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传来,夹杂着于菟自己的声音。——我不想……不想和他结婚,你……你娶我好不好?——好。这是她昨天说的?对方将录音暂停,声音清冽:“你想赖账吗?”“这个,是我喝醉了……”正常人应该都不会把这种事情当真吧?迟楼的样子却一点也不像是在开玩笑,那双漆黑深邃的眼睛凝视着她。“我当真了。”于菟抿着嘴唇,低头,声音小得像兔子。“你不能这样欺负人……”“你不是不想嫁给家里安排的人吗?”迟楼坐在椅子上,指尖有节奏着敲击着扶手,一边提出条件。“只要和我结婚,我可以帮你解决。”于菟的思绪瞬间清晰起来。迟家在A市权势滔天,如果是他的话,一定可以做到。和迟楼在一起,总比回到中江村,将自己一生毁了好……她攥紧拳,下定决心。“可是我还不到结婚年龄。”迟楼缓缓扬起唇角,开口道:“我等你。”-夏日的天气变得极快,早上从宿舍走出来的时候,还是微雨,下午就艳阳高照。炎热的气温让教室里的人有些烦躁,不少人偷偷在课桌里玩手机。于菟坐在窗边,正在认真记录着黑板上的笔记。老师讲完一个知识点,从讲台上一眼扫去,似乎没几个人在听课。他皱起眉有些不悦,转头朝窗户的方向看去,一眼就看到于菟认真的模样,稍稍有了安慰。“下课,之前布置的作业,下次上课时带过来。”学生稀稀拉拉地站起来,纷纷收拾好东西,鱼贯而出。等人都走了,老师才走过来,轻轻在她桌上敲了敲。“于菟?于菟?”于菟迅速回神,将做笔记的本子合上,迅速站起来。“张老师。”张科来笑着拍了拍她的肩膀。“别紧张,开学几个月了,你习惯这边的学习方式了吗?”“多亏了老师的那些笔记,学起来还不算吃力。”在几门课程中,张科来是最好的老师,不仅有问必答,还将家里的各种资料书都借给她。张科来笑着点了点头,眼睛弯弯的眯成缝,眼尾的鱼尾纹像深深的沟壑。“如果遇到什么困难,一定要告诉我,”“好。”“对了,你晚饭吃过了吗?要不要一起去食堂吃点东西?”“不用了。”于菟摇了摇头,心里一直记挂着另一件事,收拾好东西站起来。“老师,我先回去了。”说完,快步走出了教室。张科来有些失望,他看了一眼刚才于菟的位置,上前坐下。手掌,摩挲着桌面。-于菟离开教室之后,并没有回宿舍。从迟楼说要和她结婚开始,已经过去两天了,他却像是消失了一样,没有再出现过。甚至连对方的联系方式都没有。A大没有固定教室,她只好在金融学院门外徘徊。还没进去,就听见一阵说话声。“听说了没有?昨天有人在渡口看见迟楼和一班的崔蕊在一起,那动作……真是没眼看。”“学校外边那个渡口?胆子真大啊。”“要不是为了钱,谁会往他身上贴……还嫌命不够长啊。”“别说,要是没有脸上那道疤,还真挺帅的。”“你这么说,该不会是喜欢他吧?”“别开玩笑。”……两人说说笑笑,一路走进金融学院。于菟站在原地将她们的对话全部收入耳中。果然只是开玩笑吧?迟楼那样的人,怎么可能会因为自己一句话,就答应和她结婚?她重新整理好东西,转身回到宿舍,翻开习题册开始写作业。一直到十一点,于菟洗完脸换上睡衣,正准备休息,手机突然响起。一条短信接入。陌生号码。只有短短两个字。“下楼。”第3章于菟的手机是二姨淘汰不用的,功能手机,俗称按键式老人机。那时智能手机刚刚开始风靡,于彩风买了新的手机,刚好于菟高三在等成绩,就把旧手机给她了。就是因为这个手机,于菟一边上学,一边包揽了每天三餐和家务。刚开学的时候,温明舒看到她的手机,表示了十二分惊讶,不相信这世界上竟然还有年轻人在使用这样的手机。她一直以为这样的手机已经停产了。事实上,于菟之前查过,这个款式确实已经停产。按键磨损得十分严重,有些已经看不清字母了,屏幕也有些划痕,于菟却保存得很好。她看着手机上的短信,退出去看了看发件人,是完全不认识的号码。用这个号码以后,偶尔也会收到一些发错的陌生短信,于菟没有回复,把手机放回去继续写作业。才刚写了几行字。叮咚——又是一条短信。还是那个号码,这次的字多了:“于兔子”于菟看着上面的两条信息,犹豫了一会儿,给对方拨去了电话,嘟声响了一会儿,却迟迟没有接通。信号不好。这个旧手机的另一个弊端。她住的宿舍虽然在二楼,位置却刚好在角落,信号不是很好,尤其是于菟的手机,有时候接不到电话,就连打电话都要下楼。拨不出去,她只好发了个消息,一边往外走。“你是谁?”消息发出去,却还是没有任何回应。才刚走到一楼,那个号码直接拨电话过来。于菟站在宿舍楼门口接通。“喂?你是谁呀?”电话那头传来轻微的呼吸声,让她莫名有些紧张。“为什么不接电话?!”怒气冲冲的声音突然传来,经过老旧电话的传递,带着滋啦滋啦的电流声。“你是……迟楼?”于菟愣了一下,完全没想到对方会在这个时候来找她。下一秒,手臂突然被抓住,把她拉到一旁的角落里。迟楼站在黑暗里,将她卡在墙壁之间,一双眼睛折射出浅浅的光。咬牙切齿地看着她。“你知道我给你打了多少电话?在楼下等了多久吗?你是不是故意的!?”“cao!”他不知道想到什么,突然咒骂了一声,吓得于菟声音小下来,软绵绵的解释:“我的手机接不到电话。”见迟楼不说话,又认真补充道:“真的。”迟楼低头看着眼前的人,穿着棉质嫩黄色睡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