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证据,要的是证据。”毕安常放下酒杯,冷静的说道,“想要将她绳之以法,只能靠证据,可惜目前线索实在太少,只有杨大夫提供的一条线索。”毕安常说着,索性将杨大夫提供的线索,一并与两位捕快说了,要他们一块想想,元珙县最近是不是出了这么号人物。两位捕快听着毕安常的描述,老觉得这个人那么熟悉,好像才刚刚见过。“我知道了……”两个捕快都有醉意,其中醉意较轻的名唤大钱,激动的拍了桌子,直接站起来,“这个人不就是栗子那个邋遢丈夫吗?叫沈什么来着?”听同伴说到战栗那个邋遢老汉丈夫,另外一个捕快小王也想起来了,今儿在战栗那个破茅草屋还见过来着。他们要将战栗带回县衙审问,她那个丈夫就一直在身后跟着,然后他们就被打晕了,之后的事情他们就不清楚了。“沈不缺。”小王捕快适时的补充着。“对,就是这个人,据说医术了得,连死人都救得活。”大钱不无羡慕的说道,“听说,他那个小媳妇就是他用医术换来的。”老汉娶娇妻,多美的差事,怎么就叫那人赶上了。“怎么回事?”毕安常来了兴趣,酒也不喝了,“说来听听。”小王有点醉了,干脆趴在桌上,说道,“大钱,你给头儿说说这个事,简直走狗屎运。”这事儿得从长流村村长赵岭海的老娘病重说起,群医无策,只能躺着等死。赵岭海那是连老娘的棺材都买好了,就等着办后事了,结果遇上沈不缺,给开了一道药方,把人从鬼门关拉了回来。后来栗子得罪县令千金周无双,周无双气恼要将她卖到邀月楼为女昌,不知怎地,消息走漏了出去,叫这个赵岭海知道了。赵岭海跑到县衙,向大人建议,要将栗子许配给沈不缺,权当还给沈不缺一个恩情。沈不缺年纪大,又穷又懒,会医术却又从来不给人治病,穷的叮当响,实在不是良配。周志成觉得可行,便同意了。这就是邋遢老汉娶娇妻的故事。不过,敏锐的毕安常却从中捕捉到两个重要的消息:沈不缺年纪大,会医术。这就对上杨大夫口中那个赠药的高人。两个捕快因为盯梢,没赶上县衙的喜酒,毕安常体恤兄弟,便在自家做了几道家常菜,打了好酒请两位兄弟喝。本来,只是普通的酒宴,却喝出这么有价值的线索。这个酒,喝的很值。☆、第112章查证一顿酒宴,招待两个盯梢却反被战栗制服的捕快,结果得到非常重要的线索。谨慎的毕安常并没有立刻向县令周志成汇报这个消息,他需要进一步核实情况,然后再做定夺。在去长流村之前,毕安常先去了丁宅,找那个叫钱大民的长工了解具体的情况。昨天他是代表周小姐去长流村迎亲,迎亲路上遇见的钱大民,然后锁定栗子这个嫌犯。在锁定栗子这个嫌犯之后,毕安常急于抓人,为了赶时间,特意让迎亲的队伍提快速度,在吉时之前就到达县衙。因为吉时未到,不到拜堂的时间,按照习俗,喜轿是不能进门,所以江文才的喜轿便停在县衙外面,等着吉时的到来。毕安常回到县衙,便将事情同周大人说了。不过,周志成的态度却是,小姐的亲事比较重要,至于那个涉嫌打劫的栗子,已经有了两个捕快盯梢,惩办她倒也不急在一时。在周志成心里,凡是都有个轻重缓急。比起亲生女儿的婚事,捉拿一个嫌犯就显得无足轻重。但是比起继承家业的儿子,女儿的婚事又显得不那么重要。县令大人的命令,毕安常不得不执行,无奈只能将县衙等候的证人钱大民打发离开,同时告诉他,等县衙开堂审案的时候,他务必要来作证。可是经过一天,短暂的一天,一切都发生了变化。祁小妹死了,祁成顺成了阶下之囚,那么这位能够出堂作证的钱大民会有什么样的遭遇,这正是毕安常关心的事情。很不巧,钱大民一早就出田干活去了。毕安常隐隐觉得不安,可千万不能让栗子捷足先登,害了那个能够出堂作证的证人。急于离开的毕安常被丁金川拦住了。昨日,祁师爷那么大的事情,丁金川没理由不知道。“那个人真的死了,孩子真就这么没了?”丁金川还是不敢相信。在他印象中,陈雨娘向来是泼辣,又泼又狠,对待发现的周志成外室从来都没手下留情过,能杀绝不留着。但是那可是周大人最重视的儿子,怎么也会保不住。“死了,都死了。”毕安常的答案言简意赅,剩下的就不愿多说什么了。能说什么,不过是自作自受罢了。毕安常的父亲就是在元珙县做捕快的,从小耳濡目染。那个时候的元珙县还没有现在这么糟糕,能官商勾结到如此明目张胆的地步,一个县令能只手遮天,县令夫人敢有恃无恐,无视律法,草菅人命。自从,周志成捐了这个官开始,一切都变了。毕安常之所以还在坚守,除了是受父亲的影响,也是想在这对狼狈为jian的夫妻手下,尽力的减少冤假错案的发生。在法纪混乱,人心不古的时候,用他微弱的力量,去抓jian逞凶,惩恶扬善,守护他祖祖辈辈生活的地方。想法过于天真可笑,践行起来也相当困难。救不了被冤判的一个好人,但是只要能抓一个行凶的恶人,就是对父老乡亲的保护。毕安常秉持这样的信念,坚持了很多年。这也是他紧紧盯着栗子的原因。一个能让元珙县商霸的丁金川都束手无策,一个敢借凶狠泼辣的县令夫人的手杀人,一个为达目的,能不惜一切手段的人。这样的人,对元珙县来说,绝对是个大患,必须尽快除之。简单的几个字,却叫丁金川失神好久,等回过神来,才喃喃自语,“死了?哎,怎么会有这么巧合的事情。”这个语气说不上是惋惜,还是可怜的意思,或许更多的是忧心。陈雨娘的权利凌驾在周志成身上,这对他来说,可不是件好事。“不是巧合,是有预谋的算计。”毕安常回道,算是给丁金川的一记定心丸。毕竟,那个嫌犯可是栗子,那个从他那里讹走五百两银子的栗子。她连周大人的外室和未出生的孩子都敢杀,从他这里讹走几百年银子算起来是个无不足道的小事了。“算计?”丁金川诧异,“谁这么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