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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屏秋性格豁达,倒不在乎这些小细节,还礼,问道,“那家里的事情解决了吗?”“请了大夫回去问诊,算是解决了。”江文才眉底暗藏波涛,四肢被废成了废人,怎么可能就这么轻易的解决了。“哦,原来是家中二老身体病恙,吉人自有天相,你多宽心。”沈屏秋表情微动,似有感触。他是个孤儿,自幼便入了奴藉,成为沈家的仆人,从来不知道父母陪在身侧的感觉。“先生,学生有一事求问,还请先生解惑?”江文才下定决心,一定要问个清楚。“你说吧。”沈屏秋站定,双手保持惯有的掐腰动作,饶有兴趣的看着江文才,以为又是关于京城里的那些趣事。江文才勤学好问,常跟他打听京城里那些世家贵族的事情,沈屏秋也乐意跟他说。但这次,江文才问的并不是这个。江文才行了大礼,先礼后兵,“沈先生曾经托我替王仙女寻亲,先生可还记得此事?”王仙女?寻亲?哦,原来那个姑娘叫王仙女。沈屏秋点头,“当然记得,还得多谢文才仗义相助。”“王仙女与我是同乡,据我所知,王家与先生素不相识,敢问先生是受何人所托,来办王仙女寻亲之事?”“哦,这个,受人之托,忠人之事,请恕我不能回答你。”沈屏秋当然不可能把沈不缺供出来。否认了?江文才不甘心,“那我换个方式问,敢问先生可认识栗子?”“栗子?当然认识。”沈屏秋以为是能吃的那个栗子,“那个栗子啊,别看长的尖刺带苞,可这rou松软可口,可烹食,也可做药,素有疗效。”当沈屏秋说出认识的时候,江文才眼底闪过的寒意浸透全身,可接着听下去,才发现他说的不过是吃的栗子。可他拿不准,可到底是沈屏秋无意之言,还是故意放出的烟花弹,便决定干脆拿到台面上来说。“沈先生,我想问的是,你认不认识我表妹,她叫栗子。”沈屏秋细细向来,江文才的表妹就是嫁给沈不缺的那个姑娘,原来她叫栗子。“哦,这个名字起得真是……别有新意。”沈屏秋心里狂吐槽,居然起名字叫栗子,你干嘛不叫桃子呢,可比栗子好听多了。桃子香甜,栗子还带刺呢。事实上,沈屏秋并不知道,栗子有个jiejie,真的就叫桃子。“既然先生不认识,那为何要提王仙女寻亲?”江文才有意无意的往他想要的方向引导,“据我所知,一直都是栗子在张罗着,替王仙女寻亲的事情。”“文才,你是在怀疑我吗?我虽然不认识什么例子,不过来元珙县也有一年半载,难免会有一两个朋友。受人之托,帮人办了件事情,这需要怀疑吗?”沈屏秋暗笑,想给他挖陷阱,逼着他承认认识栗子,还太嫩了点。“对不起,先生,是我多虑了,请您多多谅解。”江文才再次施礼,说道,“王仙女二嫁,涉及到文、顾两家,后王仙女枉死,王有为入狱,甚是凄惨。我也是受人之托,询问此事,没有别的意思,还请先生不要多想。”沈屏秋应付道,“自然不会多想。”不过,怎么可能不会多想。说什么受人之托,都提到他的表妹了,明摆着就是自己想问。江文才从沈屏秋那里没有得到自己满意的答复,姑且认为沈屏秋和栗子没有关系,决定暂先放过沈屏秋。但是栗子手里握了他致命的把柄,就一定要除掉。亲自动手是肯定不行。一来他是个书生,杀人犯法,容易辱了学子的身份。就算他能仗着周志成的身份,逃于死刑,但是以后想要进京赶考,榜上题名,那是基本上无望了。江文才不会拿自己的名誉开玩笑,必须想个稳妥的法子。二来呢,是没有胜算。栗子大闹邀月楼的事情,江文才还清楚记得呢。要说也是诡异。江文才自小便认识栗子,可以说是看着长大的,对栗子的了解,远胜于了解自己。不知从何时起,栗子居然有了一身高超的武功,连邀月楼里几十个护卫都不是他的对手,让丁老爷生生吃了个大亏。丁老爷?江文才眼前一亮,觉得可以借此人的手一用。丁宅门口,江文才亲自登门求见丁老爷。丁金川亲到门口迎接,将江文才引到内厅,设茶宴款待。“江少爷,你亲自登门拜访,真是蓬荜生辉。”丁金川是个精明的商人,凡是有用的人都要极力拉拢。江文才是周志成的上门女婿,而周志成又这么一个女儿,将来肯定会大力扶持这个女婿,将家业交托于他。而他又是个学子,肯定是要参加科举。若是有幸高中,岂不是又多了一个贵人。“丁老爷过谦了,叫我文才就好,不必那么生分。”江文才说道,“我此次来,其实是有要事,拜求丁老爷。”态度谦逊,颇受丁金川喜欢。丁金川摸着胡须,哈哈笑道,“文才,既然不那么生分,你也别说见外的话,有什么事情,只要你丁叔能办到的,肯定就是一句话的事情。”“多谢丁叔。”江文才起身,合手,躬身行礼,后而坐下,开始说正事。“不知丁老爷可否记得栗子,是我的表妹,我想替她在你这里谋一份差事。”☆、第190章聘请江文才说要给栗子在丁老爷这里寻份差事。丁老爷仔细回味这话,似乎没有听错,真是要给旧情~人找差事?可想来想去,怎么都觉得不对劲。那栗子是她表妹,这是众所周知的。大家还都知道这是青梅竹马的一对,不过是江文才攀了周县令的亲事,将她踹到一边。到如今,江文才成了县令周大人的女婿,转头又给旧情人寻找差事,这事怎么说都觉得不对味。丁金川老jian巨猾,没有立刻表态,淡定的喝着茶。江文才见丁金川无动于衷,继续说道,“我知道丁老爷家业众多,又乐善好施,常遭人嫉恨,视为眼中钉,难免会有些宵小之辈欲行不轨之事,丁老爷身边应该有个稳妥的人才行。”“文才是觉得栗子就是那个稳妥的人?”丁金川轻笑,笑的似是而非。“自然。”江文才点头默认,“依在下看,再合适不过。”说完,江文才起身,走过丁金川身边,附在他耳边,一阵耳语,定的丁金川连连点头,夸赞道,“不错,确是个好主意,那就依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