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块钱。”鸢看着眼前这个约摸十二三岁的小男孩,放缓了语调问:“他给你钱了吗?”“给了。野”“他不怕你拿了钱,不按他说的做?”“我不知道,他给了钱,看我写完纸条就走了。”“嗯。”鸢问完,立起身子朝江城点了点头。江城让小孩走到指挥车面前看电脑上的照片,“是他吗?”男孩摇摇头,“他带着很大的眼镜,还带着和帽子,看不出来。”于是江城让人给照片加上眼镜和帽子,“是这个样子吗?”男孩子睁大眼看了看:“有点像……就是这个样子。8”三个男人相互迅速地交换了一下眼神。江衔这是什么意思?挑衅?还是引他们到林区诱杀他们,给江氏家族报仇?还是……同归于尽?以江衔这些年来巨额走私的经历来看,他行事缜密,冷酷且冷静,现在满大街的警察都在通缉他,他好不容易从押解过程中逃掉,有必要那个这么着急发出无谓的挑衅吗?如果说要诱杀他们,那更不可思议,这样的要犯,肯定会调派武警部队支持的,凭他现在的实力要诱杀他们几个谈何容易。而最合理也最让他们害怕的,就是他心灰意冷穷途末路,所以劫了池小浅做饵,然后跟他们同归于尽……想到这里,三个男人如堕冰窟。“我不会让小浅有事。”陆少勋僵硬地说了一句。“不止是你,我们都不会让她有事。”江城补充说道,鸢也郑重地点了点头。很快,江城一边调配警力,一边和陆少勋、鸢一起商量营救细节。洞xue内的光线越来越暗,池小浅拾起一块小石头,在洞壁下面又划了一道痕。在这个暗无天日的地方,她只有靠白天黑夜来划分时间,才知道自己已经被劫持了多久。她又被锁链锁住了,这期间,江衔像这样将她锁住以后外出过几次,回来时手上拿着采回来花,还有一些清水。而其余的时间,多半都在洞里静静地呆着,看着她。他在的时候不会给她上锁链,只是坐在一边看着她。她走到洞口朝外面看时他也没拦着,而且她每次要解手,他也放她到洞外去,而等她借机看清山林的情况后,更觉得想在他眼皮子底下逃掉简直是做梦。且不说前面的山路有多错综复杂,就洞口前方那些攀沿的藤蔓和荆棘,她估计还没冲出去就被他抓住了,再说,他还有枪。而这也是池小浅最不明白的点,他为什么会选择这样一个,连他自己想逃脱都会困难重重的地方?太多太多想不明白的细节,就如他还准备了很多干净衣服给她欢喜,会每天给她烧热水给她擦澡用,而她洗澡的时候,他会回避到洞外去。他会自顾自跟她说一些话,或者念一些诗歌给她听,而她摸不清他的意图,根本不敢轻易开口说话,就怕激怒了他。而更匪夷所思地是,他居然给她准备了一些漫画书,全是她年少时最喜欢的那几套,甚至弄了一盏小型的充电式小灯,让她看书时有足够光线。天啊,如果她还有心情看漫画,那么变态的应该不是江衔,是她池小浅。时间一点一点过去,池小浅有点儿纳闷,他每次外出都很快就回来,这次怎么去那么久?也不知道这次他是去了哪里?池小浅不禁猜想,他会不会被警察捉住了?那是不是自己就要得救了?那如果,他被捉住了却不说出自己被锁的地方?那等警察找到这深山老林里的时候,自己是被狼吃了?还是活活饿死了?正想着,洞口传来窸窸窣窣地声响,然后就看到江衔手里提着一样东西走了进来。池小浅看着他把东西放在小桌上,池小浅目瞪口呆。那是什么?生日蛋糕?这荒山野岭那里来的生日蛋糕,他下山去了?满城地警察都在搜捕他,他下山去买这个劳什子?他打开蛋糕盒子看了一眼,微笑着自言自语:“还好这天气冷,不容易化。”然后他从一旁的保险箱里拿出一些食物和一瓶红酒。然后再从另一个箱子里取出了一个漂亮的欧式烛台、餐具……“还不错。”他转过头对着她说,天生俊魅的脸上竟然是纯净地笑容,就像最干净单纯的少年,刚刚做完一道难解的化学题,抑或是赢了一场午后的球赛。池小浅越发地恐惧起来,看着他不知道该作何反应,他这是要干什么?最后美妙的一餐?然后送她上路?只见他转身到一旁找出一套干净衣裤换上,并不是什么裁剪考究的西服,却是普通黑衬衫和牛仔裤,穿出来却真的是俊美风逸,翩翩少年。他走到她面前,蹲下来,视线与她平行,然后执起她的手说:“才过完你的生日,今天是我的生日,这很完美。小浅,你答应我一件事,好不好?”他的神色没有一丝胁迫,眼眸里有着淡淡的血丝,但丝毫不影响眼底清澈而温暖的笑意,池小浅忍不住出声问:“答应你什么?”他似乎很高兴,看着她的眼睛说:“答应我,不要忘了我。”池小浅没有回答,她的脑子速地找寻着答案,不要忘了他?死也不要忘记?是这个意思吗?他真的要杀她了吗?也许是太过绝望,她的内心反而有了一种奇异的冷静和平和,总要死个明白。于是很淡定地问出一句,“你真的喜欢我?”“这还用问吗?我爱你。”说我爱你三个字的时候,他的唇齿轻轻翻动,吐出来的语调温柔到了极致。“为什么要杀叶漾。”前两天很想问,又不敢问。他眼睛里的光芒暗淡了些,不再蹲着了,起来坐在她睡的长毛毯的一端,叹了口气,“她不是我杀的。”池小浅一惊,不是他杀的?凶手另有其人?!“我已经发话说放了他,可是他们还是私自处置了,我也没办法。”池小浅听懂了,冷笑:“你的手下杀的,和你杀的有区别吗?”他有点儿懊恼,“我想放人,他们怕留后患,表面上答应我,暗地里下了手。所谓树倒猢狲散,他们不听我的,我没办法。”他说着转过头来,语气恳切,“小浅,我们不谈别人好吗?你想知道的这些,很快都会知道的。时间不多了,就我们两个安安静静地呆着,好吗?”池小浅无法咀嚼透他那句“很快就会知道”是什么意思,只是听到那句时间不多了,就全身僵冷,对死亡的恐惧就像毒蛇吐出来的湿冷的信子,不断舔触着她的皮肤,让她汗毛倒竖。江衔看出了她的恐惧,伸手轻轻抱住他,一下一下拍着她的后背,“别怕,傻孩子,你会长命百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