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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双手藏在袖中,紧紧握住,话也说的咬牙切齿。“我们终究是亲戚,我还指着你加官进爵,将来帮衬我呢。”战栗说道,“你放心,我不会让你太为难的。”“别废话,有话直说。”战栗的花言巧语,江文才才不会相信。江文才只觉得可笑,在不久之前,都是他在花言巧语诓骗栗子,现在倒是反过来了。“两个要求。”战栗举起手,摆出二的姿势,然后收起一指,说道,“第一,当然就是我不小心打伤舅舅、舅娘的事情,你不能追究。当然了,伤的是重了点,可万幸的事,他们老两口还活着。”比起江大力夫妇的伤势,江大力被断掉四肢,江梁氏轻伤,可他们两个都还活着,而栗子却已经死了。☆、第185章同意栗子死于江大力夫妇的乱拳之下,这件事情别人都不知道。他们所有人,包括江文才都认为,是栗子受了重伤,但是又治好,如今还健健康康的活着。对于战栗提出的,让江文才放弃对她的追究。江文才本不能接受。栗子只是受了伤,但又治好了,可是他的父亲被断了四肢,以后就只能是残废了。江文才挣扎很久,都不敢亲口应下这个要求,最后只能避重就轻的问道,“第二个要求是什么?”“嗯,没别的。就是想让你搬回县衙去住,周无双估计挺想要个孩子的,你们也该努力努力,都老大不小了。”说这话的时候,战栗真的强忍着内心想要放肆大笑的冲动,说的一本正经但总挂不住脸上若有若无的笑意。“你知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江文才忍不住的问道。他爹被打残废,要他放弃追究,已经是在挑战他的底线。没想到,她居然还有过分的要求。生孩子?可笑,他怎么可能会跟周无双那个丑货生孩子。若真生了孩子,他这辈子就全毁了。果然,仇恨能叫人发疯,这个疯狂的女人就是要毁了他。“听不懂吗?要不要我再跟你复述一遍。”战栗放下高抬的腿,静静的后退一步,摇摇头。“就简单的几句话都听不懂,你说就你这个智商,还想着考取功名,能不能不要那么搞笑。”“你当真想让我跟周无双生孩子?”江文才声音嘶哑,极力压制,“你就忍心,让我跟他生孩子?”忍心?为什么不忍心?战栗听到这话,只觉得搞笑,“我岂止是忍心,简直是拍手叫好。”“为什么?”江文才不敢相信。当初的栗子可是爱他爱到入骨,就算是报复,想要毁了他。他也能理解,这便是求而不得,便要毁之。可是,让他跟周无双生孩子,这是什么道理。“你到底想做什么?”江文才又问了一遍。“不想做什么,就是你不愿意做的事情,都是我乐见你做的。”战栗回道,“知道你不想要孩子,有了孩子的牵绊,周无双就不好甩了。可你想想,我能眼睁睁看着你这样忘恩负义的东西,榜上题名,扬名立万吗?”“呵呵。”江文才可笑,他发现自己果然是想多了。哪有什么爱情,不过是互相利用。他利用栗子,提供为数不多的开销银子。栗子想要利用他,用份额不多的银子,换取一辈子的荣华富贵。到最后,还是被她给算计了。“你别光呵呵,同意还是不同意,给句痛快话。”战栗抬头,望了望天,“天色不早了,你要是不同意,我还赶着去县衙送证物呢。”威胁,又是一句赤果果的威胁。江文才又攥紧拳头,他只觉得今天这拳头,快握的骨质疏松了。“我可以不追究你的问题。”至于生不生孩子的问题,江文才没有回答。只留下这句话,便已经离开战家,先行回家看望重伤的父母。最好先找个大夫,及时医治,没准还能挽救一二分。回到家的江文才,还没踏进院子,就听见里屋传来极具穿透力的喊声。是江梁氏的哭声,在哭江大力。江梁氏挨了好几拳暴揍,伤的并不轻,但比起江大力的伤势而言,她的真算是上轻伤。面对丈夫伤成那样,除了哭喊,再没有别的发泄方式。屋子里,王大夫正在给江大力诊治,诊断的是结果是,四肢残废,不可挽救。这等于是在宣告,江大力从此刻起,彻底成为一个残废。以前,他老嘲笑战元铁是个老瘸腿。现在好了,报应来了,他成了残废,比战元铁还要凄惨上几分。江文才默默的走进里屋,最先发现他的是王大夫,抬眉瞅见人影进来,便道了句,“文才,你回来了?”江梁氏见江文才女儿,觉得自己找到了靠山,便扑倒儿子身上,又锤又哭,“文才,你可回来了。你爹娘今天叫人欺负了,你可得帮我们报仇。”江梁氏的哭声,老带着绵长的尾音,看起来更像是哭丧。江文才要脸,不想在王大夫面前丢了面子,便安抚好江梁氏,“娘,你别担心,我回来了,有任何事情,我都会处理,我先看看我爹。”有了这句保证,江梁氏倒是不哭了。江文才绕过江梁氏,走到王大夫身边,问道,“我大叔,我爹情况怎么样?”“情况不好,药石无效,也只能这样了。”王大夫摇摇头,叹息道,“哎,这栗子下手也太狠了,怎么说也是亲舅舅,简直大逆不道。”江文才面无表情的听完王大夫的话,一动不动的看着躺在床上,因为剧痛而扭曲的江大力,却无动于衷。江文才也做不出任何表情,因为就在不久之前,他应了栗子的要求,不再追究她故意伤人的责任。这个答案给的煎熬,别人未必能够理解,所以他要跟父母好好解释一下。但是要在别人都不在场的情况下,关起门来,自己内部商量。“有劳王大叔了亲自跑一趟,我爹的情况反复,少不了要麻烦你的。”江文才谦虚的说道。县令老爷家的女婿,这么客气的跟自己说话。王大夫觉得整个人都飘起来了,“应该的,应该的。”“那么,王大叔请吧。”江文才做了个送客的姿势,让一直欢笑的王大夫脸上一阵尴尬,然后站起来,收拾好药箱,“大力的伤我已经看过了,也开了药方。我还有事,那我就先走了。”“我送送王大叔。”江文才将王大夫送到门口,亲眼看着他离开,然后顺手将院门关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