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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面都写了,免费,全都免费。”战栗眉眼带笑,眼眸下藏着的是精明的算计。给王仙女的当然是免费,就当是广告投入好了,等把她治好了,投入的东西就该回收本利了。“不过,我丑话说在前头。”战栗一想到王家的无耻,还是忍不住要多叮嘱两句,“如果你们把字签了,就得遵守字据上的内容。一旦违约,凭着这个字据,我就能将你们告到县衙,可是要吃官司的。”“是。”王仙女点头颔首,“不过,我和我爹娘都不认字,不好签字的。”“那就摁手印画押。”不管用什么方法,都得要个保证才是。王家的无耻,可是突破底线的。王仙女领了字据回家,刚好碰上王大夫来复诊,便同父母商量了一下,将字据给王大夫看了。王大夫通读一遍,与战栗口述无异。战栗没有骗她,果然是不要银子,王仙女很激动,“娘,你看,栗子这回不是骗人的。”白纸黑字摆在面前,确实是不好骗人。元氏面上挂不住,哼了一声,便没再说话。“不过……这上面可写了,治疗过程中发现任何意外,概不负责。”王大夫说话了,“治病救人哪有十成十。万一出现点意外,毁容倒是小事,万一把命丢了可就不值当了。”王大夫心里跟明镜似的。那个栗子哪会治病救人,会医术的是沈不缺,能把死人救活的沈不缺。王仙女当初发疮的时候,也找他瞧过。可王家那白瞧不给钱的态度让他很不高兴,便没认真看,说了水疮无碍,长破了就好。谁能想到,王家人真不当回事,结果就变成了这个鬼样子。王大夫看了眼王仙女,讪讪的摇头,突然间灵光一闪,有了主意。☆、第142章治病当初,王大夫想从沈不缺手里拿到治好村长老娘的药方,可惜沈不缺对那个药方防的很紧,没能成功。这一次,要王家签下字据,估计也是怕药方泄露。王大夫想,既然是怕王家泄露药方,那么王家肯定是能看到药方的,何不给王家一点便利,让他把药方拿来给他。“这样,这次的诊金和抓药的钱,我都不要了。”王大夫假惺惺的说道,“都是乡里乡亲的也不好计较的。”“那可好啊。”王有为从床上坐起来,同样说着不痛不痒的客套话,“王大夫你的大恩大德,我都不知道怎么怎么报答你。”王大夫也不推辞,“不如这样,你让仙女去治病,方便的话把沈不缺的药方拿来让我看看。“可是……”元氏有点为难,“这个病能去治吗?万一出点意外咋办?这单子上可说了,要是出事,他们不负责的。”“王大嫂。”王大夫笑着,宽慰道,“真要出事肯定是要担官司的,是一张单子就能免去的吗?你们也放宽心,沈不缺那个医术出不了事。”王有为一想,也是这么个情况,“村长老娘都入棺材了,愣是叫他救活了,没准真能成。行行行,我们就听王大夫的,去治,好好治。”到最后,王有为一家三口在字据上摁了红手印,由王仙女带给战栗。战栗看了一眼,然后小心翼翼的收起来,朝沈不缺使个眼色,安抚王仙女先做好,端了一碗豆浆给她。“这个药你先喝了。”王仙女看着碗里浓稠的白汁,“这是什么?”“这是治病的良药。”战栗说道,“你这个病拖了太久,想要根治不太容易,不仅仅是一碗神仙水就能治好的,要外敷加内调,时间很长,不要着急。”“嗯,我不着急。”王仙女握住战栗的手,说道,“栗子,你说我真的能治好吗?真的能变漂亮吗?”王仙女的心情有点激动,病了那么多年,丑了那么多年,终于能找到良药治好她的丑病了。激动过后是平静,已经等了那么多年,也不怕多等几日。王仙女的疮病属于恶疮不愈,旧疮消,新疮出,周而复始。这病倒也不难治,只是需要些时日。治疗恶疮,需要用忍冬藤一把,将之切碎捣烂,加雄璜五分,掺水二升,一同放入瓦罐中煎熬,用白纸面将罐口封牢,在正中穿一气孔,将雾气放出,对着旧疮热熏,将旧疮熏蒸,再用银针将疮内的毒水放出。普通的旧疮只需七日便可,王仙女的旧疮结痂许久,旧疮未愈,又添新疮,需要加大疗效。王仙女的疮病覆盖全身,脸上较轻,初治时,先从脸上开始。第一次熏蒸之后,沈不缺用银针将旧疮挑破,将里面的黄水放出,清洁疮面之后,再涂上生肌药,随后将整个脸全都包扎起来。生肌药不算什么稀罕的药,基本上每个大夫都会配置的普通药物。虽然普通,沈不缺却将药物直接赠给王仙女,让她自行使用。倒不是因为抠门,只是为了以防万一。贪得无厌的人,在哪方面都贪。谁知道王仙女会不会心急如焚,给自己涂抹生肌药,到时候脸上长出一堆堆横rou,连治都没法治。旧疮尚未全都挑破,还需要进一步熏蒸,将疮脓黄水全部放出,然后才能长出新rou。这里给王仙女涂的生肌药,用的剂量刚刚好,不是为了生长新肌,而是防止疮面挑破,和包扎的白布长到一起。生肌药能起到很好的隔绝效果。“我这样就算治好了吗?”王仙女对着铜镜,看着镜面里包扎如蝉蛹一样的样子,迫不及待的问道。“当然没有。我都说了,你这病拖了太久,需要时间,慢则半年,快则一两月。当然,具体的情况,还得依据治疗效果来定,千万不能cao之过急。”战栗暗想,沈不缺的担忧果然很有道理,这王家的人呐,果然很贪心。后来又一想,贪心的人会这么遵守字据上的约定吗?那可未必。王家和王大夫有约定,一边享受着战栗和沈不缺提供的免费治疗,另外一边,又和王大夫合作,将沈不缺治疗的秘方告诉王大夫。可是不懂医术的王仙女,实在不知道该怎么说。“我也不知道用了什么东西,就是一个罐子对着脸上熏蒸,热热的,然后就冒出脓水。”王仙女只能将自己知道的告诉王大夫,“其他的,我就不知道了。”这说了也等于没说。王大夫不甘心,问道,“那罐子里装的是什么,用的什么药?”“我不知道。”王仙女如实回答。“你这孩子也太诚实了。你不知道,你不能问吗?”王大夫虽然治不了王仙女的旧疮,但也知道,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