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波杀手连番派来,走车轮战术,怕是他也吃不消。况且屋里还有个受伤的战栗。最好的办法,是不战而胜。沈不缺双手背后,夜色中不减风姿绰约,一贯的高冷桀骜。“现在给你们两个选择。第一,院门在那,自己主动离开。第二,我请你们离开,但要把命留下。”兄弟六人站成一排,不约而同的看向为首的大哥。苍崖六道中的大哥往深一想,有被人耍弄的嫌疑。买主说,要杀的人是个年老的走脚大夫,治病救人,开错药方治死人,所以要他以命偿命。一笔简单的买卖,开到万两的高价,是所有杀手哄抢的买卖。他们接了这笔生意,谁曾想要杀的竟然是飞花堂的少主人。苍崖六道不知沈不缺的真实身份,只知他是飞花堂的少主人。两年前接的命令,就是暗杀飞花堂的少主人。“撤。”大哥一声令下,急急后退几步,其他几人依样,随着老大后退几步,然后翻墙离开。待六人离开,确实听不见他他们的动静,沈不缺才长吁一口气,移步走到藤椅边,身体一软便坐了下去,咿咿呀呀的发出声响。战栗隔着房门,瞧的清清楚楚,见六人离开,便推开门,轻轻的走到沈不缺身边,将手搭在他肩上,说道,“这些人是来杀你的吧?”沈不缺一把抓住战栗的手,用力一拧,只听得咿呀一声,辨得是战栗的声音,这才看见檐廊下,清冷的月光里,站着白色中衣,长发披肩的佳人。“确实来杀我的。”沈不缺倒是不忍心放开她了,干脆一用力,将她转了个身,刚好落在自己怀里。“你干嘛啊?”战栗被沈不缺的举动吓了一跳,顿时挣扎就要起身,可是双脚离地,找不到落脚点,连试好几次,都被沈不缺按回怀里。战栗终于放弃了,叹口气,“行吧,你想抱就抱吧。谁叫你刚才手里惊吓,差点被人杀了,权当安慰安慰你。”“安慰?”沈不缺哈哈一笑,低眉俯视战栗,“这个安慰可不够。性命威胁,抱一下怎么能够。”“不够,就放我起来,还得寸进尺了。”战栗不依,抻开手臂就要起身,只沈不缺见愁眉拧结,暗道一句,“我可能有麻烦了。”“什么麻烦?以前的仇家寻上门来了?”战栗倒不急着起身了,安静下来,面色沉静,眼巴巴的看着沈不缺。其实,她一直都好奇,沈不缺藏身长流村的原因。只不过,以前从来不过问。只要他不是杀人放火的恶煞,两人同住一个屋檐下,倒也没有问题。可现在,这个问题似乎逃不过去了。“的确是有仇家要杀我,可我不知道仇家是谁,这才是最大的问题。”夜色里,沈不缺颔首垂目,脸上没有丝毫表情,冰冷的如挂霜。“你不是有情报机构吗?你可以让他们去查啊?不管是杀手,还是买凶杀人的真凶,凡是做过,肯定会留下蛛丝马迹。”战栗坚信,人过留声,雁过留痕,凡是做过的事情,肯定能拿出来。“查过,两年前就被追杀过一次。不过,查出来的结果不尽如人意。凡是经手涉及那次买卖的人,除了负责执行暗杀令的杀手,其他人都死了,一个活口没留。”沈不缺说了这些话,便垂下脸,神色黯然,夜色中更多了几分沉重。他总是在想,是不是他追查的太紧,所以那些人才会被灭口。杀人灭口,这可是高规格的暗杀行动,怎么可能用在一个普通人身上?战栗有种不太好的预感,这沈不缺到底是什么人?他通晓医术,同时武功高强,还有个很厉害的情报组织,却要伪装成一个年老的邋遢老汉,这其中必有蹊跷。☆、第218章逃婚战栗抬眉,对上沈不缺忧结的眸子,问道,“老沈,你到底是什么人?别拿什么普通人来糊弄我,都能干出杀人灭口的事情来了,还能是普通人。”按战栗的想法,普通人该是她原身栗子这样的人。身为茫茫尘埃中一人,有情,有仇,陷于泥泞,苦苦挣扎,最后死于非命。哪像沈不缺这种深藏不漏的高人。“说普通人,你肯定不信。这茫茫众生,谁不是普通人。”沈不缺哀叹一声,很快恢复元气,说道,“不过,你要问他们为什么追杀我,这个问题问的很好。匹夫无罪怀璧其罪,正如你所说,我掌握着全天下最大的情报组织,他们怕我,所以要杀了我。”战栗倒是不理解了,“既然你有全天下最大的情报组织,为什么查不到要杀你的人?”“那只能说明,对方比我想象的还要高明。也许,是更位高权重的人。”说道这里,沈不缺的眸色幽深,眼中又结了几分愁绪。他隐隐觉得,这事情肯定跟京城那边脱不了关系。可事情若是因京城而起,那就难免会牵连到沈家。沈家啊,沈家,终究是脱不去瓜葛啊。“所以,你是逃犯啊,还是逃兵啊?”战栗没来由的冒出这个想法,总觉得沈不缺对自己有所隐瞒。一个掌握着全天下最大情报组织的人,却伪装成一个邋遢老汉,这很显然解释不通嘛。他一定是在掩饰什么东西?“哈哈。”沈不缺轻咳几声,打个哈哈就像糊弄过去。可战栗却不依不饶,“不想说了,那看来我是猜对了。说吧,是前者还是后者?”“就算我承认了,你又不能把我怎样?”沈不缺轻笑,眉眼舒缓几分,带了暖色。“要是逃兵呢,倒也好说,无非是贪生怕死,可瞧着你有几分本事,无非是被我看轻而已,无碍。若是逃犯呢,那就得细论,这杀的是谁。要是jian佞滥杀之徒,我就为你拍手叫好,若是杀的无辜之人,我就立刻揪你去见官,让你伏法偿命。”战栗憋着嘴,一脸的倔强,说的倒也有几分道理,听的沈不缺哈哈大笑。“你啊,还好意思拉我去见官?先把你自己坑的那些银子的事情,解释清楚再说吧。”“我坑银子怎么了?白纸黑字坑的好吗?”战栗不悦道,“再说了,我也不贪心,挣点营生的银子也不过分,既不伤天害理,也不害人,最多就是损失点银子而已。俗话说,消财免灾,消财免灾。他们把银子花在我身上,其他的灾祸自然就少了。”“强词夺理。”沈不缺虽是斥责之言,话里却没有半分责怪的意思,季风拂过,吹乱战栗眼前的额发,沈不缺抬手捻开,说道,“实话跟你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