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沾湿帕子,在唇上蘸了蘸,又简单清洗了一下手和脸,这才舒服多了。秦狰余光一直在她身上,像看着什么小动物似的,顺便将她满足的小表情尽收眼底。其实她好骗得很,就是以前不得要领而已。萧寅初梳洗完,又巴巴儿盼他手里的兔子,这兔子的皮毛油光水滑,一看就特别肥美。随着炙烤,香味越来越浓,快把馋猫给馋坏了。秦狰故意将它往萧寅初面前一摆∶“看看熟了没?”萧寅初殷切看去,被他忽然收走了。“你!”萧寅初一口气堵在心口。“烫!”秦狰将她的手拍开,用匕首片了一点递过去∶“尝尝?”萧寅初半信半疑将rou送入口中。下一刻难吃得整张脸都皱了起来。“呸呸!”宫里御厨烤出来的兔rou明明很美味啊!思来想去,问题还是出在烹饪的人身上。秦狰没好气地说∶“荒郊野岭什么调味都没有,如何能做得好吃?”她一口都吃不下去,秦狰再递来的时候,宁愿吞着口水也不吃了。秦狰知道她娇气,剖了只橘子,挤了点橘子汁上去。“再吃尝尝?”滋味虽然还是不咋地,但柑橘的清香一定程度上压下了rou腥气,萧寅初将就着吃了一点。她吃剩的自然就归他了。吃完,萧寅初矜贵地用手帕擦擦嘴∶“我们什么时候回宫啊?”秦狰一把夺过她的手帕,胡乱在嘴上一抹∶“回宫?”“我们不回去。”洁白丝帕的右下角绣着一朵兰花,沾着她惯用的香,他偷偷嗅了一口,香得指尖都在颤抖。萧寅初白了他一眼∶“多大人了,居然抢小辈的东西……”“我们去清泉山。”清泉山?“为什么?”萧寅初不解。秦狰把没吃完的果子收起来∶“去了你就知道了。”二人很快收拾好东西下山,却为怎么去清泉山犯了愁。这条官道有些偏僻,寻常人家压根不会走这条路。他们没有马也没有车,只好沿着山路往前走。走了许久,就在萧寅初准备撂担子不干的时候,远处忽然传来了“哒哒”的马蹄声。一架涂红漆的马车远远驶了过来。秦狰上前拦车,说明来意,车夫犹豫了一下,朝车内询问∶“公子?”萧寅初好奇地看去——绛红车帘忽然被一只细长雪白的手撩起来,里面的人看了二人一眼,笑道∶“是你?”“逍遥先生?”萧寅初惊讶地说。“你认识我?”逍遥生温和地笑笑∶“昨天在天香楼……时机很不合适,没能好好认识一下。”“在下逍遥生,天香楼琴师。”秦狰一直在注意她的神情,萧寅初慢慢点了一下头∶“从青奴口中知道的。”“你……们也要去清泉山?”逍遥生打量着二人,笑∶“既然同路,便一起去好了。”有了逍遥生帮助,他们只用了半日就到了清泉山脚下的镇子。镇子里张灯结彩,像有什么节日。听逍遥生解释说∶“这几日是仙尊诞辰,清泉山的仙师要开坛讲道三日,许多信徒纷纷慕名而来。”“讲道?宿贤子吗?”萧寅初问道。逍遥生有些意外∶“当然不是,仙师尊容怎么是我们普通弟子能见到的?明日讲道的是定阳法师,他是宿贤子仙师的徒弟。”萧寅初点点头,不置可否。天色已晚,三人商量过后,只好在客栈先住一晚。这镇子虽然小,客栈倒是建得有模有样。招揽客人的小二把几人引上二楼,热情地说∶“您几位来的巧,刚好有客人退了房,否则我们小店的客房呀,三日前就被抢订一空了!”萧寅初好奇∶“这么多人来听讲道吗?”小二笑∶“方圆百里,谁不知道我们清泉山的宿贤子仙师,是陛下都尊敬的方外高人!慕名而来的人当然多了。”萧寅初知道皇帝宠信道士,却不知道这道士居然在民间也受万人敬仰。小二推开其中一间客房∶“您里边请——”屋子很小,进门是茶桌,左边屏风后是床,右边是净室,窗户半开,底下人群熙熙攘攘。“您看,这里还不错吧?”萧寅初环顾一周,觉得还算干净,点点头。小二笑道∶“那您二位先休息,有事吩咐小人一声,小人就先不打扰二位了!”“哎,等等。”萧寅初留住他,竖起两个指头:“我们要两间房。”小二想了下,点头,示意楼上∶“是两间呀,与您一起来的那位客人,住在三楼。”逍遥生刚才进门就被另一个伙计领到别处去了。萧寅初强调了一遍∶“我是说……我们两个,两间。”秦狰摸了一下桌面,觉得还算干净,闻言看了她一眼。小二疑惑∶“您二位既为夫妇,不住一起吗?”萧寅初脸色一下就变了∶“谁告诉你我们是夫妇了?”小二“啊”一声,露出洞悉一切的笑容∶“小人明白,小人明白……只是小店只剩下这个房间了,要不您二位今晚就委屈一下,一起挤一挤?”萧寅初满脸不愿意,秦狰说∶“就一间。”他随手抛给小二一锭碎银∶“顺便打些热水,再送两套干净衣裳过来。”小二松了一口气,笑道∶“是,小的一会就送来。”说着,他退身出门,还贴心地合上了。萧寅初生气地冲到他面前∶“你在外人面前诨说什么?”“此处不安全,你不能一个人住。”秦狰的理由冠冕堂皇。萧寅初语塞∶“但是……”她不想跟这个人共处一室。秦狰单手撑在窗框上,示意她过来看。这间客栈位置很不错,楼下就是车水马龙的街道,暮色已降,百姓们三三两两外出,十分热闹。“这怎么了?”萧寅初没看出有什么不对。秦狰一手搭在窗沿上,恰好把她半圈在怀里∶“仔细看,左下角买珠花的,右边买糖葫芦的,还有买花的,看皮影的……”萧寅初随着他的话一个个看去,入目都是成双成对的人,年轻人、中年人都有。“看出来了?”秦狰眼中露出促狭。“这客栈里的每一间都住着双双对对的人,所以我们也得住在一起,以掩人耳目。”“拙劣的借口。”萧寅初不高兴地看了他一眼:“我怎么没看出来不对?”“叩叩”,房门被敲响,门外的伙计高声∶“客官,您要的水来了。”“进来。”“吱呀~”门被推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