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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姨娘,盛装丽服的二姨娘,一起向这边走了过来,两人都是一脸笑。兰夫人神情冷淡,开国公惶惶不安,无瑕小姑娘看了她们一眼,皱起眉头,“爹爹,她们是老几来着?我没记住。”她知道开国公府有四房姨娘,也知道正往这边走的两个人是四房姨娘的两个,不过,到底是谁,她还分不清。开国公头皮发麻,“闺女,爹也没记住。”骗谁呢?兰夫人不屑的白了他一眼。“真没记住。”开国公咬紧牙关。阿月,你别说瞪我了,就是晚上你狠狠打我一顿,我……我也是没记住!开国公暗暗下了决心,决定打死也不承认。大姨娘和二姨娘到了近前,曲膝行礼,“国公爷,夫人。”大姨娘低着头,很恭顺的样子,二姨娘却是眼眸中有团火似的,看上去很不安份。常朝霞牵着常晚霞也往这边走。兰夫人的声音清晰映入她们耳中,“这穿橙色衣裳的人姓什么?”“夫人,为夫不知她姓什么。”开国公急急忙忙的,好像在辩解什么。常朝霞愕然,不由的停下了脚步。常晚霞虽是年纪小,还懵懂着,也觉得不对劲,怯怯的偎依到了大姐身上。二姨娘脸色煞白。我为他生下了二郎,我为他生了儿子,他居然说不知道我姓什么!大姨娘本是看不起她的,觉得她浅薄无知不知进退,这会儿却起了同病相怜之心。不知她姓什么?我也一样吧。“你姓什么?”兰夫人居高临下,冷淡的问着二姨娘。二姨娘忍着一口气,福了福,“夫人,妾姓林,双木林。”“林氏,你僭越了。”兰夫人看着她头上闪闪发光的金钗,慢慢说道:“如今国朝初立,民生艰难,皇上崇尚节俭,文武百官都不敢奢侈浪费。你是什么身份,敢用赤金镶蓝宝石珍珠的发钗?这事若是传出去,开国公府岂不是会被人非议。”“极是!”开国公愤愤,“皇上还节俭呢,我做臣子的哪敢胡乱糟蹋好物件儿!你都戴这个了,让夫人穿什么戴什么!”二姨娘羞忿欲死,颤抖着双手从发髻上拨下金钗,跪下认错,“妾再不敢了。”刚才她趾高气扬,像只漂亮的锦鸡,这会儿形容狼狈,瑟瑟缩缩,却像只落汤鸡了。从锦鸡到落汤鸡,只在于兰夫人一句话。大姨娘毕恭毕敬的在旁站着,好像被当头一盆冷水浇过来,浇了个透心儿凉。夫人,她真是眼里揉不得沙子,丝毫不肯容人啊。开国公府豪富,这些首饰哪个姨娘没有?何苦来,拿这个做法子。常朝霞牵着常晚霞的小手过来行礼问好,常朝霞还是落落大方的,常晚霞神色间却有几分惧意,一直往大姐身上贴,开国公和颜悦色,“小朝,小晚,姐妹两个好好玩,不许吵架。乖,天色不早了,快回去吧,该用晚食了。”常朝霞心中的失望,真是难以言表。这一世爹爹健在,自己曾经为此欣喜若狂。可是,爹爹好像很惧内,心思全放在了夫人和三meimei身上。爹爹,您怎能这样,我才是您最该珍惜的女儿,我会飞上枝头,我命中注定是凤凰……她笑着答应,“是,爹爹。”行礼告辞,带着晚霞步履轻快的离开了。“小晚,大姐那儿有新鲜菜式,你今晚和大姐一起用晚食好不好?”“好啊好啊。”风中传来姐妹两个和悦的说话声。大姨娘趁机也告辞了。本来她是有正事要说的,不过,正事可以换个时候再说,明知道兰夫人心绪不佳,还是不碰钉子为好。二姨娘低头跪着,羞惭万分,兰夫人不咸不淡的训斥了几句,吩咐她回去反省,今后不许僭越张扬。二姨娘见开国公一句话不肯为她说,心中气苦,胡乱磕了几个头,狼狈的退下了。“夫人真威风!”开国公冲兰夫人伸出大拇指。“这种威风,谁稀罕。”兰夫人神色冷冷的。这晚管事婆子把白天收到的拜贴全部呈了上来,兰夫人一一看过。开国公陪着她一起看,“夫人,这些人家都是朝中贵人,不可怠慢。”兰夫人很稀奇的抬头看他,“你居然会说出这种话,简直令我刮目相看。”开国公打个哈哈,“从前我鲁莽了些,这会儿想守着妻子儿女过太平日子,自然和从前不同。”兰夫人不由的一笑。看到最后一张贴子,兰夫人眼睛亮了,“弟妹回城了么?这可真是太好了!”开国公忙探过头,看了贴子,他笑了,“这可是好!弟妹回城了,大宝小宝自然也跟着回了,咱闺女能见着表哥、表妹了!”兰夫人的弟媳妇孔氏是金陵人氏,和兰将军成婚后育有儿子大宝,女儿小宝。孔氏娘家爹身子不好,一直在乡间休养,孔氏便跟在身边服侍。兰夫人正打算着等安顿好了,便出门到孔家拜访,却不想孔氏已回到金陵城。作者有话要说: 谢谢依新、my2birds送的地雷,谢谢大家的支持。第16章刀两人正说着话,小翠进来了,“夫人,凝香居的两个丫头在外面哭哭啼啼的,说二姨娘病了,发烧,说胡话。”小翠一脸的不情不愿。大晚上的,兰夫人忙了一天该洗漱歇息了,小翠实在不愿意拿这些事来烦她。再说,小翠才不相信二姨娘是真的病了,不过,二姨娘的丫头哭得跟泪人儿似的,又不能不来禀报兰夫人。万一真是病得凶险,那是肯定要给她请大夫的,毕竟是二公子常绪的生母。开国公低下头,拿起拜贴一张张仔细观看,面色郑重,好像在寻思着什么很要紧的事。兰夫人皱皱眉,“拿了国公爷的名贴,命人出去请大夫。再命人到前院知会二公子,让他过去凝香居看看,若病人很要紧,二公子晚上便守着吧,不必回去。”小翠答应着,见兰夫人没有别的吩咐,开国公一直低着头,也不像要说话的样子,便转身出去了。“你若不放心,也去看看。”兰夫人淡淡说道。开国公唬了一跳,“我有什么不放心的?阿月,我真的不知她姓什么叫什么,我……我心里没她。”兰夫人把手中的贴子扔到桌案上,神色间满是厌烦,“今晚你出去,不许在我房里。”开国公眼圈红了红,低声道:“阿月,我快进鬼门关时牵挂的是你,舍不得的是你,不是别人。我不走,打死也不走。”他比常人高大许多,又粗鲁不文,这样温柔深情的话从他嘴里说出来,很有些不伦不类。兰夫人又是想笑,又觉心酸,转过头去,不理会他。开国公往她身边挪了挪,试探的、轻轻的握住她的手,“阿月,我守着你,再也不走了。咱们就和新婚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