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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的扑过去,被衙役们拦住,“陈雨娘,你草菅人命,无视律法。我一定会上告,将你绳之以法。”“你要告我?”陈雨娘笑着说道,“你倒是提醒我了,这几年你打着县太爷的旗号,干了不少伤天害理的事情,也搜刮了不少好处。”陈雨娘话音一顿,然后说道,“来人啊,把这个人给我抓起来,带回县衙审问。”陈雨娘虽然不识字,可跟在周志成身边耳濡目染,也学了不少构陷人的本事,此时用在祁成顺身上,也是十分娴熟。祁成顺知道大势已去,非想着再骂几句解解恨,于是各种不堪入耳的肮脏词汇从他的嘴里蹦了出来。衙役们听的尴尬,看向陈雨娘,要不要采取一些必要的措施。可是陈雨娘偏不在意,祁成顺骂的越恨,他越解气。只有气急败坏,走投无路的人,才会这么狗急跳墙。他都狗急跳墙了,还不许他骂几句。祁成顺也没骂上几句,就被衙役们押着走了,留下暗自走神的周志成。这个陈雨娘做事还真是恶毒。堂堂的一县之官,当初为了巩固在元珙县的位置,对上笼络知府,对中拉拢乡绅土豪,对下采取高威施压,将元珙县变成一人之县。周志成防备所有人,就是没防过陈雨娘。在他眼里,她就是个贪财的泼辣村妇,只要给足了银子,那就能高枕无忧。万万没想到,他治下的县府,却能叫一个女人夺了权去,敢当着他的面,这么枉顾国法,肆意的滥杀无辜。也许,有一天,这个被滥杀的人就轮到自己了。县衙的财库大权,必须要夺回来。“你是打算继续留在这里,怀念你的美娇娘吗?”陈雨娘看着呆呆发愣的周志成说道“你是不想回县衙了是吗?”县衙当然要回。周志成跟随陈雨娘和周无双回到县衙,终于将门口等候许久的花轿迎进了府。喧闹许久的客人在捕头毕安常的强微压制下,吓的大气不敢出,见到新郎官进府也终于长舒一口气。这大概是参加过最奇怪的喜宴了。新郎官的喜轿能在门口滞留好几个时辰,过了吉时不拜堂,过了餐点不开宴,喜庆的高堂大人在接受新人跪拜的时候满脸淤伤,真是大开眼界啊。这一出奇怪的喜宴结束之后,留给参加喜宴客人的是一出笑话。但毕安常却笑不出来。他派出去盯梢栗子的两个捕头,已经一整天了,到现在还没有消息。至于栗子涉案的打劫祁师爷之事,涉案的嫌犯还没有下落,被打劫的祁师爷倒是成了阶下之囚。怎么那么巧合?可能是巧合吗?在没有证据洗清嫌疑的情况下,毕安常从不放弃对任何人的怀疑。喜宴过后,周志成将毕安常叫到书房,将东城私宅的事情与他要说,要他去找杨大夫,查清楚事情的整个脉络。他总觉得事情蹊跷,好像被人cao控一样。☆、第110章祸害这种被人cao控,玩弄于掌心的感觉,让周志成感觉到深深的无力感,好像一切都是算计好的,提前写好了戏本,然后他们精准不差的按照戏本子去演,最后达到满意的效果。从来只是一场戏,他们不过是一群舞台中央演戏的戏子。但是,写戏本的人是谁,搭戏台的人又是谁?周志成不甘心,势必要查个水落石出,而毕安常刚好就擅长将案件查个水落石出。领了命令的毕安常,第一时间去找了杨大夫。从他口里得知,之所以会将周大人从喜宴上叫离开,是因为祁小妹突然腹痛流血不止,孩子很有可能保不住,需要周大人的心头之血做药引。“这是什么鬼药方?”毕安常不满,“没了大人的心头血就治不了病了是吗?”杨大夫结结巴巴,迟疑着回道,“是。”这短暂的心虚被毕安常捕捉到,于是进一步逼问,“祁小妹为什么会腹痛流血不止,她一向都是吃的你配的药,吃了这么久都没出问题,偏在县衙办喜事的时候出事了,是不是你被人收买,暗中动的手脚?”祁小妹的悲惨下场,可是杨大夫在场亲自围观的。一个好端端的人,就在衙役们的杀威棍下泯灭。那死的可不止祁小妹一人,还有她肚子里的孩子,那是周大人的骨血。如今,毕安常来盘问此事,肯定是受周大人指派。周大人这是不敢迁怒周夫人,想要随便找个替罪羔羊,来给那未出世的孩子陪葬。杨大夫不敢再想下去,“不是,绝对不是。她的药确实被人掉包了,但绝对不是我做的。”“这么说,你知道实情?”毕安常眯着眼睛看着杨大夫,眼神中既有思考,也有威胁。“我……不知道。我后来检查过药罐,里面熬的并不是我开的保胎药,肯定是被换了。”杨大夫偷偷瞄了一眼毕安常,咽了口口水,“我检查过药渣,那个药开的很奇怪,能让人产生腹痛、流血的现象,但是不会伤及孕妇本身和孩子,是个很高明的药方。”“如此说来,这个药方确实高明。可据我所知,以你的医术应该还想不出化解的办法,那你用心头之血做药引的药方是从何而来?”毕安常对杨大夫是了解的,医术不怎么样,但好在嘴巴严实。选择让他给祁小妹保胎,看中的本就是他守口如瓶,而不是他的医术。“是一位高人给我的。”杨大夫的额头上开始冒汗,支支吾吾的将高人给他药方的事情,全都向毕安常交代了。毕安常皱眉思索。事情太巧合了,祁小妹那边吃了不该吃的药,负责给他保胎的杨大夫这边马上就得赐一例解药。天衣无缝的巧合,那就是人为的算计。“那个高人长什么样子?姓甚名谁?”毕安常追问道,这个赠药的高人肯定是此案的关键人物,找到他一切问题都迎刃而解了。“长的仙风道骨的样子,个子很高,头发花白,大概五、六十岁的样子。”杨大夫对那个赠药的高人实在没有多少印象,就记得是个挺老的糟老头子,若是在大街上连看都不会多看一眼的普通人。本来对他赠药的事情,也从没放在心上,也只是奔着打发人的目的,才让他写下那个药方。后来证明,那个药方确实有大用处,杨大夫这才仔细想想,那个赠药的高人长什么样子,想来想去就记得他确实挺老的。虽然杨大夫提供的线索少之又少,毕安常却如获珍宝,小心翼翼的记在心里,甚至在回家的路上,都在仔细思考,元珙县什么时候出了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