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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次而已。二姨家她不会再去,于菟想起mama在这里还有住所,前几年外公外婆过世之后,房子空了出来,一直没人住。穿过几条巷子,于菟才终于看到记忆中的房子,老旧的木屋,带着几分古朴的历史气息。这房子太破,就连向来爱钱的二姨也看不上,才得以保留下来。只不过里面不少家具和于家的田地都已经被分得七七八八,没剩多少了。大门的锁只是虚扣着,一拉就能打开。江南风的古朴木屋带着特有的情调和舒适,虽然有些旧,却更加迷人。中心的院子还有一口古井,依着旁边的桂花树,地上已经落落一层厚厚的叶子,大多枯黄了。穿过小院就是厅堂,再里面是于菟以前住过的卧室。一些漂亮的家具都没了,但好在还有桌椅,墙壁上挂着的照片也还在,于琴心的照片在里面格外醒目。穿着蓝色棉布裙子,梳着麻花辫,双手交叠放在膝盖上坐着,笑容温婉。于菟站在照片前看了一会儿,擦干净又重新挂了上去。被子晒过还能用,她重新打扫好房间,才刚把蜡烛点上,手机突然响了起来。迟楼的名字在上面疯狂跳动着。烛光跳跃。于菟犹豫了一会儿,终于拿起手机。才刚接通,对面就传来了迟楼阴沉的声音,带着质问。“于菟,你什么意思?”于菟安静了几秒小声询问:“你拿到快递了吗?”她寄的是同城快递,应该当天就能送到。会让迟楼这么生气的,应该就是那个快递了。“我把你之前给我二姨的钱拿回来了,里面应该有十万,你核查一下,如果不够,我再想办法。”拿到银行卡之后,她不知道密码,没有去银行查就直接快递过去了。“我不要这些钱!”迟楼突然开口,语气有些强势。于菟垂眸,借烛光看着自己的脚尖。“我二姨那边,我已经和她说清楚了,我不会让她再去找你的。”“于菟,你不是想知道我为什么要和你在一起吗?”迟楼突然开口,声音沉甸甸的。于菟的呼吸瞬间停住了。“我已经知道了。”“你不知道。”他轻笑一声,声音变得朦胧起来,电话那边突然传来的徐庆的大嗓门。“楼哥!你可不能再喝了,罗伊说了,再喝就出事了!”一边说,传来一阵争抢的声音。嘭一声!似乎是酒瓶掉在了地上。于菟微微蹙眉。“你喝酒了?”迟楼的声音变得有些抖。“兔子,墨斗今天又抓我了,我手疼……”于菟:“……”她认识迟楼这么久,还是第一次看到他喝醉的样子。模糊的声音嗡嗡地传来,让她无所适从。于菟着急地看了一眼锅里的面条,着急道:“我先挂了。”电话那头的迟楼还在继续说话。“兔子,我告诉你,我以前……”说到一半,于菟迅速按下挂断,切断了对面的声音。周围立即安静下来。她缓缓松了一口气,把锅里的面条扒出来吃光,暖呼呼地上床睡觉。村子不大,消息传播得很快。第二天一早,于菟才刚出门,几个邻居看到她,犹豫了好久才忍不住。“原来是于菟啊,昨晚上我还在想,是谁往老于家闯,还当是小偷呢,吓得我一晚上没睡好。”“真是的,你回来怎么偷偷摸摸的,又不是见不得人,干嘛当小偷啊,可千万被学你妈。”于菟小时候住这儿,听得多了他们对于琴心夹枪带棍的话,微微皱起眉。“我昨天下午就来了,一直在收拾东西,您应该听得见。”两家人中间就隔了一堵墙,收拾屋子这么大的动静,周围的人肯定能听到。那人却摆了摆手,撇嘴道:“我耳背,没听见。”说完,手背在身后转身走了。于菟提着一个小篮子,准备去买点吃的,沿着路边一步一个脚印地走,时不时拿出手机看看。昨天晚上迟楼好像喝醉了,不知道有没有去查银行卡上的钱。徐庆跟在他身边,应该不会出事吧?她紧紧皱起眉,手指在拨出键上停留了一会儿,迟迟没有落下。一阵说话声突然传入耳中。“就是这儿,肯定没错,我都看过好几次了!楼哥楼哥,我求你了,让我回去了,我一看这地儿,我就感觉水土不服。”“闭嘴。”听见这熟悉的对话,于菟立即抬头看去。远远的,在街道另一边的十字路口立着两个人。一身黑衣和高挑的身形在冬日的清晨多了几分肃杀之气,迟楼紧皱着眉,发丝有些凌乱地搭在额头上。靴子将他的双腿显得更加修长,冲锋衣拉到尽头,遮住了一部分下巴,只留下紧抿的薄唇,高挺的鼻梁,还有深邃冰冷的黑眸。身边放着一个简单的行李箱,和周围的一切有些格格不入。徐庆穿着羽绒服在旁边冷得一跳一跳的,双手叠起来伸进对面袖子取暖,勾着背,把头缩进围巾里,还在不满地抱怨着。“打电话不成吗?发视频不香吗?非得来这种地方……”低头看手机的迟楼眉心皱得更紧,头也不抬地威胁:“你再多说一个字,我就把你丢进水沟了。”路边刚好有个几十厘米高的水沟。徐庆瞬间安静下来。于菟站在远处震惊地看着路口的两人,后退了一步。叮咚——还没来得及收起来的手机突然响起。上面跳动着迟楼的名字。于菟慌忙挂断,一抬头,站在路口的迟楼已经准确地朝这边看来。幽深深邃的眸子,似穿过了千万,落入她眼中。下一秒,他快步走来。径直走到于菟面前,眉心皱着。“穿这么少,不知道自己老家是什么天气吗?”说完,一把扯掉徐庆脖子上的围巾,给于菟围上了。作者有话要说: 徐庆:!!!∑(?Д?ノ)ノ第64章直到脖子上感觉到温暖的气息,于菟才终于回神。迟楼正垂眸帮她系好围巾,笔直的长睫毛在下眼睑留下一排长长的阴影。他穿的不厚,隔着衣服都能感觉到肩膀呈现出线条凌厉的直角。一靠近的时候,还能闻到他身上淡淡的酒气。于菟想起昨天晚上那通电话。“你们怎么知道我在这儿?”系完围巾,他才道:“你不来这儿,还能去哪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