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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请人在吴烟爷爷的墓旁边挖出一个坑来放老太太的骨灰盒,墓碑都已经准备好了。因为都做好了老太太会随时走的准备,所以在城里的时候就已经把墓碑这些东西准备好了。放车子里一块带了过来。沈清越安排来的人过来问吴烟还有没有什么要做的,吴烟摇摇头,已经没什么要帮忙的了。就让他们把车开回去,剩下的就是自己解决了。到了村里,就有比较德高望重一些的长辈过来教吴建国他们该怎么做了。吴烟裹紧了身上的衣服,在前面扶着她爸,跟在大伯后面穿过蜿蜒的小路走到后山山腰上。这里葬着吴建国他们的爸爸还有太太,都在这一块。他们到的时候,村里有几个年轻人已经在吴烟堂哥的带领下,把墓xue给挖了出来。乡下似乎要更冷一些,那些纸钱被吹得到处飘散。吴烟什么也不会,也不懂。见她爸没什么事之后,就到后面去跪在她妈后面,男丁则在前面负责将骨灰盒放下去,以及把墓碑竖起来。她虽然对原身的奶奶没什么感情,但此刻她就是原身,各项该做的她自然是按孙女辈的礼节做好。一切都进行得很安静,只有在往上面盖土的时候,张秀莲这些做儿媳的突然大声嚎哭了起来。包括后面还有一些不算太亲的亲戚,也都跟着哭了起来。这一瞬间,吴烟身上的鸡皮疙瘩全都起来了,眼眶不由自主的红了,眼泪也跟着簌簌的往下落。她觉得这并不是她的情绪,是原身的。或许奶奶不喜欢原身,但原身对自己的奶奶还是很尊敬,并且充满了感情。小时候原身穿的布鞋也基本都是奶奶做的,还有一些衣服,也是奶奶做好了送到家里的。原身小时候身体不算很好,奶奶也会给她蒸一碗鸡蛋。真的是奶奶不喜欢她吗?好像也不算是,细微之处她对这个孙女也还是关心的。下完葬之后,吴烟和张秀莲扶着几乎虚脱的吴建国往回走。作为儿女对父母的感情自然是深厚的,就连之前表现得比较冷情的大伯,在此时也只能被堂哥撑着才能走下来,面上的泪水更是没停过。吴烟发现,她很久很久没有想起她的父亲了。那个会夸她像芙蓉花一样好看,会将她抱在腿上看医书的父亲。他的面容也早已记不起来了,唯有那清润的声音,她还记得。哪怕是隔着时空,哪怕早就生死永隔。她永远也不会忘记那道清润的声音,那是属于她父亲的声音。按照礼节来说,他们吴家应该要请村里人吃饭的,毕竟有人来帮了忙。但这些都没准备,吴卫华一家已经请了太多天的假,必须赶回去;而吴烟他们更不用说,在这里呆了小十天了,吴建国的腿也肿了好几天,必须回医院看看。所以这吃饭就免了,吴建国他们商量着买了一些烟酒送给帮忙的人,算是谢礼了。这会都已经是下午三点多了,要走的时候又闹出了点事。那就是李广美说了三家均摊费用的事,她就站在吴定邦的院子里说的,当着大家的面算有多少钱。张秀莲和吴建国在吴烟的提醒下早就准备好了,说了多少钱,就直接拿了出来;把李广美要说的话给堵回去了一半,剩下一半就是黄桂英一家解决的了。这两个难缠的人,对撞在一起,事情就变得好玩多了。黄桂英说家里没钱,过年再给,又说李广美和吴卫华不近人情,这种钱还要逼着他们这么快给。还说以前吴卫华读书那会,家里里里外外都是他们cao持的,要不是他们,吴卫华连书都读不了。李广美不甘示弱,说黄桂英放屁,当年吴卫华在学校读书有补贴,平时还会把补贴攒下来寄到家里,那时候黄桂英给她儿子买的二八大扛就是吴卫华攒下来的钱。又说大哥不像个大哥,一点担当都没有,比不上二哥实诚。眼看着火要烧到他们这一家了,吴建国甩手就走,他失望极了。亲妈刚下葬,一家子人就为这些事吵来吵去,这不是让大家伙看笑话吗?吴建国作为老二,又是个男人,黄桂英和李广美他都说不得,只好走人。张秀莲早就习惯了这样,拉着吴烟吴俊跟在吴建国后面一块走了。至于劝?她可没准备劝,以前也不是没劝过,可这俩怎么对他们家的她记得清清楚楚。更何况老太太在的时候,这俩掐起来她都管不了,她就是个妯娌而已,也管不了。有这个劝的时间,不如把之前欠村里人的钱给还了。在自家门口碰到沈清越安排帮忙的那个男人时,吴烟和吴建国对视一眼,一家人走上前去。“你怎么在这呢?不是说让你把车开走吗?其他的也不需要帮忙了。”在自家人面前,吴烟也没有遮掩,直接问道。“沈老板吩咐的就是不能离您一家人太远了,随时听吩咐的。我想问问您一家人今天要不要回海城,要是回海城的话,就开车送你们到苏城里面坐火车。如果今儿不回的话,也可以告诉我个准确时间,我让人把票给买好。”这个男人恭恭敬敬的样子。张秀莲扯了一把吴建国,被吴建国用眼神按回去了。“爸妈,你们怎么说,今天就回去吗?”吴烟回头问道。张秀莲和吴建国这些天也是精疲力尽了,老家的房子就在眼前,可家里还都没打扫的,估计也住不了人,今天回去就今天回去。“今天就回去吧,我和你爸去把之前借的钱给还了。马上就回来,你和俊俊在家里等我们一会。”张秀莲干脆说道。吴烟点头,“那行。”张秀莲和吴建国原本是准备过年回来,统一把钱给还了的,谁知道老太太会突然没了,趁着这个机会,也把钱给还了。家家户户都不容易,能借钱的都是恩人,能早点还就早点还。吴烟准备进门的时候,门口路上飞快的闪过一辆自行车,她也没太在意。不一会,那车又回来了。骑车的人抓着车头,一脚踩在地上,迟疑的喊了一声,“吴烟?”吴烟推开门,让吴俊先进去,听到声音的时候转头看了一眼,是一个穿着一身绿色衣服,斜挎着一个绿色包包,长得还挺面熟的人。她在记忆力搜寻了一下,回忆了起来,是原身初中时,一直坐在她身后的一个男孩子。“杨夏堂?”吴烟喊道。杨夏堂见真的是吴烟,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