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线,紧紧地盯着他。雪花从天空纷纷落下,迟楼脸上的表情看不真切。他抬起手,无名指上闪过一道银光。“你的东西还给你。”说罢,摘下手上的戒指朝窗外丢下来。于菟浑身一震,瞳孔骤然紧缩,整颗心都跟着提起,跌跌撞撞地朝前面跑去,嘭一声扑进雪堆里。积雪纷纷扬起,于菟跌在地上,拨开雪花寻找。“你找到我也不会要。”头顶传来迟楼冷冷的声音。下一秒,窗户嘭一声关上了。从刚才一直忍住的泪水瞬间决堤,砸在雪花上,烫出一个小坑。于菟着急地拨开地上的雪花,双手冻得通红。雪花纷纷落下,寒彻心扉,甚至已经感觉不到手上的温度。她抬头看了看迟楼家的方向,没有人,窗户里空荡荡的。于菟咬紧牙,泪水不断从眼眶滚落下来,模糊了视线,却执着地不肯离开。抬手胡乱擦了擦,继续低头在雪堆里找。徐庆赶过来的时候,于菟还坐在雪堆里,吓得连忙跑过去,拉着她把人从雪堆里拽出来。“别找了,于菟,你快起来。”于菟有些慌乱,挣扎着要回去找。“迟楼的戒指掉下来了。”“就是楼哥叫我来的。”徐庆道。于菟的动作立即停了下来,抬头看过来,眼眶通红。徐庆有些不敢直视她的眼睛,道:“楼哥说你在这儿吵到他了……”“……”“于菟,先回去吧,那戒指楼哥都不要了,就别找了,你得找到什么时候啊。”徐庆把冻得浑身发抖的于菟拉起来,推着往外走。“你要是想找,等雪化了,我们再回来找。”于菟脑海中一片空白,目光有些呆。两人出了小区,徐庆拿了一件衣服给她披上,回头朝迟楼家的方向看。距离太远了,看不清人。刚才接到电话的时候,把他吓得丢下手里的游戏就赶过来。认识迟楼十多年,他头一回听见他那样的声音。像是在哭。“你冻成这样,要不要去医院?别生病了。”于菟颤抖着摇头,眨了眨眼睛,泪珠就像脱线的珍珠滚下来。“我想回学校。”“行,我送你回去。”徐庆带着人上车,一直到车辆离开小区,从刚才就一直站在窗户后面才向后跌坐在椅子上。他的背弯曲,岣嵝着几乎要埋进胸膛,发梢在光影见拉出线条尖锐的影子,像是直接刻在他的脸颊上,看不清脸上的表情,却传来一阵阵压抑克制的低吼。嘭!水杯砸在墙上瞬间碎裂,在墙壁上留下一滩水渍。墨斗惊恐地叫了一声,趴在沙发上只露出一双眼睛,紧张地观望着。半晌,迟楼才终于起身,从房间里拿出早就已经收拾的行李。里面只简单放了几件衣服,其他用迟家钱买来的一样没碰。才刚把墨斗放进航空箱,手机又收到一条银行卡冻结提醒消息。上面已经堆积了几条,他甚至没有打开,提着猫走到门口,手机突然响起。迟母的电话号码在屏幕上跳动了一会儿,被接通。“今天已经去办理手续了,房子和车都可以留给你。”声音格外冷淡。迟楼眼中带着嘲讽。“放心,你们给的东西我一分也不会要。”迟母沉默了一会儿,有些不悦:“这可是你自己的选择,到时候别再外面说我们迟家不养你。”迟楼扯了嘴角笑起来。“你不是早就盼着今天吗?放心,从今天开始,迟家的事,我一个字都不会说。”“真是个白眼狼,你……”电话那头的迟母不满地抱怨起来,迟楼眉心一皱,直接把电话挂了,所有和迟家人有关的号码都拉进黑名单。把手机放进外套口袋里,手刚伸进去,碰到之前偷偷藏在里面的东西,动作停顿了一下,小心地拿了出来。迟楼脸上的表情慢慢消失,眸色沉得像是子夜的星空。摊开的掌心,一枚银色戒指安静地躺着。如果仔细观察,就会发现指环上被人刻上了两个字母——YT。手法粗糙,是用刀一笔一划写出来的。想起刚才于菟摊坐在雪堆里找戒指的画面,迟楼心口疼得厉害,几乎要喘不过气来。小傻瓜,还真以为他把戒指丢了。他怎么舍得扔掉?迟楼深吸一口气,眼睛有些发酸,咬紧牙压下心里翻涌的情绪,把戒指重新戴在自己右手无名指上,提起航空箱和行李。“走了,墨斗。”航空箱里的猫低低叫了一声,似在回应。他没有回头,关上门走了。第79章于菟被徐庆硬拽着回学校,身上的雪都化了,沾湿衣服,双手被冻得通红。“你先回去洗澡换身衣服吧,楼哥那边我去看。”见她被冻得浑身僵硬,身体还在微微发抖,叹了一口气。“之前那我就劝你们不该去的,楼哥和他家里人关系本来就不好,他是绝对不会在他们面前示弱的,你也别想太多。”“对不起……”“不是你的错,迟家的情况太复杂的。”徐庆紧皱着眉,催促道:“你快进去吧,要是生病了,我可怎么和楼哥交代啊。”于菟感觉自己的脸颊都快要一起冻僵了,勉强扯了扯嘴角。“他刚才说,以后不让我去找他了。”“楼哥那是气头上的话,哪儿能当真?”虽是这么说,心里却有些紧张。这话迟楼可能会对和人说,但唯独不会对于菟说。于菟没有接话,微微颔首,缓缓进了宿舍。等人走了,徐庆拿出手机拨了迟楼的号码。“楼哥,人送回去了。”他朝于菟宿舍的方向看,“啧”了一声。“我就想不明白,于菟虽然去见了迟方同,但你也不用这么生气吧,以后你可不是这样……”说到一半,徐庆的声音戛然而止。停了一会儿,脸色微变,顿时紧张起来。“我现在过去找你。”说完,迅速挂断电话拔腿狂奔,不一会儿就消失在视野中。于菟回宿舍洗澡,换了衣服,才慢慢觉出暖意。坐了会儿,她又匆匆出门,来到医院。迟方同正在玩手机。“你怎么又来了?”于菟是一路跑进来的,气喘吁吁。“你们为什么这么恨迟楼?在你们心里,有没有把迟楼当做家人?”迟方同似乎没想到她会突然问这个问题,过了两秒才反应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