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恪靖难得笑了笑∶“今天的事多谢你了,若不是你,还得听她们说一大通。”湘王妃道∶“姑母为何不拿身份压她们?左右一个妾,若是出在我府上,早叫我发卖去窑子里了。”恪靖摇摇头,道∶“我原与你们不同。”秦南心是偏的,恪靖在代地的权力非常有限,为了保儿子平安长大,这些年她能退让的几乎都让出来了,不想章姬和素衣变本加厉。“那她们岂不是……”湘王妃话说到一半,主动不说了∶“姑母莫要伤怀,公主今日一击,那二人定会收敛一些。”萧寅初是小辈,有些话本不该她多嘴,只好跟着湘王妃的宽慰点头。聂夏忽然从外面走到她身边,轻声说了什么。萧寅初略一思量,朝几个长辈告辞,急匆匆和聂夏回宫去了。她一走,祁王妃朝恪靖笑道∶“这丫头,可不是会多管闲事的人哩。”湘王妃用帕子掩着嘴咯咯直笑,只有恪靖露出了苦笑。宫里的秘密对别人是秘密,对她们这样的身份就不是了。秦狰为什么突然被派去西北?为什么那么急,连收拾行囊都来不及?恪靖心里门儿清。可是这根高枝儿没那么好攀啊!.过了几日,汝阳王府。太子和荣丹的婚期将近,汝阳王府早早动了起来,已是一派喜气。荣骁悠闲地躺在院子的椅子上,脸上盖一本书。耳旁,汝阳王豢养的黄鹂鸟叽叽喳喳,桌上,红泥火炉“咕噜咕噜”煮着热茶。“荣哥哥!”厉曼冬清脆的声音惊了黄鹂鸟,小小的生灵在笼子里惊慌地又蹦又跳。她像只花蝴蝶扑到荣骁身边,嘴巴叽叽喳喳∶“荣哥哥怎么这么久没来看我?近来还好吗……我……我……”“曼冬很想荣哥哥呢!”荣骁拿下书看了她一眼,也看见她背后脸色阴鸷的厉尚廉。厉尚廉说∶“曼冬,不是说来给郡主添妆吗?去吧。”厉曼冬不想走∶“哥……”“出去!”厉尚廉差点压不住通身怒气。厉曼冬知道二人有正事,只好跺着脚跑了。荣骁把书盖回脸上,没有理会厉尚廉的意思。他知道厉尚廉来做什么。“世子这日子过得舒坦,可知道这几日,厉家可是在水深火热之中!”荣骁在书页下面勾起嘴角∶“人是你们让我解决的,解决完了,又嫌做得不好。”“下回有本事,就自己杀。”厉尚廉厉声道∶“请世子杀了谭文龙和马功,取回那件东西,没有让您灭了他们全家!”“肃王和闻喜公主兵分两路,都已经查到二人收受贿赂,这件事迟早纸包不住火!”荣骁拿下书∶“你这是在怪汝阳王府?”厉尚廉面对荣骁时还是心虚,但是愤怒冲淡了他的害怕,他说∶“汝阳王府、厉家和东宫,现在是一根绳上的蚂蚱!”“厉某人知道世子一直想将汝阳王府摘出去,但是……”“怕是没那么容易!”荣骁笑了笑,慢慢站起来。他比厉尚廉高一些,逼近他时气势迫人,厉尚廉强撑着自己不后退,直视他。这件事原本就是荣骁理亏,让他解决谭文龙和马功,居然杀了他们全家!人还没杀全,漏了一条杂鱼,现在那条杂鱼被肃王府保护起来了。若是由这两个人,坏了他们的大事,他绝对要荣骁付出代价!“你这是在威胁我?”荣骁逼问道。厉尚廉反瞪回去∶“世子别忘了,当年的事汝阳王府也有一份!”“如今想抽身,怕是没那么容易了!”荣骁脸上微微抽动,他平生最恨被人威胁,偏偏姓厉的一次又一次挑战他的底线!厉尚廉后退了一步,说∶“等栖雀宫把所有的事都翻出来,怕就没这么容易收场了,厉某言尽于此,告辞!”他说罢拂袖而去。“啪!”一声,荣骁挥了桌上的茶具∶“来人!”近卫很快近身∶“世子?”“去,杀了那条坏事的小杂鱼。”荣骁眼中露出残忍。“他的使命已经完成了,无需再留。”作者有话要说: (全力奔跑)差点迟到!!第45章最后一只白鸽落在院子里,挑灯把它捉住,拿下腿上的信筒。展开一看,几乎跳起来:“有了!”拭剑刚端着茶壶出来添茶,一把拦住挑灯:“主子刚睡着,你不要命啦?”他们追查案子快两个月了,一切已近尾声,为了抓紧赶完,秦狰都快两天两夜没合眼了。挑灯举着手里的东西:“信!信!”屋里,秦狰几乎瞬间睁开眼睛,一翻身坐起来,太阳xue“突突”跳得有些厉害。他低喝一声:“进来!”挑灯推开门,很快将东西递到秦狰面前:“您猜得没错,谭文龙和马功与西北受贿案有关,他们曾经秘密去邯郸活动过,之后没多久,所有收贿的账本就都消失了。”“包括上个月肃王爷清洗西北贪官,这二人也没有被波及。”秦狰迅速看完手中的东西,若有所思。“去邯郸活动?谁这么手眼通天,居然能销账本?”拭剑合上门,问道。挑灯看了主子一眼,说:“是厉相。”这个答案,意外,倒也不意外。谭文龙和马功同为一年进士,又同拜在厉峙门下,有师生的恩情。令人好奇的是,厉峙为什么要帮谭文龙和马功?要知道,二人几年前已经致仕了,一个闲散员外,能为当朝宰相做什么呢?秦狰收起手里的东西,胸有成竹:“走,回邯郸!”拭剑抱着茶壶:“我们这就要回去了?”挑灯拍他头:“让你走就走!主子恨不得插上翅膀飞回去,就你在这里多话?”“这里,那里,所有卷宗全部要带走,知不知道?”拭剑有些委屈地摸着脑袋:“哦……”.因为赵王的身子时好时坏,这些日子一直是太子坐镇内阁。趁着沐休,萧寅初又一次来到内阁。一个面生的青衣小官迎了上来:“下官拜见公主!”萧寅初多看了他两眼,问道:“你是这里的管库?”小官点头:“下官正是。”“之前那位左大人呢?为何不见他?”萧寅初闲问道,上次她来时还不是这个人呢。小官露出一个怪异的神色:“左大人他……”“左大人怎么了?”小官说:“左大人忽然得了急病,前日死了……”死了?萧寅初万分惊讶:“什