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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得罢了,臭丫头!”萧寅初翻身上床:“不送!”“被子盖好,冻着了又得吃药。”秦狰觉得自己还未成婚,就先体会了一把做爹的感觉,归根结底还是他自己心软罢了。心软了这么多年,也这么软过来了。掌风挥灭几根蜡烛,秦狰潜出栖雀宫,身影几乎与夜色一体。没想到宫里的暗卫早早在栖雀宫外蹲等,毫不意外被拦住了。对方并没有声张的意思,冷冰冰道:“陛下有请。”“还请君上同我们走一回。”作者有话要说: (摇头)女主熊孩子啊。我今天超早诶,夸我!第40章还未进太极宫,秦狰就听见赵王的咳嗽声。在寂静的夜里显得十分孱弱。他眉心一紧。前世赵王活到四十有七,现在离大行起码还有四年,怎么身体越来越差了?汪禄照顾的声音传来:“您为何不明日再见……老奴瞧着都揪心。”将他请来的暗卫推开殿门,示意秦狰进去:“您请。”太极宫里,暖香刚尽,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浓重的香味,这味道直冲脑门,让人不大舒服。赵王抬起头,浑浊的眼里布满血丝。他说:“把香拿出去,年轻人闻不了这个。”汪禄亲自捧了香炉:“老奴这就去。”“去吧。”赵王让他走,再把门带上。殿里点着豆大的灯,赵王的咳嗽断断续续,声音里藏着隐隐怒气:“你从哪里过来。”秦狰利落地答:“栖雀宫。”“混账东西!”赵王一声怒喝,手中串着八卦的珠串狠狠砸在他身上。大半夜的,从他女儿宫里走出来。意味着什么?这意味着什么!贼子!赵王只觉得血液直冲脑门:“秦子,你这是何意?”赵王虽然年老,虽然病弱,但他也在帝位坐了近二十年,通身气度不怒自威,若是常人早要吓破胆了。秦狰低着头,令人看不清神色:“如陛下所见,心之所向,我之所往。”赵王冷笑:“好个心之所向,你凭什么?”这话问得和他女儿一样,连口气都差不多。想起那个小东西,秦狰心头一松,撩袍跪下:“还请陛下赐婚,臣,心悦公主已久。”寂静,太极宫一片令人窒息的寂静。赵王喉咙生痒,发出混浊的声音,狠灌了一杯冷茶以后,他说∶“秦子,你当知晓,寡人不愿,也不能将公主嫁你。”赵王没有搪塞的意思,开门见山道:“你代地秦家,不老实极了。”这是明晃晃把理由摆在明面上了,你家不老实,我不相信你,不能把女儿嫁给你。身为君主,不能,因为一旦代地和国都起冲突,首当其冲危险的就是他的公主!所以身为公主的爹,更不能!“臣会亲自料理家事。”秦狰向他保证。如赵王所说,秦氏内部有不少人主张和赵国开战。这些大多是旧贵族,从代地还未成为附庸时期过来的,他们享受惯了作为皇室的特权,一直想着光复代国。“秦子,你很怪异。”赵王戒备地看他∶“你心中难道从未有一刻不服气过?”为帝王者,大多疑心病都重,赵王也不例外。哪怕恪靖多年来老老实实镇着代地,哪怕秦狰一直为他所用,赵王也无法完全信任他。而对于秦狰来说,他曾坐拥万里江山,就是赵王现在所处的地方。他的前世徒活一个甲子,做了近三十年皇帝,早就做够了。虽然听起来没什么出息,但是对于现在的他来说,这帝位争不争都无所谓。见他无话,赵王坐直身子:“你在邯郸呆了够久了。”他从床头拿起一本折子,抛到秦狰面前:“西北刚送来的密折。”秦狰捡起来,看了一遍。——上面写着西北的两个户官忽然全家暴毙,死了近一百口人。虽然没有具体写明,但是起草上奏的人认为,这是有人杀人灭口。“去,料理完西北的事再回来。”秦狰看向赵王:“陛下?”赵王斜睨他:“怎么?不愿意?”“三番五次抗旨,你这脑袋是在脖子上待腻了!”秦狰攥着折子的手用力到发白,不情不愿道:“是。”“天亮就走。”赵王一刻钟都不想让他多待:“立马就走!”“……是。”秦狰只好领命,赵王脸色才好看一些。“并非刻意为难你,西北也需要人手,那事你查了许久也没什么头绪,给你换一个。”秦狰心情不大好,恭敬道:“陛下若没什么吩咐,臣便告退了。”“让汪禄送你出去。”赵王大方点头:“上次寡人给你的诏令还能用,去罢。”秦狰行礼,转身大步离去。赵王端起茶盏又喝了一口。哼,这小子,同他斗还嫩了点。随后赵王又陷入沉思,解决这小子好办,若是他那不谙疾苦的闺女被这小子一副俊俏皮囊蒙蔽,春心萌动。可就难办了。赵王越想越糟心,心说西北还是不够远,该将他远远赶走才是。……时辰还早,天刚蒙蒙亮,门外风雪大作,汪禄吃力地打开纸伞:“老奴送您出去吧?”这风雪忒大,吹得人脸皮生疼。秦狰原想拒绝,想了想还是允了:“有劳大人。”汪禄吃力地高举着伞,一说话就哈出一口白气:“昨晚雪下得忒大,您当心脚下。”“但是老祖宗说瑞雪兆丰年,今年风雪大呀,来年就是个风调雨顺的年份哩!”汪禄笑眯眯地同代城君闲话。“嗯。”秦狰应着,看着前方朦胧的宫巷,说:“陛下吩咐,本君立马要启程去西北。”汪禄一顿,很快扬起情真意切地笑脸:“那祝您一路顺风,二殿下去西北也有日子了,劳您替老奴问殿下一声好。”他原只是客气一下,没想到秦狰停下脚步,看着他:“那也请汪大人帮本君一个忙。”汪禄的笑容僵在脸上:“您……要老奴做什么?”其实不用说汪禄也知道,定是要他去栖雀宫走一趟,向公主解释解释。“汪大人宫中行走多年,这事不难。”秦狰说道,将手上扳指递给汪禄:“替本君送去给公主,多谢。”赵王让他天亮就走,自然顾不上道别,未免那没良心的东西多想、生气,还是让汪禄去走一趟。“少则一个月,多则两个月,”秦狰大概估了个时间,拍拍汪禄的肩∶“提前谢过汪大人。”“这、这这……”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