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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过来给您看看,好不好?”开国公有些不好意思的咳了一声,“大郎,爹没事。”他虽说没事,可常绍哪能放心?常绍皱眉,“您别拿自己的身子不当回事,您坐着,孩儿这便请大夫去。”起身要往外走。开国公脸一红,忙把他拉住了,有点扭捏的小声告诉他,“那人和你同天出生的,长的像胡大哥……”往古山这里指了指。古山见了常绍之后,也觉得不对。他静静站在门前,一言不发。常绍上下打量古山几眼,忍不住小声嘀咕,“您不是说我长的像胡大哥?怎地又换他了?”开国公十分窘迫,“大郎,从前爹爹是觉得你很像胡大哥,见了他,却觉得他才是真像。”常绍半晌无语。开国公脑子一会儿清醒一会儿糊涂,已不知如何是好了。还是常绍冷静,客气的和古山通了姓名,说了当初的原委,“……在下出生的那一天,还有一位婴儿差不多同时出生,不过,后来失散了。阁下的面貌,和那婴儿的父亲有几分相似。那婴儿的父亲和家父交情匪浅,故此,家父忆及往事,感慨万千。若有得罪之处,尚祈海涵。”古山很觉吃惊,“还有这种事!”这会儿再想起开国公方才那“无理”之语,古山已觉得能够理解了。开国公一定是把自己当成了那名失散的婴儿,才会问“你有父母么”,“你父母是亲生的么”。古山心中不再责怪开国公,说话便随和起来,笑道:“待小子今晚回家问问家父家母,看看小子是否确是他们亲生的,如何?”他是开玩笑,开国公却很激动,“令尊令堂也在京城?”这从外地来参加武科的人,没听说有带家眷的。古山笑了笑,“我家中只有父亲、母亲和meimei。父母年纪大了,meimei还小,我一旦离家,他们岂不凄凉?便举家一起来了京城。”古家人口单薄,却有些资财,到京城的路费也好,在京城中的开销也好,都不为难。既然钱上不作难,一家人为什么要分作两处?古父古母见儿子要进京,不愿和儿子分开,便商量了,举家同来。他们眼下住在一个幽静的小院子里,暂时赁了三个月,若是古山将来在京中落脚,便要把这院子买下来。开国公便嗫嗫嚅嚅的提出,要拜访古父古母。古山有些好笑,常绍把他让到一边,诚恳央求,“家父心中惦记那位故人,大概已入了魔。古兄,你能让他去个疑,在下感激不尽。”古山看着和自己年纪相同、身量相同的常绍,不忍心拒绝他,却也不忍心打扰自己父母,面色犹豫。常绍忙道:“古兄放心,见面之后家父只和令尊令堂叙叙家常,绝不会有冒失之语。毕竟,咱们二人是同一天出生的,家父和令尊同天得子,也算有缘。”“兄台言之有理。”古山听常绍这么说,慨然应允。开国公很高兴,走路都走的不大利索了,常绍暗暗叹了口气,伸手扶住开国公,“爹爹,慢点儿。”到了古家,古父古母见开国公这么位大官儿上门,激动的不知怎么招待好了。古父是位年近六十的男子,中等身材,相貌和蔼,他早年间经商,也算是见多识广,可到底没见过开国公这样的大人物,只会满脸陪笑。古母是位守旧的妇人,就更不行了,半天没说出一句话来。倒是古山的meimei,一位名叫阿凤的小姑娘,跟在父母身边向开国公和常绍见礼,落落大方。开国公这会儿真和古父古母见面了,倒不好像方才似的问的那么直白,问了好,他搜肠刮肚的想了半天,便说起大郎出生当天的情形。当然他没有全部实话实说,只说还有另外一个婴儿,当时那婴儿没气了,他用自己的衣裳把婴儿裹好,在婴儿身边放了小银手镯、银脚链……古父古母都变了脸色。古母哭了,“养了这么久的孩子,一直当成亲生的……可如今人家找上门了,这么大的官儿,咱又不敢不认……”古父也抹起眼泪,“那年我在外经商,天晚了,借住在一户农家。晚上有人抱了孩子来兜售,我一看这孩子就喜欢上了,想要,又怕是拐来的,意意思思的,没有直接答应。那人便急了,说他不是拐来的,是在山上捡的!他亲眼看到有人把孩子埋了,见那人把银手镯、银脚链随葬,便等那人走了之后,悄悄把箱子挖出来,本打算是把银手镯银脚链拿出来当了,换些米粮,谁知他把箱子挖出来,把孩子拎出来察看箱子里的东西时,孩子竟哭了出声!他当然高兴了,‘这孩子生的好,看样子可以卖几个钱!’便连箱子带孩子一起弄下了山。他把那装孩子的箱子都给我看了,还有衣裳、小银手镯、银脚链,我见真不是拐来的,便给了他五两银子……我和贱内是打小的夫妻,那时候成亲十几年都没生养,瞧见这孩子真是眼热……”五两银子,是很大一笔钱了。古父买这个孩子,买的有点贵。也可见,他是真喜欢这婴儿。“这孩子有福气啊,自打要了他,我家的日子一天比一天红火不说,后来还有了小凤……”古母眼泪流了满脸,抱过那名叫阿凤的女孩儿大哭。古山傻了。“孩子,你是我胡大哥的亲生儿子!”开国公拉着古山的手,眼中含泪。常绍却恶狠狠的盯着开国公,心里别提多生气了。您说我不是您亲生的!这会儿有了个跟我同天出生的人,您又说他是胡大哥的儿子!爹爹,到底谁是您儿子,您能弄清楚不?古父古母打开箱子,颤巍巍取出珍藏已久的银手镯、银脚链,开国公拿着这两样小小的物件儿看了半天,“没错,这银手镯里边有个常字,还有月亮形状,是我当年专门为我儿子打的。”常字,是说他爹姓常;月亮形状,是说他娘闺名阿月。早早的打好,眼巴巴盼着他出生。谁知他出生的时候,大家被官兵包围了……“孩子,往后你多生几个儿子,至少要有一个姓胡!”开国公拍拍古山的肩,感慨说道。古父古母知道开国公不把孩子要回去,还留下来孝顺他们,激动的又大哭了一场。“这孩子的身世,一定要保密。”开国公交代古父古母,“原由我不便讲,但是,性命攸关,两位一定小心在意。”古父古母都拍胸脯,“一准儿不说,只有我和小山、小凤知道,谁也不说!”那名叫阿凤的姑娘盈盈曲膝,“国公爷您放心,我只有这么位亲哥哥,便是有人拿刀架在我脖子上,我一个字也不会说的。”开国公大为满意。古父古母和阿凤哭哭笑笑,古山一直发呆。常绍是有切身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