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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女修,用来提升自己修为,是为炉鼎。”“被当作炉鼎的女修地位十分低下,常有性命之忧,所以多为穷苦人家的女儿充当。”直觉告诉她,这不是什么好词。她忽然想起那天在太极宫外见到的两个道姑,想来她们就是宿贤子的‘炉鼎’了。她们看起来只有十六七岁的年纪,老妖道可有七八十了啊!秦狰觉得好笑∶“怕了?”萧寅初不耻道∶“这些人简直是混账!”“如今南宗在中原有如过街老鼠,也不知怎么,几年前来了赵国。”秦狰继续挑鱼刺,见她食不下咽,点了点盘子∶“先吃饭。”盘子里食物堆得像小山一样高,萧寅初摇头∶“我吃不了那么多。”“尽量吃,你平日用得太少了。”秦狰又给她舀了一碗汤∶“撇了油花的。”萧寅初心中忽然浮现出一种奇怪的感觉,她不喜油腻、不爱用荤腥,喜欢鱼,也喜欢清汤。他居然都知道。“好好吃饭,看我做什么?”秦狰被她盯得有些奇怪,忍不住摸了摸鼻子。用过饭,天色已晚,她也困了。房中只有一张床,秦狰让她去睡觉,指着另一边的矮塌∶“我在那,有事喊我。”萧寅初慢吞吞挪到屏风后,他吹熄了大部分的烛火,独留下她离不远的一盏。隔着屏风能隐隐约约看见他的身影,萧寅初觉得有些别扭,但是又不敢一个人住,只好强压下那点情绪,和衣而卧。不知是不是太困太累,她居然很快就睡熟了。察觉到她呼吸逐渐平稳,秦狰从昏暗里睁开眼睛,悄悄来到床榻边。幼白小脸半埋在被子里,虽然醒着的时候格外气人,但睡着后就显得乖乖巧巧的。就像很多年前第一次见她,少年萧何牵着meimei,脸色很臭地向他行礼。她躲在哥哥身后,好奇地朝他张望。正出神,门外忽然传来一声异响。秦狰迅速挥灭烛火,隐入黑暗里。来人动作很轻,潜入房间后直奔床榻,确认床上有人后,一下拔出手中的匕首——刀刃在黑夜里寒光一闪,猛地刺向床上的人,下一刻却被人捏住手腕!对方功夫很好,这一击打生生捏裂了他的手骨,黑衣人一声闷哼:“呃!”接着被秦狰重重击打在身上!没想到出师不利,黑衣人眼中一狠又想咬舌自尽:“啊……”不等他自绝,下巴生生被卸了下来!几乎在秦狰出手的瞬间,萧寅初就惊醒了,屋中打斗的声音让她连连后退。“谁?”“我。”秦狰单手点燃烛火,将刺客的面巾一摘——普普通通一张脸,并不认识。“谁派你来的?”他目如鹰隼,质问道。对方双眼如淬满毒液一般,口溢鲜血∶“你……叛徒!”秦狰迅速扬起一掌劈昏了对方,黑衣人像团软面一下软倒在地。萧寅初惊声问∶“他怎么了?”“他要咬舌自尽,”秦狰背对着她,轻声∶“别看,小事而已。”“这是谁?”萧寅初从床上下来,抬起对方的脸——可惜她并不认识。秦狰半垂着眼,一根根抹干净手指,腹内怒火翻腾。“说啊。”萧寅初轻踢了他一下∶“他刚才说了什么?”“只是普通刺客而已。”“普通刺客?”萧寅初反问,一把撸起黑衣人的袖子。另一手将秦狰的左袖拉起来——怪只怪客房里太安静,黑衣人那句‘叛徒’清晰传到了她耳朵里!两人臂膀上有一样的虺纹——这是代地的人!“普通刺客?”萧寅初冷笑∶“你告诉我这是普通刺客?”一瞬间,秦狰脑子里闪过无数种解释的理由,代地如今是他在管,可秦南也不是完全只会吃喝玩乐。秦南除了有秦狰一个嫡子,还有几个庶子,他们对赵国的态度一直是主战……“我说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你信不信我?”秦狰抬头,在黑暗里直视她的眼睛。理由可以有无数种,可是哪一种说出来都那么牵强。代地的人要杀她,他不知情,说出来都觉得讽刺。萧寅初怒极反笑∶“你不觉得这说法太荒唐了吗?”“对你发脾气的时候,很生气罢?”“为难您一城的主君,在我面前一直做小伏低,滋味也不大好受吧?”秦狰双拳握紧∶“在你心里我就是这样的人?”萧寅初后退了几步,撞在床榻上∶“总归我现在势单力薄,就是被你杀死在这,恐怕也没人知道。”“我认了!”“就是盼代城君动手的时候刀快一点,本宫还是有点怕疼的。”说罢她跨上床榻,重重甩下帐缦,再不睁眼瞧他。屋子里安静得可怕,秦狰被她气得心口发疼,“咯吱”一声,黑衣人的手被他狠狠踩在脚下,浑身皆是暴戾之气。该死!.翌日清早,天还没亮,萧寅初就醒了。竖起耳朵听了一会,秦狰并不在房里,那个黑衣人也不在,估计是被他处理了。她在床上躺了一会,轻手轻脚下了床,推开窗户。楼下的街道已经有小贩在叫卖,热腾腾的朝食摊子上都冒着热气。还有不少晚来的摊主,正在布置摊位。她支棱着下巴,研究了一下什么看起来好吃。远处的云吞摊子冒着袅袅蒸汽,摊主是一对胖乎乎的老夫妻,看起来十分和蔼,这条街上就他家的生意最好,想来滋味应该不错。萧寅初懒懒地开口:“来人啊。”挑灯躲在房顶上,忽然浑身一凛,迅速四下查看,可是这个时辰太早了,周边一个人都没有。难道公主在叫他?挑灯不知道该不该现身。萧寅初等了一会,用力敲窗沿:“既然在就下来。”看来就是在叫他了,挑灯倒挂金钩在屋檐下,不得已现身:“属下参见公主。”萧寅初心道果然,秦狰这厮就是个混蛋!“去,给我买一碗那个。”挑灯直腰望去,小摊上已经围满了人,可是秦狰离开前让他寸步不离,他不敢走。“没听见我的话?”萧寅初抬眼看他。“属下奉命保护您,主子这会不在,属下……不能离开您半步。”挑灯万分为难,暗恨自己怎么猜拳输了,应该让拭剑来挨骂才对。“保护?确定不是监视我?”萧寅初的笑意一点都没到达眼底。昨晚的事挑灯已经知道了,他觉得自己是条可怜的池鱼,呐呐地不敢应话。“你要是不去,我就亲自去买,这街上鱼龙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