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们别嫌弃。”田中秋说着,将肩头的粗布袋卸下,放在地上。刘小月也随着丈夫,将布袋卸下,附和道,“是啊,多谢沈大哥给开的药,我家公吃了以后,身体好了很多,让小田少cao不少心,才能多点时间伺候田里的农活。今年收成比往年都好,我俩寻思着,都是你的功劳,就给你送点,权当是感谢。”“哦……你们等一下,我去跟栗子说一声。”沈不缺不想收下这些东西,但又不好拒绝,只能把决定权交给战栗,随后便在院子里扯开嗓子喊道,“栗子,你出来一下。”“不去,有事讲。”战栗忙完做豆腐的事情,又去准备早餐,忙得没空搭理沈不缺。沈不缺不好意思,满院子喊送东西的事情,只能先将田中秋夫妇邀请进屋,给两人倒了水,“你们先坐,我跟栗子商量一下。”女人的想法很奇怪,当初栗子嫁给沈不缺这个邋遢老汉,谁都不看好,背地里没少笑话,甚至还讨论起他们的床笫之私,都说沈不缺这么大年纪,能不能过上神仙日子。那会,刘小月跟栗子关系不好,也没少参与这样的谈资。自从战栗帮他们夫妻解围之后,刘小月就再也不说栗子的坏话,背地里有人说,她还会帮腔几句。现如今,看着沈不缺连拿个东西都要管栗子要主意,看起来是个事事听媳妇话的人。女人嘛,一辈子不就想嫁个体己的人,能顺从,能安分守己的过日子。再看这新盖的气派大房子,刘小月竟然羡慕起栗子,看起来过的真好。生活是要用心经营出来的。战栗把每一天都过的很美好,想点挣钱的路子,研究研究美食,过的不亦乐乎。今天,战栗特意做了青葱香饼,再配上浓郁的豆汁,简直美味的要死。“栗子。”沈不缺从背后叫道,“小田夫妇来,送了点东西,我不好意思收,你去拒绝了吧?”“想要拒绝,自己说了就成,你找我干嘛?”战栗拿了个汤蛊,将锅里熬的红豆黑米粥盛出来,放到托盘上,又拿了汤勺和两个小碗、筷子。“我不是不好意思吗?”沈不缺见状,上前将青葱香饼和豆汁都放到托盘上,端起厚重的托盘,准备到主屋吃饭,还没出厨房,又被战栗叫回来。战栗问,“那两口子还在吧?”沈不缺回,“在。”既然有外人在场,那个豆汁就不宜上桌。战栗将豆汁拿了下来,藏在锅里,用锅盖盖上,随即又多拿了两个碗、两双筷子,“走吧。”“那个呢?”沈不缺说的是藏在锅里的豆汁。“那个是宝贝,千金难求的神仙水,不能轻易暴露。”战栗推攘着沈不缺,“走走走,赶紧走,吃饭了,我饿死了。”田中秋和刘小月看到沈不缺端着吃食来到正屋,赶紧起来,是要走的意思,“沈大哥,栗子,那个东西放在这了,我们先走了。”“走什么走啊。”战栗拦住门口,“坐回去,吃完饭再说。”田中秋带着刘小月,本来是准备离开的,硬是被战栗留下,吃了顿早餐。饭后,战栗将两夫妻送来的东西留下了,想给钱来着,田中秋夫妇没收,双方推攘来,推攘去,磨耗不少时间。到最后,弄的战栗都有些烦了,索性也不给了。田中秋和刘小月离开的时候,走在半道上,撞见桂枝嫂子,手里拿着信,脚步匆匆。“桂枝嫂子,这是要去哪?”刘小月心情格外好,热情的跟桂枝嫂子打招呼。她从来没吃过那种青葱香饼,还有掺了红豆黑米的粥。她从来不知道,粥居然还有这种做法。桂枝嫂子收了信,赶紧掖在袖里藏好,脸上撑起几分微笑,“我去找栗子。”刘小月准备应话,却被田中秋拉扯了几下。田中秋答道,“哦,栗子在家呢,我们刚从那出来。你去找她吧,我们有事先走了。”田中秋拖着刘小月先走了,没走多远的距离,刘小月就停下了。刘小月很不服气,“你刚才干啥拉我,我就是想问问,她去找栗子干啥。”“还能干啥?”田中秋说道,“找栗子读信、写信呗。她那个男人三天两头往家寄信要钱,这事村里谁不知道。许家还要脸,愣说是许同军往家邮钱。”“呸,真不要脸。”刘小月回头,看了一眼桂枝嫂子的背影,“要我看,那许同军在外面指不定啥情况呢,估计小的连孩子都生出来了。就桂枝嫂子傻,还大把的钱往里填,今年都借了多少饥荒了,还一家没还呢。这收成刚下来,还没卖出钱来,要债的信就到了。”☆、第153章试探刘小月和田中秋说的事情,桂枝嫂子心里未尝不明白。只不过一个女人,带着孩子的女人,除了守着婆家和丈夫的那片天,她也没有别的选择了。战栗给她的建议,桂枝嫂子考虑过,很快就被否决了。那种想法只在脑子里过了一遍,然后就被生生的掐灭了。和离,说的好听而已,不就是被休了吗?一个被休掉的女人,就算躲过了娘家的责备和羞辱,在外人面前,也是要被口水给淹死的。累死,还能落个忠贞的美名,也好过被口水淹死。桂枝嫂子抱着这样的想法,艰难的支撑着。每次看到丈夫从外地寄来的书信,都能让她难受一阵,然后还要假装若无其事的找栗子读信,再四处借银子给他回信。每次都这样,这次也不例外。桂枝嫂子拿着信,站在院外,踌躇了好一会,才探出半个身子,问道,“家里有人吗?栗子,你在家吗?”吃过饭的战栗回房补回笼觉了,睡觉之前,交代沈不缺把锅碗刷了。两人早在之前就约法三章,一人做饭,一人刷锅碗。战栗是这个规定的制定者,每天只管做饭,不管刷碗,这些事情只能沈不缺去做,做的还不错,也没有发牢sao的时候。刚洗完碗的沈不缺,从厨房出来,就听到桂枝嫂子的叫声。桂枝嫂子也见到沈不缺,便走进院子,“栗子,在家吗?”“在,我去叫她。”沈不缺对桂枝嫂子的印象,就是个可怜的妇人。这样的女人很多,不管是穷困乡村,还是名贵世家,比比皆是这样的女人。经历绝望,却不是无路可走。悬崖峭壁前,给她一根独木,也很少有女人敢迈出这一步。“栗子,桂枝嫂子找你。”沈不缺推门进去,见战栗睡的正香,推了她几下,将她叫醒。战栗睁开一条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