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竟丁金川丢了五百两银子,丢脸,我知道的。”毕安常暗道不好,听着丫头这么直接提到那个证人,一脸自信的样子,难道那个证人也遭遇什么不测了?毕安常看着她,“没想到,你竟如此歹毒。”“没想到,你竟如此愚蠢。”战栗回敬给他。毕安常看着她,一个稚嫩的脸庞,扬着别人不可扼杀的自信。这姑娘也才十四岁吧。一个娇弱单薄的姑娘,到底经历过什么事情,才能把人变得如此狠毒绝望。难道就因为被逼着嫁了个邋遢懒惰的老汉丈夫?说到这个老汉丈夫,也正是毕安常想要关照的。从他高超的医术来看,肯定是个不同寻常的人。明明有一身起死回生的医术,可他又不愿给人治病;明明穷困潦倒,却又不想用医术挣钱。蜗居这个小乡村,邋遢,不修边幅,与人很少接触,种种迹象表明,这个人是在故意隐瞒身份。如此看来,这个人十有八九是个被通缉的要犯。被通缉的要犯,那是十分凶险。“你丈夫在家吗?”毕安常问道。既然来了,怎么能不找个机会试试那个邋遢老汉的身手。如果真的身手了得,能神不知鬼不觉的将一个护院打晕,那是一件多么可怕的事情。一个五、六十岁的老汉,有一身别人无法超越的医术,还有一身强悍的武功,这得是什么厉害角色。“不在。”战栗回答的很干脆,“他出门办事去了。”嗯,去解决那个横冲直撞冒出来,想充当一次正义使者,一个很无聊的人。“什么时候回来?”毕安常决心,一定要等到他,至少也要找个机会,跟他过几招。战栗笑着,摇头,“不知道啊。”毕竟,丁金川产田那么多,一个务农的长工,谁知道会去哪块地干活。至少也得找到人,顺利把人解决之后才能回来。“那我等着。”毕安常态度很坚决。“随你便,相等就等吧。”战栗回头,转身钻进茅屋,就着窄小的窗口看了一眼。这人,还真有长等的打算。☆、第章等闲毕安常真的就决定在茅屋门口严防死守,一定要等到沈不缺,亲自见见这号人物,或许能跟历年来朝廷颁发的通缉令对上。毕安常想等,战栗又不能强行撵走,索性也就不管他,权当没有这个人,而自己该干嘛就干嘛。阳光明媚,晒得人很舒服。战栗抬头看了眼太阳,是个晒被子的好日子,然后转身将炕上的炕席和被褥、垫子通通抱出来晒晒,然后又将换下的脏衣服全都洗了。自打战栗和沈不缺同住一屋之后,战栗已经严令沈不缺每天要洗澡换衣,一定要保持衣着干净。沈不缺起初有点疑虑,他之所以把自己弄得这么邋遢,并非真的懒惰,只是为了隐藏身份所用。他要是一个人住倒也无所谓,可如今窄小的屋子里多了一个人,可他又实在不好意思,让一个年轻姑娘忍受他的邋遢。经过几番思想挣扎,沈不缺最终同意经常洗澡、勤换衣服,做一个干干净净的正常人。他可以同意,却有一个附加条件:无论什么情况,他不能剃胡子。战栗起初很好奇,那杂草一般的胡子,非常影响颜值,有什么不能剃的。可就是那杂草一般的胡子,才是隐藏身份的最好特征。他同意勤洗澡、常换衣服已经是妥协。剃了胡子就什么都暴露了,他在长流村就真的待不下去了。毕竟,他这张脸可是出现在全国张贴的通缉令上。当然,被全国通缉这事,战栗并不知道。在尊重别人的喜好方面,战栗一向做的不错。既然沈不缺不愿剃须,她也不会强求。两个人,勉勉强强的搭个伙,将日子过下去。战栗将洗干净的衣服晾晒之后,沈不缺回来了。站了很久,像雕塑一般,安静的毕安常终于动了,几乎没有半点犹豫,直接冲向沈不缺,攻击意图十分明显。短时间内,战栗无法去分析毕安常的动机,只是出于保护同伴的目的,转身抽了一件湿衣服,拧结成绳充当武器,直接绊住毕安常。战栗的反应很快,完全不在毕安常的预料之中,于是冲向目标的毕安常就这么被绊住了。雕虫小技而已,还不足以制服毕安常。毕安常轻而易举的甩开绊住双脚的绳索,完全不顾背后可能给以支援的战栗。他的目标只有一个:沈不缺。战栗的武功,他没有亲自试过,但是邀月楼当日的情形,已经有无数个人,从不同的角度,以不一样的描述方式转告给他。不管什么样的说辞,都只有一个结论:这个栗子武功很厉害。已经知道的答案,不需要再试。但是这个沈不缺是个什么样的高手,他还不知道。不知道的东西,那就去试。结果,还没等毕安常尝试,他就已经败了,双腿一弯,结结实实的跪在了地上,正好朝着沈不缺的方向,更像是对他的跪拜。毕安常完全没搞清楚什么状况,就感觉双腿无力,失去知觉一样,然后不受控制,就这样跪倒在地上。毕安常没搞明白的事情,战栗这个局外人就更不明白。她还准备迎难而上,缠住毕安常,给沈不缺制造脱身机会,至少再没搞清楚毕安常的意图之前,不能让他逼近沈不缺。结果她还没冲上,那人就跪了。我次奥,这是什么神cao作?毕安常不明白,战栗不清楚,但并不代表沈不缺不知道。这可是他的杰作。六根银针,左右各分三根,直刺毕安常的腿部xue道,双腿失去知觉之后,自然就跪了。在毕安常跪倒之后,他以微不可见的速度,反手收了银针,然后气定神闲,闲庭散步的走到毕安常面前,居高临下的看着他,眼神中带着怜悯。在一人之县的周志成手下,居然还想着惩恶扬善。这么天真的一个人,确实值得人同情。毕安常很不喜欢这种眼神,“你果然不是等闲之辈。”“过奖了。”沈不缺谦虚道,“普通人而已,不值一提。”“凌驾在所有人之上的实力,仅仅只是不值一提。”毕安常嘲笑,“太谦虚了,并不是什么好事。”“你能代表所有人?”沈不缺面无表情,冷道,“坐井观天,实在可悲可叹。”“可悲可叹的是你。”毕安常争辩道,“就算我坐井观天,不知天下大事,至少我用我的本事,在保护我的乡民。你呢?你用你的本事谋财害命,实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