘,胜在年轻,长的瘦小,看着温柔。其他的就剩下jian了。“来人啊。”陈氏找了个舒服的地方坐着,慵懒的侧着身子,手指着祁小妹,“把那个贱人给我拉出来打,狠狠的打,直到把肚子里的野种给打出来为之。”这个女人好生恶毒。☆、第108章杖刑“陈雨娘,你这个女人,怎么能恶毒到如此地步。”周志成气急败坏,直呼陈氏的全名。雨娘,是陈氏的闺名。陈雨娘看着周志成,二十多年前俊朗文雅的小哥儿,这么多年过去,虽然沧桑衰老了点,但是容貌并没有多大变化,还是以前的样子。还是陈雨娘喜欢、爱慕的样子。当年,就是这张脸啊,让陈雨娘为之倾倒,将周志成招为上门女婿,倾尽家财为他铺路。陈雨娘原本以为,就凭陈家为周志成如此的付出,能让他感恩戴德,一辈子感激陈家的好,对她更加贴心贴意。事实上,在陈家为周志成买了元珙县县令的那半年时间里,周志成对陈雨娘确实很好,前所未有的好。但也仅限于那半年。半年之后,周志成开始忙碌,开始四处应酬,住在县衙却常常夜不归宿,后来被陈雨娘查出他夜宿邀月楼,长期豢养邀月楼的一位姑娘,同她厮混在一起。得知真相的陈雨娘,气的怒火中烧,失去理智的冲到邀月楼,和那姑娘理论起来。那个邀月楼的姑娘仗着有周志成的宠爱,目中无人,不将陈雨娘放在眼里,甚至嘲笑陈雨娘是个失宠的肥猪,最好的结局就是主动把自己送到屠户的屠刀之下。这句话彻底激怒陈雨娘,像疯了一般,拔了头上的簪子就乱扎乱刺。那个邀月楼的姑娘,消瘦的身体抵不过陈雨娘的疯狂,虽然没有丧命,但是容貌毁了,脸上扎出两个窟窿。后来的日子,不但在邀月楼失去立足之地,同时失了周志成的恩宠,最后被落魄的扫地出门。那件事情周志成对陈雨娘愧疚,并没有计较陈雨娘的过错,倒是对她体贴了一阵。只不过,偷腥的猫永远挡不住野外的诱惑。从此,陈雨娘开始了同外面妖艳贱货斗狠耍辣,来一个杀一个,来一双斩一对,坚决的捍卫自己的位置,斗的疲惫不堪,却从来不会气馁。今天,当然也不会。“周志成,你个狼心狗肺的东西。睁开你的狗眼睛看看,最恶毒的是你,那个小贱人可是你害死的。”凄厉惨叫的声音回荡在院子里,穿透祁小妹的心,将她的精神意志彻底击垮,跌倒在父亲身边,凄苦的看着周志成,“大人,救命啊,求你救救我,救救我们的孩子。”周志成如狼似虎,却已经是断爪的狼,拔牙的虎,只能做困兽之斗。“你敢杀我的儿子,我定要你偿命。”周志成喊道。无论如何,也要保住这个孩子。那可是儿子,是他的血脉,是周家的后继者,一定不能被杀了。“一个贱种,死就死了,还敢要我偿命。”陈雨娘面对周志成心酸了,反而变得更加坚定,“都还愣着干什么,给我拖到一边打。”陈雨娘看着一群默默转身,用背影应对的衙役。“都还愣着干什么,别忘了,你们每个月的薪俸是谁给的。”陈氏的喊声尖锐,而且充斥着威胁的意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